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和张凌磨叽了一会儿,送走了张凌,酒精其实并没有全部消散,所以,我就睡觉了。
但杜宇明显的睡不着,而周冬雨也一味的玩着游戏,杜宇就在旁边观战,这次周冬雨玩的星际,这游戏我也喜欢玩,但我现在更想睡觉。
第二天起来,包子馒头稀饭已经摆在了桌子上,另两个人还在玩游戏,我以为他们玩了一晚上,事实上,宿舍是要熄灯的。
我跳下床洗漱了一番,冲了个凉水澡,这天气正合适,然后胡乱吃了东西。
“老杜,小雨,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我就想呆在宿舍看看我们舍那最后一个神秘人物什么时候现身!你呢!”
“我想进城,回趟家!”我是准备去看看爷爷奶奶的。
“你家是东海的啊?”老杜很兴奋,连周冬雨也转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家是新北的,不过我爷爷奶奶在东海!我得去看看他们!”
“嗯!那好啊,你去吧,晚上回来不!好像晚上要点名,然后明天就要开军训动员大会了。”
“应该回来吧,既然要点名当然得回来了!”我拿了钱包和手机就出了门。
在学校里面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送到南大门。
这学校太大了,从宿舍走到南大门得花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所以,学校居然在校内组织了一批人力三轮车给学生提供方便。不过,也就只是应应急,大多数学生都有自行车等代步工具。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在省委大院所在的商业后街停了下来。
如果杜宇看到我什么身份都没出示就走了进去的话,他一定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我跟门口站岗的兵哥哥笑了一笑,这兄弟在这里站了快两年岗了,今年也应该退伍了吧,我偶尔和他打过几次照面,因为我来东海的时间并不多,也就赶上放假,或者爷爷奶奶有什么事才来住几天或者看一看,并不是每次来都是他在站岗。
因为他对我印象比较深刻,那次我来找我奶奶,就是这位兵哥哥站岗,我径直往里走,他居然拦住不让我进去,非要让我出示证件并登记,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十八岁,连身份证都没有,就一张我们新北一中的学生证,但这个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我倔劲来了,非要进去,我又不好说我是谁谁的孙子,我怕他一时以为我是疯子,而说他是谁谁的儿子,那他不但会受到处分,我也会受到侮辱。
这个时候,恰好我爷爷的车进来了,他在车里叫我,我爷爷的车是不需要例行检查的,那兵哥哥一看到我爷爷也就傻眼了,赶紧放我们进去了。
进了大门,我径直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建筑跟前,这是一栋城市中间的别墅,当然,没有那些富豪的别墅那么气派,豪华,其实也就是一二层小楼,墙面上爬满了常青藤,爬山虎,门口绿化带上点缀着一些红红的秋意。
这里就是省委家属区一号楼。
给我开门的照例是周妈,爷爷家的专职保姆。
“小鱼来了!”周妈用一种疼爱的笑容把我让了进去。
周妈四十多岁的年纪,做人做事都老实本分,在爷爷家已经做了好些年了,好像从我记事起就在我们家当保姆,那肯定是从二十多岁就一直把光阴奉献给了我们家。只是我从小跟在父母亲身边,而爷爷奶奶一直在东海的原因,我对这个周妈也保持了一份尊敬的疏远。
“周妈,我奶奶呢!”我从茶几上一个紫砂茶壶里面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问道。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我知道爷爷在什么地方,也就没问。
“周阿姨带着小王去买菜去了!周阿姨叫我在家打扫一下卫生,等着你来呢。”我奶奶姓周,而周妈就是我奶奶从家乡找来的,而小王是我爷爷的司机,一个退伍的老兵,武术,格斗都不错,办事也很沉稳,之所以叫小王,只是他比周妈小的缘故。
我们家吃的菜都是特供,当然,并不是说不出钱,只是不需要去外面菜市场买而已。
所谓特供,那就是不添加任何药物的纯自然食品。外面你想买都买不到的食品就是特别供应,或者特殊供应。
趁这个空档,我还是来介绍一下我的家人好了。
如你所知,能住在省委大院一号宿舍楼里面的人,当然也是省委里面的一号人物。我爷爷就是省委书记杨青城。所以,我说我是东海市无出其右的二世祖,还是有根据的。我爸是新北市的市长,我爷爷是省委书记,你说,我不该有这点自信吗。
我奶奶一辈子没什么成就,除了相夫教子,但她培养出了一个军界豪雄,一个政界精英,一个商界奇才,他们分别是我伯父杨语奇,我父亲杨语凡,我小姑杨语晴。
我伯父四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壮年,现在已经是省军区的一名少将军长。他还有个儿子,也就是我堂兄,还不到二十五就成长为一名特种兵中校。两父子前途都无可限量。
我父亲比我伯父小两岁,是新北市市长,这次换届当市委书记的呼声很高,这没什么好说的。
我小姑嫁到南方一个市去了,虽然她脱离了我们家的范围,但她夫家,也就是我姑父也不简单。她公公是我爷爷的老战友,当年一起战斗,还给我爷爷挡过子弹,所以,从我姑姑一出生起,她就注定了要当他们的儿媳妇,所幸,后来这并没有造成什么爱情悲剧,我姑姑在后来的一种偶然环境下才认识我姑父的,他们自由恋爱后才结婚,所以说,我们两家人都很满意这桩婚姻。
我姑父是留美的博士,回来创业,我姑姑就和他一起打拼,现在也正如日中天,产业比我母亲还大。我小姑还不到四十,就已经是一家上司公司的总裁。
这就是我父系的亲属关系。
而我母亲相对的家世就没有那么显赫了,我有一个舅舅和一个小姨,我母亲和我父亲是大学同学。我爷爷当时并没有像那些豪门大户反对灰姑娘一样反对我父亲和我母亲,相反,他非常开明地支持我父亲和我母亲来往,我爷爷是忠诚的党的干部,党是不讲出身门庭的。
在我父亲和母亲刚刚结婚的时候,我父亲就到新北市政府任市委秘书,后来慢慢成了新北市的市长,我母亲刚开始不过在一家国企上班,后来国企濒临倒闭,母亲得到父亲和爷爷的支持收购了这家国企,然后就有了如今在新北举足轻重的思远集团。
我舅舅和小姨相对平淡,只是在我母亲的公司做一名中层干部。我姨夫在新北市政府某实权部门担任副职。
这就是我,一个在新北和东海都可以为所欲为的这么一个二世祖,却被一个小小的公安分局局长的儿子绑在警察局痛扁。
我想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了,他肯定骂我不争气,但肯定不会骂我为什么不抬出他的名号,他一直都反对我们小辈说自己是某某的儿子,某某的孙子,自己就是自己。
可是,谁叫我该低调的时候不低调,该高调的时候不高调呢。
如果我褪去我的外壳,我就会发现我是一个走在江大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学生,谁也不会多看我一眼。谁都会认为我好欺负,虽然从小养尊处优,有一股子高贵的气质,但这个年头高贵不能当饭吃,你再高贵,不开着奔驰宝马,不穿着阿玛尼范思哲,你就是一个在别人眼里欠扁的角色。
因为他们觉得你不配拥有这样的高贵和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