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悔酸溜溜地说:“芷若妹妹, 人家殷六侠可不止比你大几岁,你干嘛喊人家哥哥啊。”
周芷若也是能言善辩的,笑道:“因为殷六侠叫你小师妹啊, 而不悔姐姐我们两个人又是姐妹相称的, 这样说来, 我叫殷六侠, 梨亭哥哥也没有问题啊。”
林不悔说:“怎么没有问题, 你不觉得太亲热了吗?”
周芷若说:“我只是叫哥哥,如果这样就是太亲热了,那么, 不悔姐姐,你天天缠着殷六侠, 这样又是什么呢?”
“你……”林不悔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缠着殷六侠了?”
殷梨亭这时开口了, “不悔姑娘,其实你看错了, 不是不悔缠着我,而是我缠着她。不是她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她。”
周芷若大惊,“梨亭哥哥,你尽帮着不悔姐姐说话。”
林不悔说:“那是当然了, 谁让我们认识那么久了。”说着, 还故意挽着殷梨亭的手, 装作很亲热一样。
周芷若说:“既然如此, 那我就去峨眉了, 你们不要想我。”
殷梨亭笑道:“芷若姑娘,我们想你的时候, 会去峨眉山看你的。”
“这么说,连你也要我去峨眉了?”周芷若非常难受,哭着跑了。
“难道去峨眉不好吗?为什么芷若姑娘要哭成这样呢?”殷梨亭很纳闷地问道。
林不悔说:“说你是木头,你果然是木头。”
“额,这和我是木头又有什么关系呢?”殷梨亭更加不能理解了。
林不悔笑道:“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殷梨亭说:“这不应该是我跟你说的吗?”
“因为,我心理年龄比你大啊。我比你成熟。”林不悔笑道。
“我看你比我更加臭美吧。”殷梨亭笑了。
听说周芷若要走,张无忌特意请求大家,设下践行宴席,款待周芷若。
大家都同意了。
俞莲舟说:“怎么说,相识就是缘分,如今要走,也该好好相送一番才是。”
俞岱岩说:“可惜我双脚不方便,不然,可以舞剑送别,最有诗情画意。”
莫声谷笑道:“送别而已,要诗情画意干什么?反倒显得做作了。”
宋远桥说:“那我叫人准备去了。”因为找了一年,宋青书还是没有找到,宋远桥心情并不好,这说话也没力气。
殷梨亭说:“大哥,你如果心情不好,就别参加了,你的心意尽到了,也是一样的。”
宋远桥点了点头,“近来,我身体不适,的确不能参加,恐怕越是参加越是见丑了。”
“见丑倒是不会,只是,芷若姑娘也是个明白人,她必定能理解的。”殷梨亭说。
俞岱岩笑道:“六弟,你是芷若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芷若就明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上看向林不悔。见林不悔没有在意,殷梨亭才松了一口气。
张松溪说:“既然大哥不参加,那我这种不懂情趣的人,也不参加好了。”
俞岱岩笑道:“四弟,你什么都跟着大哥走,大哥做什么你也做什么。”
张松溪一笑,“因为大哥会跟我下棋,他处处让着我,你们都不让。”
俞岱岩说:“谁让你棋艺太差,你让我想让都让不了。”
俞莲舟说:“既然大哥跟四弟退出来,那我们几个得好好商量一下,怎么给把这个宴席摆好,让芷若姑娘开开心心的离开。”
张无忌说:“芷若喜欢安静,喜欢撑船,不如就在江边举行一个吹笛会,会舞剑的人舞剑,会吹笛的人吹笛,如何?”
“妙啊,无忌,你果然深懂芷若之心。”莫声谷第一个表示同意,“不过像我又不会武,进又不会吹笛的人可怎么办?”
“那你就负责扫地呀,后勤工作就归你管了。”林不悔也插了一句。
莫声谷拉了拉殷梨亭说:“我要是扫地,肯定拉六哥一起扫,你舍得吗?”
林不悔说:“哼,六师兄才不需要扫地。”
“可是,六哥可不会吹笛子哦。”莫声谷笑道。
“可是六师兄会舞剑啊。”林不悔摊了摊手,“这样不就不需要扫地了吗?”
殷梨亭说:“如果七弟你不想扫地,我就帮你扫好了,没有关系的。”
莫声谷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笑道:“六哥啊,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是跟你的不悔姑娘开玩笑的,谁说不扫地?扫地就扫地,我最喜欢了,我可不喜欢凑热闹。”
林不悔笑道:“那你可要全包了。”
殷梨亭说:“总之,二哥带领我们,完成这场宴会。”
俞岱岩笑道:“扫地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这种人想扫地都扫不了。”
“真是的,什么时候你们都羡慕起扫地来了,那你们都过来,把我的房间扫一扫,我可懒了。”林不悔摊了摊手。
在俞莲舟的带领下,武当山的小溪边摆设了宴席,设下了好几桌,俞莲舟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流水宴”。
张无忌带着周芷若过来了。
“就为了和我离别,你们摆设了那么大的宴席……”周芷若感动极了。
张无忌说:“这些是表达我们对芷若妹妹的一些心意。”
周芷若眼睛红了,“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
张无忌看周芷若这个样子,越加我见犹怜,忙说:“芷若妹妹,我吹一支笛子给你听吧。”
周芷若害羞地说:“好,多谢无忌哥哥。”
张无忌吹起笛子来了。
笛声婉转,缠绵悱恻,让听的人无不动容。
殷梨亭说:“无忌真像五哥,不但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并且文采斐然,精通音律。只怕长大了也是美男子一枚,不管哪个女孩子见了都要爱上他。”
林不悔说:“张无忌是美男子这话没错,但是并不是女孩子都会爱上他吧,就比如我,我以后一定不会爱上他。”
殷梨亭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