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一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一,开业盛典前的准备

其实,就在这些野马下出小马驹前后这段时间,野驼山村集体的好多骒马,包括柳庄主和***家牧场给送的那些骒马,有好一部分前后也下了一匹匹小马驹。

不久,李昆玉和李保山就安排,让这些家马和那匹黑油亮的大儿马在一起放牧,乃至交配,让黑油亮的大儿马的优良基因保留下来。

这方面的工作,他们持续做了几个月。第2年春天到夏天的季节里,事实证明他们这年做的这些工作,都是非常有成效的。当然这是后话。

野驼山的羊倌马倌兼牲畜的接生婆高憨憨和郭喜喜,除了带领着两个给他们“打伴”的小孩子和几只牧羊犬,每一天要照看那么多马牛羊之外,这段时间还专门给李保山兼着掏狼崽仔的工作。

按照李保山的说法,他们无定河和李家渠包括周围那么多乡亲们,之所以一个个人高马大,臂力过人,头脑也不差,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妩媚动人,这都是因为他们这些党项人的后裔,经过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与西北各民族通婚,不断地获得其他民族良好基因的结果。那么,在动物身上他们更要这样做了。他们留住了野马,获得了11匹小野马,又让那匹黑油亮的大儿马,与他们好多本身就是蒙古马和其他马匹杂交的骒马配种,李保山认为是他的一大创举和发明。只有这样才能强大当地马匹种群的品种,逐渐的把他们现有马匹的品种,从根本上改变过来。

李保山准备下一步要从***他们牧场和柳庄主,包括河套地区多个地方,再购买一些优良品种的马匹,让这些马匹互相杂交,同时也让优选出来的骒马,与那匹黑油亮的大儿马杂交,获得更加优良的马匹品种。

其实去年冬天,在野马林东北那一片雪地里,当时李保山和郭虎与高憨憨和郭喜喜见面,李保山就给高憨憨和郭喜喜说了抓狼崽的事情,这两个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这方面开始用心了。

野驼山周围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大山里,哪些地方是野狼聚集和出没的地方?哪些地方有狼窝,高憨憨和郭喜喜是比较清楚的。为此这段时间他们甚至没费多大的劲儿,就先后抓回到了俩窝共计8只刚出生十三四天的小狼崽。

一般来说小狼崽十四五天就睁眼了。母狼在一个月出头一点的时间,给这些小狼崽断奶。即将睁眼,但是还没有睁眼的小狼崽,相对来说是最适合于人饲养的。这是这几年高憨憨和郭喜喜在这座大山里放牧,偶尔和路过这座大山里的一些当地人,尤其是和蒙古人有意无意交流之后,得到的情况。刚一出生的小狼崽,过早的断奶,抓回来容易死掉。再晚一些,一旦小狼崽睁开眼睛,认识了它的狼窝和狼妈妈,加强了狼窝和狼妈妈身上的气味,人再要把它们抓回来饲养,就非常难养了。这个时候的小狼崽,认为人就是破坏它们家庭,破坏它们与狼妈妈分离开的天敌。它们可能还会深深的仇恨人。这时想饲养它们,把这种仇恨消除了,是比较费劲的。

因为高憨憨和郭喜喜对狼窝所在地熟悉,那些狼窝里母狼出入的情况啊,哪天下崽啊,何时喂奶啊,他们观察得非常仔细,甚至做到了了如指掌。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瞅到一个非常恰当的时机,在一条山沟里不远处的两个狼窝里,分别各掏到了4只小狼崽。

差不多就在他们刚掏小狼崽回到饲养院,只隔了一晚上,第2天8只小狼崽就分别都慢慢的睁开了它们的眼睛。

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

……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从春天转入夏天,野驼山大队的人们,在昼夜不停的忙乱了两个多月之后,也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当地真正的夏天。

南海子先后开垦和种植的大约6000亩土地上,所有的农作物的长势,比他们之前期待的要好得多。野驼山大队这些种地的行家里手们能够看出来,通过小麦玉米和其他各种杂粮的长势,就说明南海子周围几千亩靠近山畔的土地,虽然是旱地,但是农作物的长势可是一点也不差。大概是这些靠近野驼山的土地,多少年来不断的接收了野驼山上冲刷下来的那些腐殖土,尤其是洪水中带着的各种野物的粪便和牲畜的粪便的结果。

实际上凭着大家的感觉,他们今年在南海子周围耕种的土地,虽然是第一次开荒种地,种的也是旱田,可是由于这些土地肥力壮,再加上可能是周围有一个海子,土地湿润,这些农作物的长势比黄河边那些水浇地也差得不是太多。各种农作物的长势都非常喜人,远远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估和期待。

野驼山几年前开垦和种植的那些土地,不用说本身已经种植成了熟地,庄稼长势非常好;就是今年春天刚大量开垦出来的那些荒地,庄家的长势也一块比一块好。

北海子开荒比较晚,下种也比较晚。所有的那些农作物的出苗,整体也要比南海子和野驼山里晚十几天的时间。

当然不可否认,这边的土地肥力比起那两个地方,也要差一些。不过其实长势也是非常不错的,比李昆玉他们之前想象和预估的,也不知道好出多少倍。

到此为止,他们之前开荒种地的所有步骤和行动,都是非常及时非常成功的,只等着秋天收获的时候了。

还不用等太久。现在南海子的小麦已经抽穗了,大约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收割了。原来李昆玉他们预估,每亩小麦能收500斤小麦,现在看来至少也在700斤以上了。

这段时间,对于种地的人来说,除了冬天,是一年中最短暂的一段清闲的时间。除了需要安排部分人,每天按部就班的锄地,绝大多数的人,这段时间都能清闲一段时间。

不过对于野驼山人来说,却没有闲的时候。他们还有很多大事情需要办呢!

这段时间,绝大多数这些主要劳力,都集中在老鹰沟炼铁厂在忙乱。

李保山把时间考虑的非常恰当,把南海子和北海子撤回来那些大部队,绝大多数都安顿在老鹰沟, 在他的亲自带领下,集中人马把一个个烧焦.炼铁.炼钢和磁窑给建了起来。也让人们开采下了大量的铁矿石和煤炭,还有石灰石和硅石。

而且这段时间通过多次试验,各种炉子都没有一点问题,都能顺利的烧出了理想的焦炭,炼出高质量的铁水来。各个方面的质量,只在野驼山饲养院旁边几个炉子之上,不在其之下。毕竟这边的各种炉子比村里的那几个炉都要先进,也要大得多,自然炉温也要高得多,所以不管是生铁钢铁还是硅铁,质量都是顶呱呱的。各种坛坛罐罐,也都顺利的烧制出来了。

这段时间,李昆宝父子三人带领着一些能工巧匠,给炉上赶制出来的一个个木头风箱,风力也是非常强劲的。又在李保山的设计下,每一个炉上要多安装几个风箱,由多人操作给送风,这样炉子的升温就要比之前快得多,炉温也要比之前高得多。这也是钢材质量更好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烧焦炉和炼铁炉上,这段时间在多人合力的操作下,已经走向了比较顺畅的正规路子,烧焦和炼铁各个环节方面都没有一点问题,而李昆玉带领着那些老弟兄们,铸造模具和打造各种铁器,出成品铁器方面,也没有一点问题。

村里西南崖壁上凿洞窟酿酒方面,也没有落下一步。这段时间,居然也在大厨郝和小与郭拴子他们两个人亲自的监督指导和参与下,把酿酒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到位不说,已经顺顺利利的酿出酒了。

烧磁方面,同样也是非常喜人的。各种大大小小的缸和坛坛罐罐,都已经烧制出来了。

不管烧磁还是炼铁,包括酿酒这边同步完工,同步出成品,都是在此之前李保山统一筹划,统一调派人手,多头同步推进的结果。

很好,这个结果是李保山期待的,也是让他非常高兴和自豪的。真的,他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能够齐头并进,又这么顺利的完工,这么顺利的出产品!

那么接下来他计划中的许多事情,就都能一一的实现了。

李保山计划,趁着野驼山大队农闲的这段时间,野驼山大队炼铁厂和酿酒房,也要正儿八经的向外面宣告成功了,也成立了。这个情况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从此以后这两个地方生产的产品,也要开始大量的向外面销售了。

那么就要正儿八经的弄一次开业盛典,邀请八方来宾来吃喝热闹一次,顺带着帮助宣传销售这些产品。

这天傍晚。饲养院旁边的一个小办公室里。李昆玉和他身边的几个老弟兄们,包括樊银锁.鄂三和李满粮,李保顺和李保民,郭家龙和韩有粮,还有李保山和四个结义弟兄等,开了一个小会。

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李保山的提议:要把二狼山于海明营长,***父子以及山北大草原与他们父子俩交好的一些牧民朋友,还有柳庄主.白展雄和陶梦龙,包括范龙和方大虎这些人,请到野驼山。让他们看看野驼山的发展规模和发展情况。关于野驼山大队的炼铁厂和酿酒房,以及生产出来的产品,他们应该是非常感兴趣的。同时也要给他们各自送一些相应的产品。

这以后,关于他们和柳庄主的交情,那些孩子们是送到了柳家庄园读书这些比较详细的事情,这边的人差不多已经都知道了,所以李保山也就不隐瞒了。不过他们曾经帮着柳庄主做的那些事情,到现在还给大家隐瞒着。

同时,南海子和北海子鱼塘管理的情况,和开垦土地,庄稼长势的情况,也是要领着来宾参观的。

当然李保山这样做私下里要达到什么目的,除了李保山本人,只有李昆玉心中最有数:让于海明营长知道,短短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二狼山下属的这个后勤补给基地,已经一日千里了。李保山和野驼山大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目前野驼山大队的发展,可能比于海明营长设想的还不知道要快速和宏大几百几千倍呢。那么不用说,接下来粮食肉食,各种铁器和白酒,还有兵源,这边都可以源源不断的给二狼山。甚至五爷和王统雄俩位大英雄提供。这样,就会给于海明营长更大的信心和决心,从而接下来他们如何扩大规模大面积的开垦土地,在野驼山大规模而且独家开采和打造铁器,于海明营长只能高兴,而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还有,李保山想通过这次互相之间的交流,主动促成柳庄主那边的那些年轻的未婚小英雄们,还有二郎山里的那些军人们,和野驼山的姑娘,还有两次从老家移民来这里的那些姑娘,婚姻方面的事情。包括让野驼山大队的小伙子们,和柳家庄园那些姑娘们成亲,当然也是重要的一个目的。

李保山明里暗里都对大家这样说:老家的这些人们,尽可能的不要在内部通婚了,要赶紧赶紧选择外面的配偶了。

总的来说,不管是野驼山还是老家的人,这两年因为移民的事情,小伙子和姑娘的婚姻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差不多平均都往后推迟了1~3年的时间。这些男男女女婚姻方面的事情,现在好多已经必须要解决了。

也正因为这样,按照李保山私下里和李昆玉的说法,这次还要通过于海明营长,通知邀请河套地区的一些人,来参加他们这次铁厂.瓷厂和酒房开业的盛典。说不准,下一步还能让这边和河套地区一些男男女女通婚呢。

李保山的这个提议,对于野驼山大队来说,当然是好事儿了,不用说没有一个人有想法。那么就立刻照办。

相关方面的事情,大家又简单的合计了几句,随后李保山就给在座的这些人嘱咐了接下来一两天之内,大家各自要做的哪些事情,达到什么样的水平,这个小会就散会了。

因为李保山要亲自和四个结义弟兄去邀请贵客,所以他们要赶紧准备一些礼物。

这次李保山一改之前给于海明营长带的那些礼物,而是带了几双野驼山人们自己做的牛皮鞋。春秋穿的和冬天穿的都有。也有他们打造的斧头.镐头.铁锹和水壶的样品。最主要的是,李保山给于海明营长带了一把铁胎弓包括若干适配的箭杆。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保山站在饲养院送走了郭虎.韩云龙.高喜财和刘黑子他们几个人。他们每人骑着三匹马,都是驮着各种各样的礼物。

按照李保山的安排,郭虎和韩云龙,要亲自去金雕岭柳家庄园,邀请柳庄主.白展雄和陶梦龙,还有范龙和方大虎几个人,来参加野驼山大队几个厂的开业盛典。

当然以上这只是明面上的,私下里李保山还给柳庄主写了一封信。信中,李保山把真实的意图给柳庄主说得明明白白:如果柳庄主认为可能或者合适的话,就把庄园里那些未婚,适龄的男女青年,也一起多邀请一些,到这边做客。明着是参加这边的开业盛典,实际上私下里也相当于是一个相亲大会。

李保山同样让郭虎和韩云龙给柳庄主带了一把铁胎弓,还有若干适配的箭杆。其他礼物,基本也是他们炼铁炉和红炉上做出来的那用具。

……

第2天傍晚之前,李保山骑着一匹马,后面还跟着两匹备用马,飞奔回到了野驼山饲养院。

很多人一下子就在饲养院围拢住了李保山。大家都稀罕不已叽叽喳喳的问候着李保山。李保山也问候着大家。

李保山让大家把三匹马后背驮回来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卸下来保存起来。

其中两个大褡裢里装着的4只小狼狗,李保山特意给大家嘱咐,如果要是可能的话,就和前不久高憨憨和郭喜喜,从山上掏回来的8只小狼崽儿喂养到一起,让它们赶紧熟悉彼此,等着以后长大了交配。

这4只狼狗,都是李保山在二狼山和于海明营长说起掏小狼崽,配种等设想的时候,于海明营长送的。也正好是刚满月的小狼狗。

李保山招呼父亲在一间办公室里说话。

父子俩人刚在一间办公室里坐定,就有人赶紧给他们每人端进来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奶茶。

李保山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奶茶,一边给父亲叙说着昨天中午之前,他飞奔到二狼山以后见到于海明营长的情况。

当时,于海明营长在他的那个中军大帐里,热情的接待了他,还仔细的询问了他从黑头山回来以后,到现在的所有情况。

本来他就是专门去给人家汇报这些事情去了,为此他就把这段时间所做的所有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给人家做了汇报。

本来,他怕耽误人家的事儿,有些事情还不敢说的那么太仔细,怕占用人家更多的时间,可是人家反倒是对这些具体情况似乎非常感兴趣似的,越听越来劲儿,还不断询问着他那些细节。为此他只好把回来以后所干的所有事情的那些细节,一点不剩的给人家叙说了一遍。

李昆玉追问道:“于海明营长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呢?”其实问出这句话之后,李昆玉就是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中的废话。因为刚才看到儿子回来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悦的神情,和刚才给他叙说这一番话语时,难以掩饰的那种激动的神情动态,他也知道不用问,于海明营长肯定对他们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情,是非常满意,也是大加赞赏的。

果然李保山说:“于海明营长没想到,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这么多事,又做得这么大这么好!山前山后加起来开垦和种植的土地,差不多要有10000亩开外了!而且预测下一步能打那么多粮食。包括移民的数量,也是让他非常惊讶的。更让他吃惊的是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烧焦炼铁磁窑和酿酒,那么费劲儿的一些厂子都建起来不说,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已经出成品了。看到我给他带去的那些成品,又是那么精妙,钢口那么好,那么耐磕碰,他很高兴。尤其是我们送他的那把铁胎弓,包括适配的箭杆,他是非常高兴的。当时他听我说这把铁胎弓是我亲自采矿,亲自炼铁,炼钢,亲自由你打造的,更是惊喜不已。在我给他说到这把铁胎弓来历的时候,他当时就走出中军大帐,对着外面放了几箭。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把铁胎弓射出的箭杆速度那么快,箭杆的射程又那么远!虽然他并不怎么擅长射箭,但是这把铁胎弓的射程和威力,让他又惊又喜。他对这把铁胎弓是非常喜爱的。”

李昆玉高兴得说:“看来人家对我们这段时间的发展,没有任何不高兴的事情了。”难怪李昆玉这样说啊,要知道漠南草原地区下辖着东西三四千里的土地,而漠南草原地区又是一个自治政府。于海明营长的直接上司高虎彪和高虎亮,又是这个自治政府一个真正的当家人,五爷身边俩个没有结义胜似结义的生死哥们儿。

其实李昆玉他们知道,包括于海明营长,也是五爷和漠南草原地区的第二号人物,王统雄司令喜爱和重用的一个对象。

不用说,之前于海明营长对野驼山这边的一些说法和答应的一些事情,绝对不单单是他个人的意思,应该都是上面的意思。

李保山说:“于海明营长对于我们这段时间所做的所有那些事情,就没有一件不赞成的。他当时喜不自禁的对我说,不要说我们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了,就是有目前这么1/10的一点成绩,他也非常高兴了。他说,从现在开始,就按照我们的思路和目前这种进度,赶紧迅速而大张旗鼓地向前推进,想发展多大就发展多大。想种多少土地,只要我们能够耕种和管理过来,只要南海子和北海子周围还有适合于耕种的土地,我们就尽管去耕种好了。下一步野驼山大队是二狼山的一大支撑力量,甚至对整个的河套地区和北面都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李昆玉知道,儿子说所说的“北面”,是指库伦那边。李昆玉的心里一怔。要是按照于海明营长的这种说法,一下子就把野驼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抬高到了一个战略的高度。这是一件何等荣耀和自豪的事情啊!

说到另外一件事情上,让李昆玉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他用那种担心的口气说:“举个例子,正好有一个级别比较高的官员,看中了老家新移民来的这些人家一个姑娘,而这家人家恰好是那种品行并不怎么样,爱出风头,还狐假虎威的人家,这家人下一步是不是对我们非常不利呢?”

李保山说:“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但是以我对于海明营长的认识,这恰恰是他最反对最讨厌的。除非那家人家想倒霉,否则他们趁早不要做,不然的话下一步不说我们怎么样,我认为就连于海明营长这一关也过不了。”

李昆玉说:“真的?”

“肯定!这件事情你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借着这个话题,李保山劝说父亲,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在心理上,把移民不移民的想法和看法改变了,不能有这种三等俩样的想法和看法,要将野驼山大队所有人都看成一个整体。“只有我们这样想这样做,才能有说服力,人家才会真心佩服我们,将来我们给办了好事的这些老家人们,才会真心的感谢我们。”

李昆玉不由得感慨道:“老家两次移民来的这些人,他们多么幸运啊,不知道要沾你多大的光啊!”

“大,不能把这些事情单纯的说是沾我光不沾我光的事情,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也许因为这些事情,我们将来还不知道要沾人家多少光呢。”

李保山还给父亲说,父亲给表叔带去的那些礼物,表叔訾二推让,说不方便接受,也不敢接受。还是他直接和于海明营长说透了,是在于海明营长的劝说下,表叔才把那些礼物收起来的。本来表叔这次非常想来野驼山看望大家的,可是由于那边他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只好非常遗憾的打消了这次来这边的念头。等以后他把手头的工作移交给别人,就要来这边看望大家。

李昆玉由衷地感慨道:“你表叔訾二是一个好人啊,没有人家从中穿针引线,哪有我们的今天。你以后无论如何不能忘记这个人啊!”

“那是肯定的!”

李保山还给父亲说了一些让父亲更加高兴和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李昆玉激动之余,李保山说:“按照我们邀请人家的时间,人家说,放心,到时候一总到!就是人家答应我们其他的那些事情,按照人家的说法,没问题,让我们放心好了!”

这个时候的李昆玉,已经惊诧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3天下午,***和父亲吉雅泰,还有山北大草原吉雅泰的20多个安达弟兄,赶着一大片山北大草原的牛羊骆驼马,与高喜财和刘黑子,一起来到了野驼山。他们还给带来了6只刚满月的小狼狗。

这些人赶来的牲畜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多到了让野驼山的人们都有一种吃惊的地步。

李保山在热情地招呼***和父亲吉雅泰,还有吉雅泰那20多个安达朋友的空隙,让高喜财和刘黑子,在饲养院旁边的办公室,让这俩小子给他汇报了一下,他们去往山北大草原那边的情况。

当时,李保山用那种非常严厉的口气责备这两个小子办事不力,一下子让人家给这边赶来这么多牲口,这不让人家小瞧这里嘛!人家还以为这边遭了大灾,需要救济度日呢。

闻听此言,高喜财和刘黑子就像遭受到了多大的冤枉似的,两个人看样子快要被冤枉死了。这俩个小子气急败坏的给李保山说,这根本就不赖他们。他们也像保山哥的想法是一样的啊,根本就不要这些牲畜。他们知道,该耕的地早就耕过了,该种的地嘛,嗨,现在快到了收割的时候了,暂时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牲畜。何况之前他们自己的牲畜,包括人家送的那些牲畜,这半年多来,又下了不少小牲畜!可是没办法,他们无论如何阻挡不住人家啊。

李保山说:“你们两个小子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们怎么解释,反正你们今天让人家给我们送来这么多牲畜这件事情,你们办的不咋地。”

闻听此言,高喜财和刘黑子急得眼泪也快要下来了。两个小子叽叽喳喳的辩解着说,他们两个人坚决不让人家赶这么多牲畜,他们说,现在野驼山的牲畜很多了,再赶来这么多牲畜,对于野驼山这边真的是一种负担。

李保山说:“是啊,你们要从一开始就坚决把这些话给人家说到位啊,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啊。”

俩个小子继续哭丧着脸说,可是人家的说法是,就这还是现在这些牲畜膘情不好的时候,他们不能给这里赶来很多很多的牲畜,到了秋天这些牲畜大量上膘以后,他们还要给往来赶更多的牲畜呢!

随后,按照***父子俩,还有吉雅泰的二十多个安达对李保山的说法,前段时间,山北大草原有几万头牲畜的命,是李保山他们父子俩人,用骆驼左一趟右一趟驮去的草料救下的。这些人说到这方面内容的时候,甚至都是那种感激涕零的模样。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李保山在饲养院一个办公室单独对***说:“***,不瞒你说,今年春天开垦北海子周围几千亩土地的时候,我从内心里来说,总感觉到隐隐的有些对不住你们父子俩,对不住山北大草原好多牧民们。尽管按照你曾经给我的说法,人家高虎彪和高虎亮这两个大英雄不让人在北海子周围放牧,你们这些牧人不要说开垦了,就连放牧,最多也就是偶尔在北海子北面放一下,东西和南边山脚下这一块儿,你们不去放牧。就是说实际上这块土地也确实不是你们山北大草原牧人的。但是由于紧挨着你们的牧场,在那一带开荒种地,我总有一种理亏的感觉。”

当时***说:“大哥,即使高虎彪和高虎亮两位大英雄不让动那块土地,但是如果换给别人要是成为那块土地的主人,耕地啊放牧啊,我们心里确实不痛快,甚至还会想出各种办法阻挠。但是由于是大哥你在做这件事情,所以我们就什么话也不说了。没想到,大哥你却把你们开荒时候或割或搂的那么多荒草,还有你们的玉米,一次次的给我们驮过去那么多。当时真的一下子就救了我们不知道多即将要被饿死的牲畜啊。不然的话今年山北大草原好多牧民的牲畜,不知道要死多少了!”

李保山给***展望了北海子南面,还东西一眼望不到头的那些玉米的未来:“现在那些玉米长势那么好,已经长到大半人高了,每株玉米上都有俩棒玉米,看样子马上就要丰收了。小麦就更不要说了,丰收是肯定的。即使这种时候这些玉米被冻死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担心。我们野驼山里现在耕种的土地很多,不管有多少牲畜有多少人,粮食总是管够人和牲畜吃的。北海子除了小麦糜子黍子谷子和荞麦,还有豆类和土豆,不管怎么说不会绝收。就是3000亩左右玉米,即使在没有熟透之前被冻死,至少不耽误你们喂牲畜啊!”

闻听此言,***在愣神过后,一下子就扑上来把李保山紧紧的抱住说:“大哥,我怎么越来越感觉到认识的你,不仅仅是我的一个结义大哥,甚至是我们救苦救难的佛爷爷啊!你怎么处处都为我们着想,而且私下里做的,比我们想象的,和你自己嘴上说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啊!”

李保山说:“哪里,***,你说的太过了,我只是随手做了一点作为一个安达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可是反过来你们给予我的,甚至给予野驼山的,太多太多。比起你给我们的,我们的那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下子就跳起来说:“大哥你可是说反了!山北大草原围绕在我爸身边的这些人,都不同意你的这个说法!我阿爸和他的这些安达,原本就对你称赞不已,你这一炉春天左一趟又一趟,不知道给我们送过去多少草料这件事情,让他们现在提起你就感动得受不了。甚至要掉眼泪。我阿爸这以后一喝酒就说,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和你结义,应该他和你结义。这个便宜让我得了,他直到现在甚至还有些耿耿于怀。我因为和你结义,现在在我阿爸和我们牧场以及整个山北大草原,都有了非常高的威望。这都是托你的福啊,大哥!”

“过奖啦,***!”

***说:“明年,只要你们有人手,只要你们干的过来,你们在北海子周围,想耕种多少土地,你们就尽管耕种多少土地好啦。我们只有高兴,绝对没有一个人反对。甚至到时候你们如果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会召集好多牧民还会给你们帮忙。因为就大哥你做事的这种大手笔,谁能比!你们种出这么多粮食啊秸秆啊,就你们那点牲畜和人口,连一个零头的零头都消化不了,在我们遇到灾年的时候,不用我们放个屁,大哥你都会主动把这些东西给我们送上门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是不帮助你种地,我们就都是一些混账东西了。”

随后,当***父子和其他牧人,在李保山的带领下,在饲养院周围各个地方转悠的时候,让***大吃一惊的是,正月初一他来到这里,看到库房里还保存着满满当当的那么多粮食,包括库房外面也码放着那么多玉米棒,可是现在这些粮食差不多整个都清空了。

***父子私下里嘀咕说,原来人家这边为了支援他们,搞得自己库房里也没有多少余粮啊。而不是在自身存放了很多粮食的情况下,给他们支援了那么多粮食。在这种时候,人家这边万一遇到什么自然灾害,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

为此,***父子俩包括其他牧民,对李保山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了,甚至产生了一种神圣的感恩之情。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三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三十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七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八最后的党项上部一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八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八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七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一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零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八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三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三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三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三十四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一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八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八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七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七十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一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八十六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六十七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七十九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五十二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