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说的幽默吗?
在我接触的领袖人物中,是比较富于幽默感的。这种幽默在不同场合与形势下,有不同表现。从这一点看,银幕上的“”就缺少了血肉性格。银幕上的“”有时也说几句幽默话,但是举止音容与生活中真实的总是有些貌合神离。就比如走路吧.并非总是庄严或稳重,他非常喜欢晃肩扭腰,手舞足蹈,全身活动着走路,很有些像公园里某些活动着的老人。你想,他办公常常一坐十几个小时,全身发僵,走路时还不想活动一下全身吗?每当他从卧室出来去颐年堂参加会议时,短短一段路也要晃肩扭腰,手舞足蹈地走路,一旦到了广众之下,才改成庄严或稳健的步子。当他手舞足蹈时,还要有声有色地呼吸,并且朝跟随的卫士递个眼色,那是无产的幽默:“发愣干什么?我也是人哪!
的幽默,很反映出他的优秀品格。
在危急时刻,常常有幽默之举,不但表现出一个
朱老四咧着嘴正不知如何回答好。却”噗”、地放了一个屁。
像听到回答一样点点头:“不?噢,不是就好。”
这一来。朱老四再也忍不往,红着脸,抓着后脖梗憨笑起来,我们他都笑出了声。笑了一阵,语言一转,对大家说:“吃黑豆是个暂时的困难。陕北就是这么大个地方,每年打的粮食,就够自己吃的。现在敌人来了十几万,又吃又毁,粮食就更困难了。不过,这也不要紧,我们要度过这一关,再过几个月,就不用在这里吃了,到敌人那边吃去。”他盯住朱老四抱不平似地伺:“你说,难道只许他们吃我们的,我们就不会吃他的?”
朱老四点点头。用力憋出一句“吃狗日的!”
同志们又是一阵开心大笑。
三年困难时期,七个月没吃肉,青黄不接的时节多天不吃一粒粮,只吃菠菜,马齿苋等野菜,谁劝也不听。
有一天我帮他做睡前按摩,脚脖子小腿骨那里,皮肉按下去一个坑就起不来。这是浮肿。我忧虑地想劝说:“主席,你太缺营养了,你看……”
不等我说完,接过话头说:“看什么,脚脖子都长胖了,你还说我缺营养?”
在胜利的时候,春风得意十分高兴的时候,也会表现出极大的幽默。”
沙家店战役获胜后,首先表现出的不是大笑和欢呼。而是替胡宗南遗憾,带着同情悲怜的语气叹息:“唉,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哪样想,他就那样办……
于是,把胜利后的开心大笑送给了同志们。
大家尽情笑过之后。搬着手指数:“青化泛。羊马河、蕃龙、沙家店……整个凑起来我们吃掉它六七个旅。胡宗甫说他有四大金刚,略一停,摇摇头:“我看他的“金缸’不如老百姓的腌菜缸。
同志们又是一阵轰堂大笑。
“他们四口缸被我们搬来三口:何奇,刘子奇,李昆岗。只剩下一口缸。叫什么……
会场活跃起来,后面有人喊:“叫李日基!”
吮吮下唇:“对了,叫李二吉。这次没抓住他,算他一吉;下次也许还抓不住,再算一吉;第三次可就跑不了啦!”
会场里又哄声大笑起来。就像一名幽默大师站在台子上,大家越笑,他越能忍住不笑;他越忍住大笑,就越将更多笑送给了大家。
很多人都熟悉在双清别墅的凉亭里看解放南京胜利捷报的照片。摄影师照完那张相后,抬头望见我们工作人员。在这种时刻,我们是很想同合一张影的,但又说不出口。
从我们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先问摄影师:“你为什么给我照这张相呢?”
“解放南京了,多有意义啊!
“噢,有意义就要照像。”忽然转向我们工作人员问:“你们不觉得有意义吗?”
“有意义。”“给我们和主席合一张影。”
在大家高兴的喊声里,走出凉亭,同在场的工作人员一起合了一张影。
50年代,视察海军,参观了舰艇很高兴。接见海军官兵时,指战员们虎成虎势列队甲板,那气氛的严肃凛然是可以想象的。集主席。共和国主席和中央军委主席于一身,穿着他那双大头棕色皮鞋从队前走过,厚重的鞋底敲击甲板像历史车轮滚过一般声声撼人心魄。行注目礼的官兵们紧张。激动、兴奋,个个身体绷得如铁板一样。
突然,在一名黑瘦的战士面前站住,亲切地望着那名战士。刹那间,记者做好准备,海军首长做好准备:都料定将发表重要讲话或是同战士讲一些有重大意义的带指示性的事情。战友们都从眼里流出羡慕的神色,那名黑瘦的小战士胸膛有些起伏,随时准备用响雷一般的声音回答领袖的问话。
可是,谁也没料到,用一种轻而柔和的声音问:“你是不是饿的?”
战士一怔,先笑了。于是战士泄了气,想起自己又黑又瘦,不由得也笑起来。凡是听到问话的战士也都笑起来,接见气氛从紧张严肃一下子变成了热烈活泼。
日常生活中。与我们卫士和警卫人员相处随便。更是不乏幽默。
记得第一次游长江时。我照顾换好游泳裤后,自己也脱了衣裤,换游泳裤。我发现在打量我。
“银桥啊,你已经比较伟大了,发展下去就比我伟大了。”一本正经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甚至有点不安。”
忽然拍拍我的肚皮:“你肚子大了啊,快跟我媲美了!”
我笑了,往回收肚子。
又拍我肩榜:“你直起腰来,背不要驼着。也快随我了呢……”
有些驼背,我也有点驼背,忙挺胸收腹说:“岁数不知不觉就大了,可我是做不出主席的贡献了。
“才而立之年就这么泄气?我老了,你还是大有前途。”说着。走了出去。
在连续工作时,常需我们一再提醒才肯到室外散步,每次散步,他常交待一声:“看看表,十分钟。”
为了让他多活动活动,我总是瞒时间。可身上总像装了一座生物钟。每到十分钟左右必要问:“怎么样,到钟点了吗?”
我便说:“还差2分钟。”
“你那个表总是犯路线错误,要改也难。”嘀咕着,不再问时间,自己数着走百步,便回屋继续办公。
有一次,我指挥几名卫士利用散步的机会,准备将他书房里的大沙发搬到另一个房间去。试几次,搬不出门.只好又放回原处。
回屋来,见沙发仍在原处,便问:“怎么没搬出去严
“门大小.出不去。”卫士封耀松说,“干脆留在屋里吧?”、
看看我们.又看看沙发,作严肃思考状:“唉。有件事我始终想不迫呢……”
在与专家或领导干部谈论国策之后,常有踱步到警卫人员那里,就同一问题听听战士们意见的习惯。我们也乐于在他面前发表见解。便问:“什么事啊?主席。”
皱眉作不解之色:“你们说说,是先盖起这间房子后搬来沙发呢?还是先摆好沙发再盖这所房子?”
我们都红了脸。这还用说吗?我们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沙发搬出门去。
类似的例子大多了,你随便找个卫士问问,他都可以给你讲几条。的幽默绝不是哗众取宠,也不只是为了活跃气氛,他的幽默总是能给人信心、欢乐、启发、知识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