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真有一个通往一楼的密室!
想必文青上次确实是从这里进来她的房间。
柳念轻手轻脚的走近密室。顶上按着两三盏精致的无与伦比的皇家吊灯,墙壁上是卡维国王的画像,他头戴盔甲骑在马上,英俊的线条上透着深沉和刚毅。
柳念看着那副壁画,心中纳罕,这个卡维国王看起来真是叫人难以亲近,可是那眼神流露的忧伤却叫人腾升一股淡淡的心酸。柳念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墙壁上出现了战马硝烟,生灵涂炭的悲剧场面。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人站在野火漫天的山岭上,如天使般展开双臂,似要去保护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们。
第二幅壁画令人有种沦陷地狱的悲惨感觉,那个空灵绝美的白衣女人雪嫩的手脚被沉甸甸的冰冷冷的铁链紧紧捆缚,美丽的眼睛带着坚强不屈,嘴角溢满鲜血。她冷对着身旁拿长刀的狰狞士兵,带着轻蔑和刚正。
看完这张壁画,柳念很是压抑,再去看卡维国王的画像时,她终于明白他的忧伤是缘何而起了。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卡维王后。
以前在帕罗宫看过王后碧罗琳的画像,那是一个妩媚漂亮的金发女人。而眼前这个女人有着长长的黑发,漆墨的眼眸,无不透着东方佳人的特征。
柳念费神想着这个神秘女人的身份地位,不觉中走到一条狭长的甬道内。
甬道向下延伸,便是一条通往楼下的石阶。柳念屏住呼吸,艰难的下楼。
终于到了底下,底下的密室很小,最多只能容下两个人。四壁是汉白玉的大理石累砌而成。
文青说的没错,密室的另一个通道一定是在总统办公室里,而办公室旁边,好像就是囚禁文青的那间小房子。
莱勒现在不在家,可并不保证杜伦他们不在,所以柳念不敢用手叩石壁,以免被人发现。
她很有经验的趴在石墙壁上,倾听着石壁那一边的动静。
有一面墙壁隐隐传来嘈乱的哐哐声。
仔细听起来好像是砸东西的声音。
柳念知道,这一面的石壁那边极有可能是文青被囚禁的房间。
心中有了确信的答案后,她轻轻叩了两下石壁。
砸东西的声音噶然停止。
柳念继续叩了两下,不一会儿那边就有了回应。
只听那边也传来一阵叩墙壁的声音。
柳念不仅感动欣喜。
“文青,是你吗?如果是你就叩一下。”
那边传来了一声叩响。
“你带手机了吗?”文青贴在墙壁上在那边谨慎的开口。
传到柳念的耳朵时,声音却很小,不过足以使她听的清晰。
“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我发信息给你。”
柳念又重新返回二楼的卧室。
拿起手机,打开它。
文青果然发来一条信息:大嫂,大哥听普利西夫人的话把我囚禁了,我没做一件坏事,我很听大哥的话,大嫂快救我出去!
柳念看见这一行信息,眼泪扑簌而落。
可怜的文青,他做错了什么莱勒要这样对待他?
只怕他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和她走的太近吧?
之前,普利西总是有意无意的暗示莱勒,她和文青实在‘过于亲密’,只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普利西都看不顺眼。
就因为文青不是她亲生的,她就容不下他。
关于文青的身世,柳念也是听米妮说的。
当时,莱勒在北国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躲避北国情报局的追踪,便收养了遭父母遗弃的文青,他以文青父亲的身份掩盖了自己是间谍的真实身份,从而在北国窃取了一堆重要的关乎国运的信息。
也为此,上一届的总统格外器重他。可后来他与英汀总理走的太近,老总统不得不提防他,直到老总统死后,莱勒才凭借尤里家族的的支持坐上了总统的位置。
听米妮说,文青在五岁的时候被莱勒收养,他很依赖莱勒,有一次莱勒要他叫自己大哥,他哭着死活不肯,一边哭一边还嚷着要叫莱勒爸爸。正因为这样,阁下的爱情道路一直很坎坷。
因为别人都误以为他年少得子。
也是因为文青,上流社会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甚至影响到了他的政治前途。
最后,在英汀总理的劝说下,莱勒不得不重新正视他和文青这种是父非父的特殊关系。
文青九岁的时候,他严肃的教导文青,以后绝不能叫他爸爸,从那年起,文青便改口叫他大哥。
如今,文青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他就想甩开吗?
就像以前,他将恐怖名单诱骗到手,便要一脚踹开她。
现在,他又后悔了,想方设法的对她加以弥补。
可伤害就是伤害了,即使做的在好也是于事无补。
如果她不阻止,莱勒会进一步伤害文青。
难道,他还想再后悔一次吗?
柳念下定决心,一定要帮文青躲避这一劫。
光凭他们同病相怜的身世,柳念都觉得更不应该放任不管。
柳念给文青发过去一条信息:怎么帮助你?
没过一会儿,文青发来了一条提示信息:大嫂,你刚才不是去了大哥的密室里吗,刚在你身处一楼的那间小密室里,有个机关按钮,按钮的大门不是朝总统办公室开的,而是朝我身处的小房间。上次大哥来审问我的时候,就是经过那里按开机关进来的。
柳念读完,忙删除了信息,起身再次去往密室。
不巧的是,这时传来了叩门声。
柳念平定心绪,装作很淡定的去开门。
没想到莱勒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眼眸深沉,站在门外。
高大的身影直接罩住了柳念。
“房间门口我已经安插了两个站岗的警卫,你不需要锁门。”莱勒不经意的试探。
柳念挠挠头皮,回答自如:“我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旁人进来。”
莱勒缄默,注视着她。
她的头发并没有睡醒后蓬松的迹象,脸上也没有那种扰的睡眠的倦怠表情,相反,倒是因为他的回来显的有些不耐烦。
进了卧室。
莱勒快速将四周瞟了一眼,视线落在书架上足足停顿了两秒。
“丽塔好些了吧?”柳念想让他转移注意力。
莱勒微微一愣,默默点头。
“其实我应该去医院看望一下她,可身体实在不便,今晚你还去吗?如果去的话一定要把我的心意带到。”
莱勒对她平静的态度感到恼火。
冷哼一声,赌气说:“去。”
柳念点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她在若有所思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要去看别的女人,她很不是滋味?
想到这,莱勒的表情也变的明朗许多。
“如果你去的话把那些补品带给她,这是我特意叫米妮去外面买的。”柳念说完,指了指玻璃桌上的一大包营养品。
莱勒的表情也随之晴转多云,在到布满阴霾。
柳念对他这种表情很是费解。
难道他不高兴我送补品吗?
“她不喜欢吃补品吗?那我要买什么呢?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女孩子都爱美,干脆买点礼物送给她怎么样?比如耳环,钻戒,项链之类的?”
莱勒负在身后的手紧捏成拳,手背青筋凸起,蜷握的掌心被指甲深狠陷进了皮肉内。
“干脆你把我送给她得了。”莱勒轻笑,眸底没有半分笑意。
柳念也笑:“如果你愿意,我不反对。”
你以为老娘离了你就不能活吗?
莱勒嘴角猝然下沉。
待在这个压抑的卧室里快要窒息,尤其是柳念那肆意扩大的笑容,令他浑身不适。
“夫人真是大度。”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说完,摔门而去。
柳念一下松了口气。
幸亏他没走到书架旁,要不然,以莱勒的精明,一定会有所察觉。
“哦,对了,你不是要请丁诺与母亲对质吗?叫他明天上午过来吧。”他突然又打道回府,没由来的冒出这一句。
柳念被他吓一跳。
莱勒见她这幅表情,不禁起疑。
莱勒下楼后,柳念走到窗户旁,直到看见莱勒彻底坐车离开总统府,她才大胆的按开机关,进了密室。
到了一楼密室,柳念顺利找到了按钮,后来她才发现,那些按钮是需要输入密码的。
该死的莱勒!
柳念心中低咒。
最终,便以徒劳结束。
*
柳念翻出马龙曾经给她的定位监控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盘算。
到了深夜,柳念巴望已久的男人终于回到了家。
听见开门的声音,柳念翻身,胸前的春光正好被莱勒尽收眼底。
昏暗的灯光下,那片雪白不断刺激他的雄性荷尔蒙。
这女人睡觉都在无意识的勾引他!
等着瞧吧,今晚,他在不像往常那样主动。
莱勒似是赌气般的想。
莱脱掉外套,去了洗浴室。
柳念睁开一只眼,心中负气的想: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过了很久,柳念等的黄花菜都凉了,莱勒还在洗浴室里淋个不停。
当柳念要放弃睡觉的时候,他裹着一条浴巾,步覆缓慢而优雅的走来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