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传说中的正室范
白天的通日昏沉,变成晚上整夜的亢奋,这就是都市中游走的红男绿女。温软处在这之中,突然燃起了一种恐慌,对未来她失去了可预知性,而正在朝着这边走过来的高谚,是她未来中会出现的人吗?
“抱歉,我失陪下。”她对陈导微微点头,就提前闪开。
高先生在她身后无奈的笑笑,被陈皖东拉住说起了话。
酒会是离城一个很著名的老富商所办,他除了自己能活的天数不太富裕,情人啊二奶啊干女儿啊这类品种的数量皆很富裕,虽然私生活比较复杂,但人脉广到让人无法想象。今晚不止能看见一些演艺界的明星到场,连不常露面的商界人士都来了很多,媒体记者更是在场外守着,啪啪啪拍个不停。
闻誉随意打量着场内的人群,吃起东西来心不在焉的,温嫖倒好,能用非常文艺的姿势将最好的食物叉进盘子,然后将吃了后觉得不太好吃的东西,移给闻誉,“哥,吃这个,这个好吃。”
“得了吧,好吃的你能给我?”闻誉虽嘴上鄙视,但还是纵容着小舅子的行为,“我们今天混进来的目的是专门为了解决晚饭兼夜宵吧?”
“胡说八道,我是耗费我的个人魅力搞到的两张邀请函,怎么能算混。再说我这种对食物很挑剔的人,代表着我有品位有原则,我对人的喜恶也是很直接的。”
看着小舅子那一张“我挑食也挑人但我还是站在你旁边你可要对我感恩戴德”的自恋艺术家嘴脸,闻誉连连答道:“是是是是。”
“你是哪个单位的,谁叫你吃这么多的?”
背后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响起。
男孩一紧张,差点把手中的叉子扔掉,回头一看是温软,才立马放松,“姐~~你吓我干什么呀~我就不能来看看美女吗?诶别说,刚我真看见我的真命天女了~等有空你跟我介绍下呗~”
温软没好气地瞪了男孩一眼,“又是你的真命天女?你是不是恰好有九条命。”
温嫖:“姐你太了解人家了,好讨厌~”
旁边站着闻誉,她们四目相对,皆失去了以前毫无隔阂的语言气氛,闻誉很不自然地对她说了一声,“嗨。”
她只能点点头,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闻誉其实人不坏,小的时候就吊儿郎当贱贱地,很欠抽,她不是不知道,她把他当朋友,唯一的朋友,甚至比朋友的感情再多一些。
可是有了那个吻,她没办法再和他没心没肺的相处,太难了,这不仅是对友情的玷污,也是对爱情的亵渎。
她得给他个说法,不然就彻底别做朋友。
“姐,闻誉哥把我的画挂到网上去卖,赚了八百块,晚上我们去他家吃火锅吧,也为庆祝我们终于摆脱农村,进城了,好不好?”
男孩的提议并没得到温软的回复,那些拍戏的苦她好像已经彻底可以放下了。反而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却让她难以忘记。
比如和闻誉一起在狭小的老旧居民楼里爬楼梯,爬得气喘吁吁,比如一起坐在床头数钱,被闻誉不怀好意地打断了,无可奈何重新再数一遍纯阳仙鉴。
闻誉:“你昨天...”
没有说出的话,是因为高谚突然在这时出现。
他走过来将温软的手抬起放在自己臂弯,那精致得体的黑色修身正装穿在他身上,配上温软的低胸粉嫩礼服,马上就让他们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这种炫耀归属权的姿势,会让人不禁感叹,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正室范儿啊,简直是想要闪瞎闻誉的眼!
“在聊什么?”高先生笑了,打量着闻誉,双唇抿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被人从头看到脚,闻誉只能佯装镇定自若地打量回去,半点都不想吃亏。
他身上的改良版银色西装是出自另类艺术家小舅子温嫖之手,在试穿的时候闻誉一遍一遍地问“喂,领子太夸张了吧?”“袖口上雕的花看上去有点妖吧?”“背后的燕尾穿起来像企鹅,你就没有别的衣服能提供给我了吗?”
却被无良小舅子一口撅了回来,“对免费提供者,你只需笑着接受就好了。”
闻誉:“可是……”
温嫖:“再唯唯诺诺,说不定我的侄子都要出生了。今晚的酒会,我好不容易弄来两张邀请卡,你不去艳惊四座,难道要流泪看着人家高富帅抱得美人归?”
闻誉有些愤恨这种必须出卖色相才能被温软多看一眼的说法,“老子又不是花魁,要哪门子艳惊四座!”
温嫖:“就算你得到了我姐的心,却穿着那些难看的衣服出场,我敢保证,经过对比,让一个女人继续依然喜欢你那是不可能的。”
温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可爱的!他早就领教过!
“你见过……那个人吧,你觉得他怎样?”他还有点不甘心的问。
男孩沉吟,“唔,他长得比你城里些。”
闻誉:“怎能以外貌论成败,外貌协会这种糟粕早就该取缔了。”
男孩抛出一个新问题,“你最早为什么喜欢我姐?”
“因为长得好看啊。”话一脱口闻誉就想打自己脸。温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可爱的!这句必须得再说一遍!
所以现在,看着这个长得比他帅,穿得比他上档次,姿态高端大气站在温软身边的男人,闻誉同志拧巴欲绝,难道自己的插入只是为了做人家两人感情的催化剂?这太过分了,全球人民都不能答应!
“温软,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咬咬后槽牙,想争取一下。
高谚也侧头看着温软,眼神里全是宽容大度,即使分辨不出真假。
温软垂眸想了想,刻意避开了闻誉的眼睛,道:“你这身衣服穿着很帅。”
如果是夸他帅,闻誉高兴不高兴还是另一码事,但现在这夸还带着附加词,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请各位安静一下,酒会的主办人欧阳先生有话要讲。”
有人清了清话筒,如此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