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御殿大门外,侍卫全副武装,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早就让门口宫娥落荒而逃,如此陌生的面孔绝对不是城内的卫兵!
殿内,朴子死抵着门,抱着青莲刚刚留下的匕首镇定到:“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御殿不准大声喧哗么!你们是想打扰主上休养么!”
“开门,我等是奉了丞相大人之命特来看看主上有没有被那大逆不道的女贼所困!”带头的人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主上很好,劳烦大哥回去禀明丞相大人!”朴子咬紧唇瓣说道!青大人预料的一点都没错,秦大人真的找人来了!回首看看床榻上的南宫宴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主上现在在青大人那么危险的境地,为什么还不苏醒过来!
“开门,大胆丫头竟然敢违逆秦大人的命令!”侍卫们开始不耐烦了,于是用力的推敲着御殿这一扇沉重的大门!
殿内朴子煞白了脸,死抵这门,但是也深知这样下去真的顶不了多长时间了!凭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谈何来保护主上的安危!
而龙榻上,昏迷的人似乎因为嘈杂的声响而眉心微微的抖动了一下,混沌不清的思绪忽然飘回到了十年前长悦广场之前永盛的铁骑踏着广场上的青灰石路的叩叩响,以及月国那些高高在上的贵胄门看着母后的尸体悬挂在长悦门之上时的耻笑声音时,血气涌上心头,南宫宴的眉心滴垂下了汗珠,思绪再度被抓起,飘飘荡荡如无根的浮萍在水面飘啊飘的,回到了永盛监牢中那一个雪夜,女人嘶哑而绝望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不能死……!
“是啊,自己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自己有太多的承诺在那个寒冷的雪夜用微温的身体给予自己温暖的女人身上!不能死,更不能这样下去,烈狐带着月国的勇士在前方是厮杀着抛下热血!我身为月国的主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消沉下去!
猛的睁开沉重的眼,思绪由混沌回归清澈,南宫宴的眼眸转动着,看着头顶沉重的幔帐顶盘旋着的飞龙,耳听着大门外侍卫的失礼大呼小叫,以及朴子低低的哭泣声,瞬间的似乎明白,秦连这老贼是乘着自己昏迷之际逼宫来了!
强撑起身,南宫宴虚弱的下床,头依旧在眩晕着!南宫宴吃力的迈开步子,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自己是月国的君王,天空中翱翔的鹰隼,没有容易那么容易就倒下去!
暗红的眼眸看着抱着匕首卷缩着有点瑟瑟发抖的朴子,眼眸有点放柔和,手轻轻的放在朴子的发顶低哑一笑:“朴子,害怕了为什么还不逃?”
朴子一僵,猛的抬头眼眸一下湿润,扑进了南宫宴的怀里哽咽道:“主上,您真的醒了么?”
“对傻丫头!害怕了你就离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南宫宴怜惜的抚慰着怀中惊魂未定的孩子道!
朴子抬起脸,看着南宫宴道:“我答应青大人的,死也要保着主上!”
“青大人?”南宫宴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喜色,看着朴子说道:“青莲回来了?”
“嗯!”朴子点点头!
她回来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是这个时候她回来得也不是时候,因为现在危险,自己不能让她跟在自己身边有一丝丝的危险!
忽然朴子惊叫道:“主上,青大人可能有危险!”
“什么?”南宫宴心一惊,莫非自己猜测的已经来临了,莲儿独自面对秦连那老贼?
朴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低泣道:“主上,请您先原谅
青大人的罪,奴婢才能说!”
“快说,青莲能做下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来!”南宫宴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的焦急!
“青大人因为情况太急,秦大人又步步紧逼,无奈之下青大人只能冒犯主上,假传昭命,说主上将一切朝政要事都让青大人主管!”
“该死……”闻言,南宫宴脸色一变,想那秦连老奸巨猾,他怎么会看不出诏书并不是出自自己的手笔!秦连对自己的笔迹可谓是了若指掌,青莲这样做只会招惹秦连的杀意!现在她一定有危险!
“主上息怒!救救青大人吧!”朴子误会了南宫宴的怒火所在急忙出口哀求原谅!
“朴子速速替孤更衣!”南宫宴吃力的拉起朴子焦急喝到!
朴子急忙取来九龙莽袍,一边替南宫宴换上一边不解到:“主上,原谅青大人了吗?”
“原谅什么,她没错,孤是要去救她!她是孤最为珍惜的人,孤怎么能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穿戴好衣裳的南宫宴拿下挂于墙上的宝剑道:“朴子开门!”
这一开门,面对着的是如流水的逆贼,朴子不由惊叫:“主上,您的身体!”
南宫宴轻轻一笑:“无碍,朴子快快开门!”
“是!”朴子见南宫宴信心满满,不在犹豫急忙上前,吃力的推开门,微风穿透门缝,长发有些微乱,看着门外手握利刃的士兵,朴子的眼眸不由的缩了缩!
听见门有响动,门外侍卫纷纷唰的一声拔出了佩刀蓄势待发般!
门碰的一声响,门口的侍卫忽然被站在门中央手握长剑,脸色苍白但依旧有着凌厉王者之姿所震慑,个个手持刀却如木头般动也不动大气也不敢说,心中有个疑惑,秦大人不是说主上,还在昏迷中么!
“你等退下,孤可以免你们大逆不道之死罪!”南宫宴强打起精神一吼,却有震慑山河之姿!
侍卫握刀柄的手心有点湿腻了,主上不杀,不代表秦大人不杀!这样为何还不拼个鱼死网破,还有一线生机!
“兄弟们,上,如果失败,主人一样会杀我们!”为首的握刀直扑上前来!后面的见有带头的人,胆子不免壮大几分,也跟着上前!
“冥顽不顾!”南宫宴长剑一挥,将朴子推进殿内,纵身跃出殿外,顺手碰的一声关上大殿的门,剑指着冲上来的人照着咽喉一刀下去,血顿时如花开般的喷涌而出!
南宫宴唇角带血一笑,身体虚弱是虚弱,但是对付几个乌合之众应该不成问题!
厮杀在继续,南宫宴略有体力不支,长剑抵着地面,血珠湿润了长发,阴郁这眼看着如流水不断涌上前来的对手!胜算已经渺茫,但是莲儿怎么办!一滴血珠顺着南宫宴的睫毛滴垂而下,自己不会放弃,在次提剑而斗!
重重包围,南宫宴苍白着脸,眼神似被人囚困了的野兽,几十把刀对这他渺小的一柄剑,弱势以!
忽然,一阵悠扬柔软的琴音响彻九霄,大逆不道的侍卫们微愣,回首,太阳以高高挂起,刺目得让人睁不开,唯一的只能看见高高的屋脊之上,一抹似雪般洁白的衣裳在激扬,不明男女身份的人,十指芊芊飞快的在琴弦上抚弄着!
南宫宴眼眸微微一闪,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笑意,苏候,你总算回来了……!十年不见他依旧是皎洁得让人不敢注目!只可惜现在自己手中无萧配合!
屋脊上,面若桃花,乌丝凌乱飞扬却不失柔顺,若是眼花,男人们或许会以为这个在这血腥场面抚琴为乐的是一个若天仙
的女子!
可是错了,他是男子,以音为杀,正是他掩下手中杀戮的柔软武器!他就是月国消失了十年的苏侯,战无不胜的苏候!月国先皇最是宠信的将士!
男子十指忽然压住琴弦,扬起菱唇轻轻一笑:“大逆不道的卑贱小人,竟然敢在月国的君王面前动刀!”
“你是谁!”侍卫目不识珠的咆哮着!
“宴,去吧,这里放心的交给我……!”男子忽然起身一跃下屋脊,手执纸扇飘然而下似有仙子在凌波微步般!
穿越层层让他皱眉的侍卫,不用动手,只是甩动手中的纸扇,看似轻轻敲打在那些高壮侍卫身上,实则力道十足,一招足以放到一个人!
纤细洁净的十指,轻轻的搀扶起南宫宴,男子温润一笑:“我月国的王,您还好么!”
“苏,这里交给你!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南宫宴抬起眼,看着年长自己十岁的苏候,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回转脸,看着那些叛逆的侍卫,眼眸瞬间凌厉,挥剑闯出一条血路,直直往朝殿走去!
温润男子看着南宫宴一路狂奔而去的身影,眼眸未免暗淡下来,宴长大了,有要保护的人!可是那个女人,岂是轻易能爱上别人,竟是伤唉……!
回过首,男子朝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到:“嗨,你们谁能借我一柄剑么!”
“上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带头的人发号施令冲上前,可是似乎还没碰到那似雪白衣时,对方似乎用了一招擒拿手扭住了自己的手腕,在随着清风往后一摆,骨头咔嚓一声响,带头侍卫即可如杀猪般的嚎叫而起,手中剑自然也就脱落而下!
没落地之前,白衣男子脚一踢剑柄,收回纸扇握住了飞上来的剑,眯眼一笑,一场腥风血雨隆重上场!仰或是等一下,没有一个活口可以看见这洁白如雪般的男子撕下伪装露出嗜血的一面!唯一的只有那躲在御殿大门内的朴子能听见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了!
*
大殿之中,笼罩着一股氤氲的雾气,似雾里看花,但是人人心里明了!秦连所要做的目的!
“秦大人,听说贵府可是富可敌国,姬妾无数!”青莲被人用刀架着脖颈,一派悠闲的看着一脸凝重的秦连!
“住嘴女贼!马上就是你的死期了!”秦连大吼,但是心里还是隐约的有一丝的不安,自己派出去的亲信为何这么久都不来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青莲怒目一瞪,扬起头:“秦大人,口齿最好干净些,一口一个女贼的,别忘了,我可是奉了主上谕令统管朝政!”
“呃呵,你还真是看不清状况呢!假冒诏书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秦连老脸一抖,不免哈哈大笑!
“我手上的诏书可是千真万确的出自主上之口!秦大人可莫要轻视了!”青莲娇纵一笑,心里在默默祈祷,该死的御风啊,你怎么还不回来!主上现在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秦连走上前,手揪起青莲的发辫道:“死鸭子嘴硬,出自主上之口,可有证据!依老夫看,主上是不是被你谋害了都不知道!”
“胡说八道!”青莲唇角轻轻嗤笑!
“既然是真,证据呢?”秦连得意的笑着,现在恐怕也只有南宫宴跳起来当证人了,但是这绝对不可能的呵呵……!
“孤若为证人可以不!”清朗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青莲心一喜,秦连脸色一变,回转身,殿门口,站着的人,长发凌乱,手握长剑还在滴着血珠,苍白着的脸却依旧有着凌人的气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