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曾经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可是他这样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在乎我愿不愿意。
我拼力挣扎着,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极具杀伤力的话,我就不信宋皓听了这话还敢对我动手动脚。
于是立刻嚷道,“是啊,我真的是很失望呢,没想到堂堂皓深集团的宋总竟然是这样一个不顾礼义廉耻的人。别说你和秦深深现在关系不好,就是你们一见面就吵翻天也阻挡不了已经订婚了的事实。如果这种事情放在旧社会,你们早就是一家人了,想想你现在对我做的事情,你对得起秦深深吗?”
他的动作果然渐渐慢了下来,一把推开我,转过身去站在我身后半天不说话。我以为是我的警告起到了作用,不知怎么的,心里的滋味也并没有好受多少,难道是我这个人天生欠艹?我扶着浴缸边,半晌也一动不动,空气似乎也在此刻凝滞了。
突然,宋皓动了动,把我从已经冷了的浴缸里抱了出来,我抱着他的脖子,感觉着他很少见的温柔和那不冷反热的温度。
他把我放在凳子上,伸手来脱我的衣服。
“不要。”我紧张得双手护在胸前,嚷了一句。
他动作停了停,嗤笑道,“我看你衣服湿了黏在身上容易感冒,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啊?”
这副讥讽人的模样虽然欠揍,也总比那种暴力得要打人的样子好。
我身上的衣服确实也太湿了,刚才泡在温水里还好,出来一阵子只觉得周身冰凉冰凉的。说真的,我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感冒,于是说,“那,那你转过身去,我自己脱。”
他果然转过了身,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是我总觉得他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笑。
脱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我郁闷极了,飞快地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抓起一块浴巾裹在胸前。
“现在好了。”我不客气地嚷道,“你最好赶紧找件合适的衣服给我穿上,我可不想着凉了。”
“嗯,好。”他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没动。
“赶紧的呀!”我又嚷道。话音刚落,他就回过身,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啧啧道,“动作果然很快嘛,不过怎么办,你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说罢,他拦腰把我抱起,迈开两条修长的腿往卧室里走。这是怎么回事?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啊?
见我一个劲地挣扎,他狠狠把我丢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我不受控制地在床上弹了十几下,弹得头晕眼花,胃里吃的东西都要倒出来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我揪着床单,手陷入柔软的棉被里,恨恨地看着他。
还以为他听了我的话醒悟过来,不打算对我动手动脚了,没想到男人都是这种屡教不改的货色。
只见他快速地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除去,只留下一条内裤,勃大的凸起暴露在我面前,让我心头一颤,又有些紧张和期待,呼吸瞬间加快。
“郑晚。”他抓着被子的一角,欺身上来停在我身上,“来,盖好被子,免得着凉了~”
话音刚落,他抓着厚厚的棉被往我头上一罩,把我整个人都包裹在棉被里。这时候是炎热的夏天,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被这么厚的棉被从头罩到脚,我的身上一阵燥热难安。
鬼知道大夏天他的床上怎么会有这么厚一床被子。
我挥舞着手脚想把被子挣开,他隔着棉被一把抱住我,隔着厚厚的棉被,我仍然能感受到他身体那种强壮的触感,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动弹不得,但是却没有让人不舒服,反而只觉得踏实和安心。
他爆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抱着我脑袋的手更加用力了,“盖好,别动,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
“唔,唔,讨厌鬼,把被子拿开!”我在被子底下张牙舞爪,气得想打人,却跟本奈何不了他。
卧槽,这人还是宋皓吗?我以为他要么是冷冰冰的样子,要么是狂躁暴怒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种如狐狸一般狡猾和小孩一般调皮的一面。
这样的他,其实也挺好玩的嘛。
趁着他力道稍有放松,我身体猛地一弹,抓着棉被反罩到他头上,使出全身的力气按得死死的,“是呀,天气这么冷,你也别着凉了,多盖点被子~”
他的身材真的很高大,这床能把我罩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在他身上却还能露出一双修长强壮的腿来。
在被子底下的他起先还拼命挣扎,后来就一动不动了。我怕自己把他捂得没气了,于是放松了点力气,但是他还是没有动。
动手掀开棉被,看见他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让人麻酥酥的目光。
“你……怎么不动了?”我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了,别过头去轻声问。
他伸出手挽过我的脖子,强行让我俯下身去,高挺的鼻尖离我的鼻子只有一寸的距离,轻轻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
我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也不敢去看他,目光有些闪烁,但是心里某个地方痒痒的,好像有蚂蚁在抓挠一般,真想有双手替我在胸口上挠一挠。
半晌,他翻过身,躺在床上,手伸到我脖颈后,让我枕着他坚实的手臂。
房间里响起他那把磁性而沙哑的声音,听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亲密地躺在一起了。”
好久没有吗?如果说那次在绿洲岛的别墅里我们睡在一起是亲密的话,那么确实是好久没有睡在一起了。可是,那次我们都是背对着背睡的,并没有很亲密呀。
我总感觉,他口中的好久没有这么亲密说的不是绿洲岛那次,但到底是哪一次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一定得找他问清楚。
闷了好久,我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宋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已经是订了婚的人了,我和你……也许现在该和你躺在一起的是秦深深才对。”
“嗯。”他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我并不觉得我应该和一个杀人凶手躺在一起。”
杀人凶手?他的意思是——
我感觉我的心脏一阵剧烈地跳动,不由得伸出手按住了胸口。他的意思难道是说秦深深是用河豚毒杀害我爸爸的凶手?虽然曾经李蓓和石秋蕙都跟我承认过秦深深的狠毒,但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我还是不敢完完全全相信。
现在就连宋皓也这么说了,宋皓曾经和秦深深走得这么近,一定知道那件事情的内情,我只感觉扳到秦深深那一天已经离我不远了。
“你说她杀了谁?”我紧张兮兮地问道。
宋皓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头转回去了。“你知道我拿了辉哥什么东西,导致他不得不放你走吗?”他冷冰冰的声音重新响起,仿佛在我们中间插下了几根冰柱子,让人不免周身一寒。
我心里一颤,瞬间升起几分空虚和失落,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说,“是证据,秦深深那个不要命的女人雇了辉哥手下的人开车来撞我们,我原本就知道她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但是没想到她这么狠毒,狠毒得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可怕。”
可怕?你也会觉得可怕吗?我心想。当初用河豚毒害死我爸爸的人里到底有没有你?如果你亲口告诉我没有,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我从来不曾怀疑过宋皓会说谎,毕竟一个刚和你见面就说出是来报复你的话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光明磊落说出口的?
他又说道,“你以为我把你留在餐厅自己一个人走了是要做什么?不过是回去找证据罢了。幸运的是我在原地发现了秦深深雇凶杀人的证据,本来想凭靠着这个把秦深深送进警察局,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跑到辉哥手里去了。”
他侧过头来瞥了我一眼,一脸鄙夷地说,“遇到你这种猪一样的队友也算我倒霉。要不是我把证据给了辉哥,你今天晚上恐怕还在那鸡窝里呆着呢。”
见他对我语气态度这么差,我心里很不爽,直接坐了起来,“你还好意思怪我咯。如果当时在餐厅你能好好跟我说话,我也不至于生你的气直接走了,要我说,这件事情你也有责任。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把证据交给辉哥,你为什么不报警?”
“郑晚,说你傻你还真就聪明不起来了?辉哥是什么人,黑.社会老大,在警察局里都有他的人,就我一个人倒是不怕跟他作对,就怕你这头笨猪一不留神就被人大卸八块了。”他说着狠狠掐了一下我手臂上的肉,我疼得“啊”地叫了一声。
我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臂,几欲气结,却又半点都不敢得罪他,只好按着胸口,逼迫自己把气咽回去。
“不过呢,凭你的智商去想这些问题确实也挺难为你的。”他本着不气死我不偿命的心理,又补充了一句,“秦深深雇他手下杀人的事他也是被蒙在鼓里,他把证据弄走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不让手下的小弟们知道这回事,损了他的威望。虽说这条路走不通了,但是还有一个扳倒秦深深的方法。”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最近发现秦深深家里有一本皓深集团的假账,如果你能把假账拿到手,我就不怪你拖我后腿了。怎么样,将功赎罪的机会,做还是不做?”
我摇摇头,不假思索地说,“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