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斗让护卫队伤亡人数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如果是一般军队早就已经溃散了,也就是那些被安排在最基层的学员,在关键时候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次战斗暴露出许多不足,初次胜利后就出现了狂妄自大的思想,战术上的运用也不是能很灵活,战后的救治能力简直就是在谋杀。
前面两个问题是思想认识上的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便是体制上的问题,缺少救护人员;缺少医疗条件;缺少救护手段等等,有必要找时间考虑一下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一旁的严力提醒到那些俘虏是不是按照秦山岛的方法进行处置,李烨点了点头,这些俘虏留在身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而且还要安排人员进行监视。如果是在新城,李烨也许会考虑将这些海盗留下来,但是现在不行,留给这些海盗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一旁的速拉丁不明白,李烨与严力说:按照秦山岛处置海盗的模式是什么意思,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见严力转身离开不久,五十多名海盗便押到了海边,海盗一个个跪在海滩上面对着大海,身后站着拿刀持枪的水手。只听到严力一声令下,那些海盗不是被砍下人头就是被长枪扎死。
看到这里,速拉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李烨变得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模样,那是一种杀伐决断的气魄,谈笑间一切都灰飞烟灭。现在速拉丁有些看不透李烨了,小小的身体里到底埋藏着一颗怎样的雄心,自己的妹妹安娜一再的告诫自己要多听李烨的话,不要意气用事,难道安娜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安娜早已经知道这一切了吗?速拉丁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伤员的救治工作还在继续,只是李烨实在受不了、也看不下去那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水手,李烨让人给伤员送去最好的酒和饭菜,自己却一口也吃不下去。李烨、严力和速拉丁围坐在火堆旁,李烨端着酒坛喝了一口道:“明天,那些伤员就不再跟着我们去大行城,某准备把伤员就留在岛上,再留些人手照顾他们,你们意下如何”,这些伤员是没有办法继续跟随李烨去大行城了,李烨准备到达登州以后,通知新城的船只来岛上接他们回去。
李烨的办法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严力和速拉丁当然没有意见,李烨派人询问那些被海盗俘获的人质,愿意回家的明天就跟随李烨一起去登州,到了登州,李烨将这些人交给当地的州府,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李烨所能考虑的。
花开两支,话说李烨在苏山岛遭遇海盗的时候,即墨县城外的一所府邸里的空地上,烟雾缭绕,热浪翻滚。孔翁被两名婢女搀扶着站在廊下,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空地上的道士,眼睛里流露出虔诚的目光。
只见空地上有一名身穿八卦道袍的道士站在香案后,一手拿着招魂铃、一手拿着七星宝剑,口中念念有词道:“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部泉苗府,终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腭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说毕,道士用七星剑挑起香案上的一堆黄符撒在空中,黄符飘在空中徐徐的下落,就在这时,道士手中的七星宝剑向上一挥,那些黄符瞬间便被点燃。道士大惊,口中大喝道:“妖孽那里走”,说完,挥舞着手中的七星宝剑向四下砍去。
隐约间好像听到一声惨叫声,地上便出现几滴血迹,道士手中的剑向地上又是一顿乱砍,只见地上的血迹便自己燃烧起来。道士急走几步,从香案上抓起一把糯米和不知名的东西,猛地往地上投去,就听见地上发出几声巨响,甚是吓人。
这时,道士已经是脸色煞白,满头是汗,浑身已经湿透,嘴角边还有一丝血迹,瘫软在地上。孔翁见道士突然倒下,心中大惊,急忙让婢女扶着走到道士的身边,俯下身子唤道:“公孙道长,快快醒来”。
地上的公孙道士闻声全身抽搐了一下,好像刚从神游中苏醒过来,起身向孔翁道:“妖孽已经被贫道打伤逃走,请孔翁放心,妖孽没有一年半载无法恢复,今后应该不敢再出来害人了”。
孔翁闻言心中大定道:“某刚才好像看见了那妖孽,今日这妖孽被公孙道长打伤,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再来”,孔翁远远的站在廊下,隐约间好像在烟幕中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漂浮在空中十分的吓人。
公孙道长暗笑,李烨送来的东西真不错,那些涂了黄磷的黄符只要遇上一点火星就能燃烧,还有什么火药燃烧起来竟然还能爆炸吓死人了。最后加上自己的镇山法宝“照妖镜”,那效果出来还不把孔翁吓死,公孙道长心里得意,脸上的表情可是异常的沉重道:“孔翁,都怪贫道法力尚不能收复那妖孽,让它跑了,今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出来害人,贫道决定回终南山闭关修炼几年,再下山捉拿这妖孽”。
孔翁一听,什么你还想回终南山闭关修炼几年,那妖孽在这里吃了亏,恢复后必然会再回来找自己的麻烦,如何是好啊!想到这里,孔翁一把紧紧地拉住公孙道长的袍袖道:“道长不可啊!”,话一出口,孔翁感觉不能直接讲自己害怕府中的妖孽回来寻仇,话锋一转道:“道长,身体虚弱,哪能就这样离开,这不是骂某亏待道长吗?道长先留在府中等身体恢复以后再走也不迟”。
公孙道长感觉孔翁说的在理,晃了晃快要虚脱的全身感谢道:“多谢孔翁,那贫道就在孔府中多讨饶几天,等身体好些,就回终南山如何”,见孔翁如此挽留自己,公孙道长心中暗自发笑。
一番折腾,明月早已经挂在了当空,孔翁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全身乏力,这是想起房内案头盒内不多的福寿膏来,便小声的与公孙道长说道:“道长,那福寿膏真是世间灵丹妙药,某每次吸后都神清气爽,犹如年轻了十岁,不知道长那里可还有些,某必重金感谢”。
公孙道长闻言不仅紧锁双眉,叹了一口气道:“贫道那里是还有些,但已经不多,孔翁待贫道不薄,贫道愿意将此物全部送给孔翁。只是此物乃是天竺国皇室御用之物,十分的名贵稀少,千金不可得也”。
孔翁一听,原来福寿膏是天竺之物不由得神情黯淡下来,无比沮丧道:“那可如何是好,某现在已经不能没有此物了,还请道长想想办法啊!”,才说道一半孔翁又打了一个哈欠,赶紧说道:“请道长先回房休息,明日某与道长再详谈此事如何”。
说完,也不等公孙道长回答,孔翁迫不及待的转身让两名婢女扶着走进屋内,马上侧躺在床榻上,一名婢女在孔翁的身后轻轻的给孔翁抚摸,一名婢女赶紧给烟枪中塞入一些福寿膏,在烛火上加热一下,递给神情已经迷糊的孔翁。孔翁拿起烟枪放在口中猛吸了一口,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兴奋起来,眼睛也变得明亮许多,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自言自语道:“果然是神物,就一口便能让人舒坦许多,就是太少了,让某舍不得吸,这如何是好啊”。
孔翁将身体挪动了一下,靠在婢女的大腿上,用一双满是褶皱的大手抚摸着婢女细滑的小脚,心里一边盘算着:这个公孙道长将此神物送给自己,必然是心中有求于自己,只是好于面子不好说吧。想到这里,便唤来管家道:“这些日子,公孙道长在房内都做些什么,呆在府中是否满意”。
管家想了想回答道:“公孙道长这些日子,白天都在房内修炼打坐,晚上便与炉鼎修炼什么阴阳之术,并不曾看见公孙道长还做过其他事情,不过……”,管家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
“快说,还发现了什么……”,孔翁有些着急道。
“是这样的,上次孔翁送给公孙道长的金锭,公孙道长虽说不要,奴还是把金锭送进了公孙道长的房内。奴好像看见公孙道长对着那些金锭在叹气,不知是何故”。
“奥,还有这等事情”,孔翁眼中一亮,随即想到是不是公孙道长嫌金锭太少,自己的诚意不够啊!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就那四块金锭,如何能入得道长的法眼,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呢?想到这里孔翁赶紧开口道:“你去仓房里,再取出二十锭金子送到公孙道长的房间里,随便挑两名年轻的婢女一块送去”。
孔翁说完,美滋滋的躺在婢女的怀里又吸了一口福寿膏,感觉身体充满了活力,想起公孙道长教自己的房中之术,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伸手拉过一名婢女,摁在自己的身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