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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冷弯弯和流年都没有离开过米璨一步,静静的守护着,等待着慕斯进来告诉他们成功了,他可以醒了。
等待,一种最漫长的日子,每一秒都会让人觉得难耐。
平静的心也会因此而磨平,变得揪得紧紧的,夜深人静,到黎明破晓,阳光透窗的洒了进来,慕斯还没来。
使得他们的心愈是提到了嗓子眼,可却不敢去问去看,明明慕斯说得极为有信心,他们依然有了担忧。
“这个混球,怎么还没好?”看看天色,看看时钟,已经九点了,连一向难得开口的流年都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冷弯弯扫过米璨的睡容,他就象睡着的睡美人,看起来很安详,只是任谁都知道这只是危险下的安详而已。
摇摇头,她感到无奈,他们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还是等待,漫长的等待。
随着时间流逝,心愈揪愈紧,也愈来愈不安,时钟叮咚直向了十二点。
吱吱吱,门口传来叫唤,雪白的牧羊犬摇晃着自己的小身体,踏着小步踱了过来,脑袋拱拱流年,拱拱冷弯弯,一双大眼睛溢满了可怜的企求,似乎在诉说着它好饿。
眼睛瞅瞅床上的米璨,它似乎又在说着它不是故意的,说着它的逼不得已,似乎又向是在道歉,整体看上起极为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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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弯弯眸光轻动,想踢开它,可在看到这么人性化的模样小狗,却也怎么也下不了脚了,轻轻的叹息,她拨打了送饭电话。
原本他们也没心情吃,要不这小狗,她也难得了。
饭到来得很快,她和流年只吃了一小点,其它几乎都是那只小狗在吃,明明那么弱小的身体,食量却大得吓人,还真应了那句话,喂不饱的狗。
它吃完了,美人来没出来,摇着尾巴,它快乐的在冷弯弯身边叫唤,就象是感谢,如昔那么人性化的感觉,可爱极了。
连冷弯弯也不禁触动,以前听说过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如若主人对它好,它也会对其感恩,看起来还真挺象那么回事儿。
“好了,好了,我终于炼出来了。”忽然的一道声音老远都在大喊,极为喜悦,转眼,慕斯到了房间,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色彩带着一丝细微的血色液体。
“那还不快一点。”流年豁然起身,怒吼,冷弯弯也不由心提了上来,即将面临的喜悦,溢满了心间,很快很快他便会醒了吧。
小狗也安静了下来,扬起小脑袋望着美人,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慕斯嘿嘿的笑,黑眼圈满眶的颓废妩媚,在这一刻看起来也极为让人感觉明媚。
捏住米璨的手,他一针注入了他的肌肤,而其上同样有着那么一些结疤的小圆,免不得的触目下使得冷弯弯心酸,幸好的是,一切,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液体一点点注射完毕,慕斯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过去米璨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的血色,苍白在消散,就似在预示着所有的苦难,徘徊,难过,都将一一离去似的。
他们没人敢去眨一下眼,皆是死死的盯着床上的男子,等着他睁眼的瞬间,这种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他睫毛轻轻动了动,睁开的速度有点慢,仿佛那光明让他觉得有些刺眼,冷弯弯眼尖的回身把窗帘拉上,好为他酿造一个适应的环境。
墨玉般的眸瞳,定神缓缓的扫视了他们一翻,喉咙滑动,他握握了手掌,终于米璨唇轻轻扬起。
“我没事了么?”他声音略微有些干涩的沙哑。
“是,你没事了,你不会再有事了。”冷弯弯哽咽的回答,这一刻充满了重获生命的喜悦,转身倒了一杯水,她赶忙扶了他起来,体贴的触到他唇间。
“来,先喝点水。”
“嗯。”米璨点头微笑,他的一声,她也能细心的感觉到,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这个女人比往昔要在乎他得多,或许这也是经历了生死后的触动吧。
“总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流年定定看着说不出话来,慕斯翕翕鼻,轻抹眼角感动的泪痕,风骚劲不到一会儿又挂上了他的脸,就似在说,你好了,奴家又可以继续风骚了,汗死人的汗。
冷弯弯白了他一眼,放下杯子,吱吱的叫唤这时却是随之而来,那只小狗一跃而起,跳到了床上,在米璨一怔下,摇晃着自己尾巴在他们中间踏起了小步子,转着圈圈的自我嬉闹,却仿佛是在为他们庆祝。
顿了顿,米璨抿唇轻笑,伸手摸它,它可爱的用小脑袋磨蹭回应,嘴巴咧得开开的似在笑。
“小可爱,你以后就叫米仔仔吧!”他笑说,狗狗听得却也似乎愈是开心了,不断的往米璨身上蹭,似乎是在感谢他的贴切赐名。
“你个小崽子,能得到一国总统的赐名,真是天幸。”冷弯弯心情好,人也开心,点了点它的脑袋嬉笑,看向米璨的目光,却极为希奇,从鬼门关回来,某人似乎真开朗了许多,这不是耍着她玩的那种,是真由衷的开朗了一些。
只不过,给一只狗狗赐姓,还是跟着他姓,实在有些奇怪。
“它跟我们不是很象么,就象被牵着线的木偶娃娃。”米璨淡淡的笑说,指尖逗弄着已经好象成为米家一份子的仔仔,看起来倒随意。
可这番话?
冷弯弯眸瞳骤收,和流年、慕斯对视,不知道如何说才好,米璨的心思太过通透,也本就知道要自己全好的药引,现在不会思考,明显亦能很快明白过来一些东西,即便他们还没说明情况。
但他的话也没错,看看他们自己,真的跟木偶娃娃极相似,被那个黑手用线牵引着,却毫无办法。
现在生命回来,可以后呢?那个人,他们不明目的,不明原因,不明是谁,他或者是她,到底又会如何?
这就象一个迷,等待着他们去探索,却又无从探索,一瞬间,仿佛又形成了新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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