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白阳对金三沪说。
“没事,许强,呵,我非整死你!”金三沪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字字带着杀机。
“消消气,他就是在找茬。”白阳一个刚从警校毕业两年的小警察,个子不高,大方脸小平头,厚嘴唇大眼睛,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黝黑的皮肤一看便知是穷苦出身。
“操你妈的许强!你个傻逼,傻逼,仗着自己牛逼就和老子叫嚣是吧!成,欺负老实人没够是吧,你他妈等老子混起来,第一个先办你!”金三沪原本白白净净的脸蛋上被许强扇的通红,小鼻子小眼睛留着中短发,高高的个子由于太瘦而显得弱不禁风,听名字便知道他的原籍是上海,父母在南方经商,给他买了江平市的户口,这才使他能留在丼石县。
“别气了,金哥,我们回去和赵建国说。”白阳说。
“你个呆子!不许说!他既然敢这么干就不怕赵建国,这你还不明白!”
“哦,哦。”白阳没有再说话。
许强走到屋子里,看到房间内并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桌椅都还算整齐,地上扔了一把水果刀。看地上的标记,女孩的死亡地点是在靠近床的墙角里,凶手并对现场进行处理,可见这不是一起经过策划的谋杀案,而是一起激情杀人案件。这时候许强想到第一次来七区的时候碰见的那个老太太,她说‘那小女孩也接客’。他在脑子中模拟着当时的场景,一个男人进来强迫小女孩进行性行为,女孩并不接受,然后便用水果刀刺向那个男人,结果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被那个男人杀死了。
“喂,秦思思!”许强急忙打电话给她。
“说。”思思像往常一样,冷言冷语的。
“昨天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吧!”
“哪个的?”
“那个女孩的!”许强着急的问。
“出来了。”
“说说具体情况,女孩的死亡原因是什么,有没有被强奸的痕迹!”
“被人从背后勒死的,大概是像麻绳、电线这样的东西,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我想女孩并没有反抗。没有被强奸的痕迹,不过阴-道粘膜有严重破损,但这并不是昨晚的造成的。从伤口的愈合程度看,像是三四天前造成的。”思思很例外的说了这么说。
“据我了解,那个女孩被她妈妈强迫卖淫,主要面对的人群应该是恋童癖,我想凶手应该是个恋童癖,可是为什么女孩没有被强奸的痕迹呢?”许强有些不理解。
“你的变态心理学算是白学了!”秦思思讽刺的说:“恋童癖多数都是阳痿,性功能严重退化的人。他们都是由于生理原因或者心理原因无法勃-起的男人!他们也属于病人,发病者多为三十岁以上的男性,当然女性恋童癖也是存在的,不过少之又少。他们获得快感的来源不是进行普通的性-交,而是通过抚摸生殖-器或者玩弄儿童生殖-器来达到性满足的。”
“你的意思是没有强奸的痕迹是很正常的!”许强说。
“没错,如果没有强奸的痕迹才更能说明凶手是个恋童癖。”
“如果没有强奸痕迹!等等,等等,如果没有强奸痕迹,女大学生连续被害案中的女学生也没有被强奸的痕迹,会不会凶手是同一个人!他想报复年强女性!”许强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原因让他有些兴奋。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不是所有理论都有可逆性的!”思思说完便挂了电话。
“走,跟我去刘华家看看。”许强跟小元说。
“那这里?”小元怕这里没人看管。
“没事,我叫宋文过来。”许强边说边打电话给宋文。
“好。”
许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赶到刘华的公寓,他和小元走到楼门口发现已经拉上了警戒线,旁边有个警察看管着。
“重案组的让我进去。”许强把工作证拿出来。
“哦,强哥。”那个警察有些意外。
“呵,你认识我?”
“听说过,听说过。”
许强笑了笑,然后走进刘华的公寓,他看到客厅中的血迹还没有被擦掉,刘华就死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昨晚的警察有做标记。
“思思,我想现在需要刘华的尸检报告。”许强知道这会使秦思思不耐烦的。
“刘华死于昨晚11点-12点之间,是失血过多而死,死者背部、胸口、手臂均有刀痕,致命的是背部的两刀。”秦思思这次的表现有些反常。
“真是麻烦你了。”许强见思思没有恼火,赶快客气两句。
“还有,还有,……”秦思思说话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之前的风格。“那个,我知道……”
“知道什么?”许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到案发现场才会要尸检报告,这样你才能对着现场调查,因为昨天你没有来现场,我理解你!”思思把没说完的话补全了。
“呵呵,今天你脾气真好。”许强有些不适应。
思思挂掉电话,心里忐忑不安。
许强仔细观察着现场,在头脑中模拟着:凶手敲门,刘华去开门,然后刘华把凶手请进房间,凶手带着刀,他起初似乎并没想杀刘华,不过凶手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杀了刘华。看来他们的谈判破裂了。
“能确定的是刘华和凶手认识。”许强对小元说。
“我想我们可以找赵鑫去聊一聊。”
“赵鑫?”许强没有反应过来。
“二十七号酒吧的服务员。”小元补充到。
“这个想法不错,他一定知道什么。”许强点了点头。
“我们先在就出发?”小元说。
“走!”
“所有人都到了吧。”赵杜杜站在吧台上对着二十七号酒吧的所有员工说。
“是的,都到齐了。”大堂经理回答。
“我宣布个消息,你们都被开除了,从现在开始!”赵杜杜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为什么啊!”“到底怎么了!”“我们的钱还没发呢!”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安静!”我往每个人的存折里打了八千块钱,作为这月的工资和补偿。
“啊!八千啊。”“可是我的工作没有了”“别傻了,八千不少了,这里一个月才700块钱!”大家的态度各不相同,但是所有人都听话的离开了。
“二十七号酒吧,关门大吉!”赵杜杜冲着大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