河屯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帮他养儿子,他还算是看得起人家,林雪落都听不下去了,虽然也知道这当口还真需要这样不讲理的话,只是什么叫封行朗被他们给养瘦了,他是穿上衣服显瘦好吧。他这样子还算瘦呀。这么一想,林雪落倒是开始同情封一山了,他也真够倒霉的呀,怎么摊上了这种事儿呢。
封飞星说道,这是哪里话来,二哥瘦还是我瘦?
还真别说,他还真比封行朗稍微瘦一点,他说道,看看大哥,再看看我,我们都是亲生的,都不如你儿子,我二哥那么胖,不是,是棒,对,就是棒。有这么对待不是亲生的吗?看上去就像是我们没吃饱饭,全让他给吃了,还要怎么对待呢?我们家在帮你养儿子,还是你的恩人呢。
哇塞!也太能掰了吧,这是口吐莲花,黑白颠倒的节奏耶。
河屯不禁打量了他两眼,这小子,哪儿来的呢。
封飞星倒好,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居然用手点指,看你的样子,也是做大事的人物,对待恩人,都没有规矩的吗?我们家怎么说都是帮你养大了你儿子,不然的话,不要说养瘦了呢,养大都不容易呢。你有没有养过儿子呀。
说着说着,居然手指指到河屯的鼻子上了,河屯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打了自己一下手,自知失仪。
还真没有人敢对河屯这样说话的,连邢十二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而邢十二这一眼过去,让封飞星想起适才缠斗的事情,居然还说了一句,你是他儿子是不?
这一句话一出来,又觉得不对,忙着更正,是义子是吧,也真是的,有亲儿子不养,养别人的儿子干什么呢,怎么你跟我那宝贝大伯父是一个德行呀。这叫我二哥的脸往哪里放,怎么他的爹都是这种德行呀,喜欢把别人的孩子当儿子。
他这话还真的戳中了封行朗的痛点,他从小就得不到关爱,哪里听得进这一些话呀,当即说道,说完了没有?
封飞星马上知道说的过分了,连忙打招呼,对不起二哥,是无心的,无心的。
封一明的衣领连着衣服,被邢五抓在手里,他双脚离地,时间一久,还说不出话来。封飞星见了,说道,都是爸爸和儿子,就难为人了,先把我爸爸放下吧。
封行朗瞥了一眼封一明,还没说话呢,河屯已经开口了,不来闹事,好好地来给我儿子庆贺,还会亏待了他不成?喜欢闹事也不挑日子,也不看看是谁。
说着使了个眼色,邢五手一松,封一明就掉下来了,膝盖一松,差点没倒下,封飞星赶紧过去扶住他,还帮着揉揉胸口,封一明被揉得又是咳嗽又有些痒,掰儿子的手,摔到一边去。封飞星还不服气呢,说道,上了年纪犟什么呢。
封一明缓过气来,说道,你以为我想闹呀,封家我是长辈,家里的事情我能不管吗?也不看看你儿子都把我们家弄成什么样了。
河屯听了这话,不怒反笑,说道,我儿子惹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你要多少钱?给个数字,我再给你一倍。
还有这好事?封一明的眼睛居然一亮,他的眼神抵得过菲林了,而河屯的话还没说完呢,接下去一句就是,你敢找我儿子麻烦,是不是欠打。你欠打,我成全你,给你一倍的钱,就照这个数字来揍你。
封一明一听吓得都翻白眼了,葛心慧更是要双脚跳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情形。而封飞星跑到河屯面前,居然还笑着对河屯说,这个,二哥他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河屯,总之叫二哥他爹是没错的。
二哥他爹,你这么英明神武,干嘛为难我们小人物呢。哗,这马屁拍得华丽丽的,他的腰身还挺柔软的,能屈能伸哦。
封飞星继续说道,你真要打人的话,那么打我吧,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一定要打人才痛快,我就让你们打个痛快,打得不够痛快,继续吧,打到你们满意为止。
葛心慧痛心地斥道,飞星,你在干什么呀。不关你的事。
封飞星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们养到我这么大,是摆着看的吗?
他这一句话一说,葛心慧都流出眼泪了,说道,你这孩子……竟然说不下去了。
封飞星说,我知道我平时很不听话,有什么祸国殃民,调皮捣蛋的勾当,忘了吧!
说着居然是一副烈士就义的摸样,对着邢五说,这位大哥,不用留情,冲着我来吧!
河屯甩手就是一下,封飞星马上低头叫了一声哇!河屯其实只是作势而已,根本没有碰到他,只是掌风刮到了他而已。他倒是乐了,小子,你以为我真的会打你吗?吓吓你而已,又没碰到你。
封飞星居然还应激性的来了一句,怪不得一点都不疼的。
封行朗横了他一眼,不疼你鬼叫什么呀。
河屯说道,他是我的义子,能随便让你叫唤吗?
封飞星嬉皮笑脸地说道,叫着玩玩,听不听随他。
林雪落都快笑出来了,她想到那时候卑躬屈膝地在河屯手下求生存的情形,只是同样是弱势,怎么封飞星玩得就那么拽,没有她那时候的悲惨情形呢?对于这一点,林雪落还是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