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坐在电脑前的沙发上,喝着骆贝儿亲手冲泡的咖啡,欣赏着只穿内衣,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拿着抹布,跪在地上使劲蹭着地板的骆贝儿。
杯中的咖啡已经凉了,可他顾不上喝干,两手紧紧抱住黄军包,眼睛盯在骆贝儿高高抬起的圆润屁股上,脸上做着品评的表情。
“贝儿,那边床缝里还有点脏,你往里伸伸手,哎,对了!”
骆贝儿已经快被气得发疯了,自打早上脱了外衣以来,这个上官博就没让自己消停过。
现在已经是冬天,外面的雪还没有化干净,自己身上除了那几块像遮羞布一样的内衣,就再也没有能够保留体温的东西了,虽然房间的暖气足够抵御寒冷的感觉,但是,在这样的冬天里,穿得这样暴露,也实在是不舒服,别扭极了。
最可气的是,穿成竟然是要打扫房间。
上官博命令骆贝儿,从早上趴玻璃上擦完窗户后,就开始洗床单,被罩,沙发座套,凡是房间里用布做的东西,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那个黄军包以外,全都让骆贝儿拿来洗了。
周扒皮一样的上官博,充分表现出一个剥削阶级对于劳动人民的漠视和不仁,等得骆贝儿将所有的衣物洗完,没让她休息,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擦房间内的超大水晶吊灯,上官博则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从下往上地观赏骆贝儿诱人的身材和雪嫩的肌肤。
就连中午吃饭,也只给了骆贝儿一块煎饼,还是干的,连块咸菜都没有。
骆贝儿忍了,为了杨宁说的那一月五万,她把所有的怒气都随着那块干涩的煎饼在嘴里用力嚼碎,吞到了肚子里,然后用一大杯水冲了下去。
骆贝儿满以为午饭过后,上官博就会可怜自己,让自己穿上衣服,休息一会儿了,哪想到,这个没人性的上官博,竟然又让自己拿块破抹布,跪在地上擦地砖。
两腿的膝盖都生疼起来,可上官博仍然没有让自己休息的意思,眼睛里冒出的淫光虽然越来越强烈,可骆贝儿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没有那种男人见到女人的欲火,有的只是戏弄和瞧不起。
骆贝儿真想甩手不干了,可一想到躺在床上等钱救命的母亲,还有为大学学费发愁的弟弟骆山,她又咬着牙坚持擦了起来。
这个一直徘徊在风月场所,顶多伺候几个公子哥在床上打滚的烟花女子,哪干过家务活啊,这些平凡人家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对于骆贝儿来说,简直如同受刑一般。
撑在地上的四肢已经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也慢慢滴了下来,两个膝盖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几次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可上官博都会适时地提醒着:“高利贷的利息老贵啦……你可要记得报恩呐……”
就在骆贝儿快要坚持不住,马上就要晕倒的时候,上官博的手机响了,上官博优雅地掏出手机,贴在了自己耳朵上:“哦……有什么事?你先说吧……非得见面再说吗?嗯嗯,等着,我马上到。”
收起电话,上官博站起身来就要出去,骆贝儿一翻身,嫩嫩的屁股实实地砸在了地上,嘴里喘着粗气,抹布早已经甩到了一边,两手不停地揉搓着红肿胀痛的膝盖,眼泪在不经意间滑了下来。
上官博停住了脚步,从侧面打量着不敢哭出声的骆贝儿。
直到看得骆贝儿不再揉搓,又继续弯下身子开始擦地的时候,上官博叹了口气:“唉,别干了,陪我出去一趟吧!”
骆贝儿仿佛没有听明白,迷惑地看着上官博。
“我说让你陪我出去一趟,Doyouknow?”
骆贝儿眨巴眨巴眼睛,兴奋地跳了起来,站到上官博身后,赶紧将泪水擦干净。
“你想这幅打扮出门?是习惯了还是想亲身体验一下温度降到零下以后的刺激?”
骆贝儿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跑到自己的衣服跟前,三下五除二的将一套得体的职业装穿上。
上官博打量一番,皱着眉头:“不行……换身衣服。”
骆贝儿对着镜子照了照,用眼神向上官博询问。
上官博咳嗽一声:“我是想说,你换身比较露的衣服跟我出去!”
看到骆贝儿没有动作,还是不解地看着自己,上官博脸一沉:“你平常上班勾引男人的衣服,要风骚一点的!”
骆贝儿身子一震,马上答应着跑进了更衣室,上官博无奈地抬头翻了个白眼。
上官博的凯迪拉克在天安市这个繁华都市来说,并不算很上档次,但车牌子却让人过目不忘,尾数是四个8。
离上官博将要去的锦叔的小店还有一段距离,人们都已经自觉地给这辆车让路了,因为大部分人都知道,这辆车,是夜太美老板,铁五的车。
花茶急着找上官博商量去电视台暗查的事,匆匆向锦叔点了餐后,就站在门口等着。
远远看到凯迪拉克越来越近了,花茶急忙迎了上去。
车一停稳,上官博迈下车,就被花茶拉住了胳膊:“你怎么才来啊?赶紧进去吧,我点好吃的了,边吃边说。”
上官博将花茶的手推开歪嘴笑着:“嘿嘿,你点了多少吃的,我这还有一位呢!”
花茶愣住了,心想:商量这么保密的事情,你怎么还带别人来了?
侧脸向后座看去,骆贝儿这时才打开车门,一脸风骚地从车上迈了下来,超短皮裙露出了紧贴迷人大腿的黑色高筒袜,黑色的高跟鞋一落地,整个人就挺立起来。
花茶从下往上打量着骆贝儿,心里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真想抽上官博几个嘴巴解气,可转念一想,我又不是上官博女朋友,我生哪门子气啊,唉……
“有她跟着……说话……方便吗?”
上官博回头看看正冲花茶露出挑衅姿态的骆贝儿,满不在乎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大不了过会让她回车里,我们两个谈就行了,先吃饭吧,我还真有点饿了,走,贝儿,跟我进去!”
上官博将臂弯凑向骆贝儿,她则默契地一伸玉手挽住,风情万种地贴到了上官博身上,两人根本不顾花茶喷火的眼神,说笑着走进了锦叔的小店。
花茶气得快失去理智了,总想掏出枪来冲上官博和骆贝儿的背影来上一通乱射,可她的理智没有丧失干净,闭上眼睛使劲咬了咬牙,仰头也跟了上去。
锦叔先前看到花茶的时候,已经够惊讶了,这个女人两次跟上官博在店里起冲突,这次她又来了,幸好上官博不在,要不然,这对冤家说不定闹成什么样子来呢。
可锦叔暗自庆幸没十分钟,上官博就拖着一个妖艳女子进门了,锦叔眼睛都看直了,嘴巴张得甚至可以放下一个鱼盘。
“完了完了,阿博这是唱得哪一出啊,该不会是有了新欢,要跟那个女土匪在我店里摊牌吧,我地那个天呐,今天这生意又没法做了……”
锦叔虽然预感到上官博跟花茶又要冲突一场,可他实在没有胆量上前劝阻了,只是老老实实将鱼丸端上桌,就匆匆回到柜台,一切听天由命了。
事情完全出乎锦书的预料,三人落座没吃几分钟,上官博就将车钥匙交给骆贝儿,让她去车里等着了,临走还向锦叔要了塑料袋,给她放上好多鱼丸。
锦叔看着剩下的两人,除了他们两个的表情都非常冷漠外,并没有多少的火药味掺杂在里面,渐渐地,锦叔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准备餐品了。
“你的计划太冒险了。”上官博吃完面前的鱼丸,手指夹着花茶递过来的谢思雨指纹套,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花茶虽然因为上官博领来一个女人而感到生气,但一说到正事,还是恳切地希望上官博能出手。
“不行!”
花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不行?你难道不想破案?”
上官博冷冷地说道:“当然想!但你不行!”
“你什么意思?”花茶根本不明白上官博想说什么。
“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你不能去!”
“为什么?”
“如果你想成功,就什么也别问,我尽力而为,你知道得越多,万一出事,对于公安局影响太大了,等我消息吧!”
上官博不等花茶再开口,一把抄起盛放十个指纹套的塑料盒,转身离开了。
花茶略有点伤感地看着上官博的背影,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信任、担忧、关心、还有因为骆贝儿所产生的气愤和嫉妒。
直到上官博淡出视线了,才泄气地向锦叔喊了一嗓子:“锦叔,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