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宋史》

灰姑娘崩溃记事:不要小看调情的魅力, 它可以帮我寻找灵感,竟然,就这样破案了!

×××

公孙策从包拯家回来的时候, 白灰灰已经躺下了……确切说是歪下了。她正捧着一本堪比新华词典厚重程度的《宋史》拜读。他心下一暖, 这个丫头总是这么细致, 细致得让他不知所措。

她只是想主动了解公孙策曾经生活过的环境, 对于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恋人, 做这些小事实在微不足道。本来是想偷偷的……却还是被公孙策发现了。

白灰灰干咳了一声,觉得有些尴尬,好像做坏事的小孩被逮到一样, 局促不安:“你回来了?”

替她热了杯牛奶放在床头,公孙策脱去外衣, 坐在被子外面, 静静地观赏她可爱的小脸蛋几次变脸, 觉得有趣。

“包拯那边怎么样?”

他摇头,表示无事。那个家伙的机灵应对不比任何一个杀手差, 加上会忽悠人的口才,他真的无须旁人担心什么。公孙策到达包拯家里的时候,包拯已经顺利把那个潜入他家里的“小贼”打发掉了。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跟上次的经济大案有关的,他们察觉到有人在经济链背后动手动脚, 予以干扰, 那些人同样机警地来了对策。先前乌拉族王子突然死掉就是个例子, 弃车保帅;这次的董玟丧命, 八成也是有关的。

董玟的账户曾经多次流进流出大量资金, 这么光明正大的参与洗钱,背后必然也是有猫腻的。只是不知, 这位风光一时的女明星,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

幕后之人心狠手辣,不放过任何一个知道他们蛛丝马迹的人,手段之残忍,还真有些丧心病狂的意思。

白乎乎只穿着一件无袖的毛绒冬裙睡衣,珍珠白皙的皮肤在粉橘色的映衬下显得更是光滑诱人。见公孙策发着呆,她抬起胳膊,用手肘碰碰他:“怎么了?”

“包拯给了你一个档案袋?”

包拯自己说,白灰灰来的时候,“小贼”还没在,后来那个会杂技的小贼从窗户攀进来,熟门熟路地躲进壁画之后的狭小镂空空间。他一时摸不清来人的底细,也不知道人家的目的,干脆把要很重要的一叠任务文件交给白灰灰,让她带走。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也知道公孙策对自己不是有意隐瞒,大概是他们的大脑转速太快,功率超常,以至于她跟不上自家男朋友的思考脚步,生生被落下,隔绝在真相之外。

“那是一个任务,本来该包拯自己去的,但他现在替我的班,工作室鸡毛蒜皮的穿越案件又太多……可能拍完戏,我准备自己跑一趟。”白灰灰放下牛奶杯子的时候,唇角带了一圈乳白色的牛奶泡渍,非常可爱。他说着说着,突然凑了过去,用舌头舔舔,又很响亮地亲了一口她的脸蛋,然后坐直身体,唇角开始溢出暖暖的笑意。

听到“任务”这个词,白灰灰条件反射地直接亮了眸子。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这种穿过来穿过去、集破案工作和游玩为一体的生活非常喜欢,实在娱乐,而且有意思!

她跃跃欲试地举手:“我也去,可以吗?”

公孙策很想摇头,坚决否定到底,可是又不忍看她失落的眼神。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被珍重放在心间,不敢轻易打破。

“再说吧。”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敷衍。

白灰灰嘟了嘟嘴巴,这么幼稚的动作,在公孙策面前,她肆无忌惮地卖萌。真不知道包拯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好像什么都跟公孙策说,却要对她隐瞒……

“在包拯的眼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案犯的嫌疑人,或是相关人员。”察觉到她的不爽,公孙策好笑地抱着她的肩膀摇啊摇,哄道:“你知道吗?他甚至连自己的老娘都不会排除在这个界限之外。所以啊,灰灰,不要不开心,嗯?”

低沉悦耳的声音让她心软了,白灰灰扭过头,继续不理她。

公孙策扳过她的肩膀,心中叹息,凭什么他的兄弟惹怒老婆,要他自己来哄啊?

倒是这丫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扑闪扑闪的,让他心里又开始痒痒了……悄悄吻上她的香唇,紧紧抱着美人儿的娇躯,他发出“嗯嗯(二声)”的讨好声,想让她笑一个。

白灰灰终究是抗拒不了心爱的人如此勾引,她迎合着公孙策霸道的吻,背脊渐渐软下,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回应。

他们两个人最近其实很荒唐了,许多次谈着谈着就滚到床上去。对于尝鲜的新手,他们无论说什么话题,最后都很自然而然地歪斜,在各种地方亲密互动……好在今天公孙策很想把握好尺度,不让自己失控。深呼吸几下,他的手指暧昧下移,准备讨要些福利,就饶了她,放她睡觉去。

大手沿着腰线往下,钻入短短的绒裙,他一怔,心底的热火险些就压不住了……

“灰灰,今天怎么不穿内裤?”

她的日常行为,公孙策还是知道的。可能由于在学校时宿舍住久了,她并不习惯裸睡,现在这是怎么了?

他侧头,看向阳台处晾晒着的四条少女内裤,不由得失笑:“都洗了?”

来酒店的行李是他准备的,如果没记错,两人的内衣,他都是各准备了四套。

“你还好意思说!”就算他们做最亲密的事,白灰灰都没这么不可救药的害羞过,谈到内裤什么的,她实在觉得无地自容了!

羞红着脸窝在他怀中不肯露面,她大力捶着公孙策的胸膛泄火。这人对欲望的掌控力还算可以,没有像传说中一夜几次郎那样折腾自己……可是,每每晨间或是导演的休息时间,他总喜欢抱她在怀,亲亲吻吻,索要够了福利,才放人。

尤其今天为了让他答应自己去找包拯玩,更是有了借口,被他撩拨得彻底……湿掉什么的……所以她的内裤到现在全部阵亡,不洗不行啊。

“灰灰,”公孙策被她逗得胸腔都开始颤抖,“你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爆啊!

“你还笑我,你!!”白灰灰抓着他还未脱去的衬衫,正要压倒发飙,突然一个念头自她脑海闪过……

这种笑着笑着,突然被按暂停的画面感,实在让他忧心,公孙策立刻止住揶揄的笑脸,“怎么了?”

一抹了然自她眼中闪现,白灰灰紧张地说:“公孙策,琪琪不对劲,她是不是也有情人?”

白灰灰是因为受到了公孙策的“欺负”,才导致洗内裤事件……可是琪琪呢?当初阿梅说,琪琪住进酒店的第一天,阿梅和董玟就在隔壁房间见到琪琪在洗内裤,而且洗了好一会儿的样子……是几条?

证词中并没有明确提到,所以公孙策立刻拨了电话给那个叫阿梅的女演员,得到的回复是:三条。

“她没有你厉害,宝贝儿……”故意暧昧着在她耳边吹气,公孙策笑着拥她入怀,不吝夸赞,“真聪明!”追查线索不一定需要死脑筋的钻牛角尖,有时候灵机一动,也是可以的。

就好像考试中的选择题,有些人就是运气很好,不用动笔运算也可以蒙对——这种机缘巧合我们也不能鄙视,毕竟许多人还是没有那种好运气,不是么?

真的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生活细节,人的大脑就算再聪明,也还是有盲点的。知识的过程,也要积累。白灰灰任他搂着自己的身体胡闹,心中诧异,就这样找到了突破点?

那个琪琪自称没有男朋友,可是……难不成她的哥哥没希望了?这时候,她开始期盼,哥哥真的只是因为跟琪琪的哥哥友好,才帮忙的。要不然,暗恋的女孩子早已名花有主,这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呢。

“你说,有没有可能,琪琪只是爱干净,所以才一下子洗那么多条?”她闪着求知的目光,祈盼公孙策给她一个答案。说好的未来嫂子,就这么跑了啊!

“你觉得呢?”

就算是爱干净,也该是在家里完成这个过程才对……白灰灰丧气地垂下肩膀,她也知道自己的自欺欺人说法是逻辑死的。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琪琪在入酒店的几个小时之内,跟一个男人在房间里厮混的结果。不说百分百确定,也差不多了。

董玟死的时候,她有不在场证据,可事情同样可以与她有关……董玟也许是发现了琪琪的奸/情,而且很可能是不可告人的那一种,所以骂她婊/子。琪琪虽然没有杀她,却极有可能是琪琪的情人下了杀手,如果那是个男人,就更有符合逻辑了!推人跌落悬崖,毕竟还是男人更有力量优势。

不管怎样,还是先要找到琪琪……

“她已经走了,我估计,咱们现在联络,也是联系不到的。”警员确认她无嫌疑,加上她本来就只是来客串两场戏而已,琪琪早就离开酒店了。而且,事情如果真的跟她有关,她肯定早就“跑”得远远的,反正证据不充分,不够申请逮捕令,拿她没办法的。

遗憾地摇摇头,公孙策倒并不觉得沮丧。他只是有些疑惑……公孙策不喜欢草木皆兵,难道他先前的想法不对?董玟包里的□□不是针对他公孙策,只是巧合?她的死,只是因为意外发现了琪琪不可告人的私生活,被一个神秘情人给灭口了吗?

一系列的问题足够让他头疼,可是他不会纠结。

作为一个整天跟案子打交道的人,如果他强迫性地为每一个无解之谜纠结,每一个得不到答案的谜题都挂在心上,吃不好睡不着……那他八成早就疯掉了。选择性的遗忘,是侦探的必修课程,心理健康必不可少。

低了低头,公孙策看到白灰灰已经有些睁不开的惺忪睡眼,宠溺一笑:“乖,很晚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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