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昼短夜长,不过刚刚下午五点多钟,鸽灰的黄昏渐渐浸染整片天空,灰蒙蒙地一片,衬着万物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灰色。
景淼站在窗口,听了一会寒风肆虐那些单薄枝叶的瑟瑟声,心情莫名地也低落起来。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抬手将窗户关好,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小白穿着棉拖鞋,啪嗒啪嗒从主卧室穿过客厅的走廊,又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孩子最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问他,他也不说。
景淼干脆就由着他去,反正等到这个春节过完,这个孩子就得去上小学了。现在的孩子读书压力大,条条框框束缚着,景淼也懒得再去给小白施加更多的压力了。
妈妈孙艾云也不在家,去到医院里给生病住院的舅妈送饭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景淼总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情做,想打开电视来看,却四处找不到遥控器。
墙上的钟正好是指到了7点。”小白!七点钟啦!”
景淼朝着小白的房间里喊了一声。小白应了一声,”知道啦!”,可就是迟迟不从房间里出来。
景淼有些奇怪,平常这个点,雷打不动,小白都会坐在沙发上守着看新闻联播,今天是怎么了?”小白!遥控器呢?”
景淼窝在暖和软绵的沙发上不想动,只好支使小白去找。
小白这一次终于从房间里面出来了,手上正正拿着遥控器,非常自觉地打开了电视,可是这孩子却直奔了卡通动画频道。”小白,今天不看新闻了吗?”景淼试探着问。”天天看,无聊死了。”小白的精力都放在了电视屏幕上的动画人物上面,两只小手撑着小脑袋,头也不回地答道。
景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实在说不出”你看腻了,我却看上瘾了”这种话。
于是景淼的耳边就一直响着动画片里面”喜羊羊、 美羊羊、 懒羊羊、 沸羊羊”的旋律,百无聊赖地等到了妈妈孙艾云回到家。
正好少儿频道的主持人终于对电视机前的小朋友说了一句”明天再见。”小白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遥控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今天看新闻了吗?”
孙艾云从卧室里面换了睡衣出来,坐到景淼的身边。
景淼懒洋洋地有气无力回应,”有什么好看的?”
大概是景淼语气有些不耐烦,孙艾云瞅了景淼一眼,关切地问,”怎么了?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利?不过你一向不把工作上的事情拿到家里来说的。难道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你那个来了?””我没事,您别问了。”
景淼摇摇头,直接堵住妈妈孙艾云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长篇大论的唠叨,干脆地留一个背影。
孙艾云盯着景淼的背影,摇了摇头,干脆进到卧室里面休息了。,懒得再管景淼。
景淼的眼睛盯着墙上不停走动的秒针,忽然觉得夜晚的时间过得特别慢,本来以为已经是凌晨了,谁知道才十一点半。
十一点半……
将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手机拿出来,没错,手机是处于开机状态,怎么会没有动静呢?
此刻景淼心里就像是一直小猫儿在拼命地挠着,抓着。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再打过一个电话过来了?
距离上一次打电话过来已经是一周前了。
一紧张,景淼整个人就蜷缩成一团,成婴儿在母体中的姿态,这样才会比较有安全感。
因为他是去执行任务的,在叙利亚通讯设备也紧张戒严,因此只能由修瑜给景淼打电话。她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心一直悬在半空中,那滋味就如同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间,不敢有半点放松。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景淼几乎是立刻按下接通,放在耳边,抱怨道,”你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啊?”
等了一会,那边却猛然传来张淘淘笑得差点岔气的声音,”哎哟喂,我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你是不是景淼啊?刚才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啊?怎么那么声音娇嗲啊?我的节操掉一地了都。”
景淼立刻就怒了,冲电话里头大吼一声,”张淘淘!你这个时间打什么电话来!滚一边去!”
恼羞成怒的景淼几乎是立刻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听到响动的孙艾云从卧室里面探出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景淼,”我说你火气怎么那么大?怎么小八很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吗?”
景淼一怔,脱口而出,”没有!我才没有在等他电话!”
孙艾云冷哼一声,鄙视地看着口是心非的景淼,” 你可是从我肚子里面出来的。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都上演了一出万里寻夫的戏码了,你还跟我演?瞧你先前那段时间,那个精神荡漾的……”
景淼额角上直冒冷汗,无语地看着这个越活越年轻的孙老太,赶紧截住她的话头,生怕她说出什么让自己更加不好意思的话来,”我那不是怕您不同意吗?”” 我确实不同意。”孙艾云哼了哼,“我怕你又做出什么伤害小八的事情来。”
“……”
景淼心里泪奔,现在她信了,她肯定是孙艾云买摔炮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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