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佐助总能随时随地地一个响指就能拿出各种东西,为什么他的战斗力那么强,为什么他从好几层楼跳下来也毫发无伤,为什么可以让花反季节绽放,为什么能够一下子消失不被任何人发现!
原来答案如此简单,只是因为佐助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拥有神奇能力的巫师!
“真的很厉害啊,佐助!”
最后迹部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感叹和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不甘了,了解了佐助的真实身份之后,才知道自己和佐助之间的距离,竟然比自己以前想象中的还要遥远!
“作为普通人来说,你已经很优秀了,迹部,所以,不要在以我为目标了。”
迹部想要否认,可是对上佐助那了然的视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的,他之所以能够达到今天这种成就,除了是身为迹部家的继承人,为了以后能够更加顺利地接手迹部财团所以用功之外,确实还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追上佐助。
当然,迹部这么做不是因为什么对手情结,或者是想要和佐助争夺些什么,他只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地靠近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和他更加靠近一些罢了!
而他以为这个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心思,竟然被佐助那么轻易地一口道破!
这是不是说明,在冷漠的态度之下,佐助对自己……其实还是关注的是不是?
一想到这种可能,迹部的大脑立刻超速运转起来,把刚刚和佐助之间的谈话,发生的一些事情一联系起来,迹部眼底的失落一扫而空,眼睛反而变得越来越亮了。
佐助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是不是为了转移自己对于比赛失利的失落感?
佐助甚至不惜冒着有可能会暴露出自己身份的危险送魔药给手冢喝,是不是不想让自己因为手冢的伤势而内疚?
综合起来考虑,这种种迹象不是表明了佐助对于自己的关心,对自己的重视吗?
对上迹部那闪亮地刺人的眼神,佐助大概能够猜到他想到了什么,虽然可能有些夸张或者失真的地方,不过在大的方向上来说,聪明的迹部其实并没有猜错。
佐助确实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迹部,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他,默默地。
“云雀那个家伙知道了吗?”
迹部并没有说明到底云雀知道什么,不过佐助只要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啊。”
佐助很诚实地点头:
“在我刚回日本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果然,在佐助的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云雀恭弥!”
迹部的眼底闪过不甘心和难过,可是谁让佐助从小生活的地方是云雀宅而不是迹部宅呢?再加上那件事……
不过,现在不正好是个好时机吗?虽然比赛失败确实很让自己难过,可是,如果佐助因此而心软地原谅自己的话,那么就算从今天起让自己再也不去碰网球,也心甘情愿!
于是,迹部决定再尝试一次:
“佐助,你能再叫我一声……小景吗?”
迹部的声音有些颤抖,表情有些忐忑地望着佐助的脸问道,语气里没有一贯的命令式,而是带着淡淡的祈求:
“我绝对不会再犯了,当年的错误!”
迹部没说什么“对不起”,因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使说再多次的抱歉都没有丝毫作用,他唯一能做的,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未来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真就是迹部景吾的觉悟!
“整个日本,除了恭弥,你是唯一知道我巫师身份的人,或者说,我只把自己的那个身份告诉过你和恭弥。”
佐助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迹部以为这是佐助变相的拒绝,难过的神色很自然地浮现在他脸上。
然而,佐助的下一句话就立刻让迹部的心情由地狱升上了天堂。
“这代表了什么,聪明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小景?”
当最后那个亲昵的称呼从佐助的嘴里吐出时,迹部浑身一颤,眼眶很丢脸地立刻变红了。
天知道他期盼着这个称呼,期盼着佐助和自己重归于好有多久!
九年,整整九年,三千多天,近八万个小时!
“不要那么激动啊,小景!”
佐助无奈地看着迹部变得湿润润的双眼,有一个人那么重视自己,仅仅因为一个称呼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尊心超高的迹部景吾,要说心里完全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抬手在迹部的头发上揉了揉,佐助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好像完全没有九年的间隔,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不高兴的事情一样。
“你可是冰帝的王呢!”
感受到头发上轻轻的触感,本来就积蓄在眼底的泪水终于再也抗拒不了地心引力的拽动,就那么顺着洁白如玉的双颊倾泻而出。
“佐助!”
低低地喊了一声,迹部上前两步,伸出双手拽着佐助的衣服,脑袋像没有了支撑一样,整张脸都埋在了佐助的肩膀上。
很快,佐助就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的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稍稍犹豫了那么一下,最终佐助还是环住了迹部精细的腰身,用手在他的后背上轻拍着,一言不发地让他尽情哭出来,哭出九年的无奈、九年的委屈、和九年的思念。
如果不是佐助顺手做了一张结界把两人给围住,让外人看不到结界里面发生的事情的话,恐怕明天的报纸上就会刊登出迹部家继承人当街抱着一个男生哭的消息了。
尤其是在冰帝今天刚刚输了比赛的敏感时期。
良久,当迹部的哭声终于从大到小,眼底的泪水也终于不再向外倒的时候,迹部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丢脸地干了什么。
“佐助……”
当看到佐助刚刚被自己所靠的那个肩膀衣服上好像能滴的出水时,迹部的脸红了,而且那红艳艳的颜色明显还有从脸上向脖子和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蔓延。
从记事起,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