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重生之后,治疗的这项异能不仅帮她从一解眼前之困莫孺琛的魔爪中逃了出来,眼下,又能帮她一解眼前之困。
宁夏咬了咬牙,水果刀刀尖,寒芒一闪,晃得宁夏眯了眼,片刻又缓缓张开。她右手拿着水果刀,毫不犹豫,对着白嫩的脸蛋就划了下去,登时鲜血如注跫。
宁夏赶忙俯下身,任血液在脸上恣意流淌后,通过洗手台,缓缓渗到下水中播。
白皙的双颊顿时变得惨不忍睹,刚刚还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眼下,她要做回那个丑陋的宁医生。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脸颊绽放,刀尖划过之处,宁夏痛得直欲留下眼泪。她虽有治疗异能,可是每一次自伤的痛楚,却还是要忍耐的。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切都是拜莫孺琛所赐,暂且忍过这几日,待江逸尘那边稳定下来,将江家的产业拿在手上,她就可以展开自己的报仇计划。
宁夏缓缓收起水果刀,精致的刀柄硌得手掌生疼,她暗自使出治疗异能,一股热流登时走遍全身,她眼睁睁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又再一次布满蜿蜒的伤痕,狰狞恐怖,仿佛一条条蚯蚓一般,攀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丑陋不堪。
她将口罩轻轻戴上,简单理了理头发,又从浴室踏步出来。
迎头便看到莫孺琛一双灿若星星的眸子,他黝黑的目光中,藏着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莫孺琛只笑了笑,牵着宁夏的手,来到了亲戚身边。
一张脸又恢复了丑陋,宁夏这才觉得心中有底,抬头正眼打量起莫孺琛身边坐着的几个人来。
宁夏的亲戚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当然,她这个冒名顶替的根本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谁,更遑论开口叫人了,好在已经没了的宁夏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自打养父母去了之后,她就被亲戚们赶出家门,算算已经三年未见,如果真正的宁夏在,恐怕是恨死这些个将她赶走,霸占养父母遗产的亲戚了吧。
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已去的宁夏多舛的身世迅速在她脑中过电影一般过了个遍,毕竟她定了别人的身份,旧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周边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网,她总是要熟悉的。
宁夏故意咳了咳,将脸背过去,做出一脸鄙夷之态,并不搭理那三男一女,而是对着莫孺琛,冷冷地说道:“不知莫少这是要做什么?”语气淡漠疏离。
莫孺琛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也是淡淡的,唇角微微扬起。
看似在笑,却是不带一丝温度。他眼角瞥向边上的男人,正是刚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莫孺琛一声“去吧。”打断的那个男人。
“清清!”男人迟疑地问。声音中还透着一丝丝颤抖般的恐惧,宁夏背对着那人,甚是尴尬。
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三下两下,恐怕要露出破绽。
她牙关紧咬,拳头紧攥,只打定了主意,不说话,毕竟真正的宁夏如果活着,应该也如自己这般,不会搭理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冷血亲戚的。
莫孺琛一言不发,就坐在一旁,淡定的看。
“清清,你这三年都到哪里去了?”
男人继续道,他的语气仿佛诚恳又心疼,但宁夏还是轻易能从他颤抖的声音中传出那仅有的一丝不屑,一丝无奈。
呵,恐怕是摄于莫孺琛的淫威吧,这位亲戚估计也在硬着头皮的跟自己没话找话。
“清清,你这三年都到哪里去了?”
男人继续道,他的语气仿佛诚恳又心疼,但宁夏还是轻易能从他颤抖的声音中传出那仅有的一丝不屑,一丝无奈。
呵,恐怕是摄于莫孺琛的淫威吧,这位亲戚估计也在硬着头皮的跟自己没话找话。
宁夏心中暗笑,故而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回头,不出声,以静制动,莫孺琛定然不会抓到她的把柄。
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心有无限愧疚,存着一丝难堪,他同边上的三人交换了下眼神,那几人眼中皆是不知所谓的恐惧。
莫孺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心中仍有微微的一丝疑窦。
这个宁小姐的眉眼,实在是像极了他的那个玩具,唯有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和完好的两根无名指
,让人无法相信那是她,是那个逃跑了的她。
他本想着,找她的亲戚来一场认亲,可是从几人的脸上,还真就看不出任何端倪。
男人有些尴尬,有些难堪,看着宁夏冰冷的背影,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单手抚上自己的脑后,求助般望向边上的莫孺琛。
“小宁,”莫孺琛左右扫视片刻,低低出声。
宁夏听闻,仍旧一言不发。
身后几人的视线打在她后背上,发出阵阵灼热感,沉默片刻,她终是开口说道:“我的养父母如何离世,我又是如何有了今天,我永远不会忘。莫少,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宁夏便起身向外,徒留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的背影。
莫孺琛英眉微蹙,他也随即站起,一把拉住宁夏的手腕。
宁夏心中一紧,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想要莫孺琛打消疑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身子顺势一歪,耳边的口罩带子刮上落地摆放的花枝造型。
从前,她总是嫌套间里的一切都是晦暗的,就连墙角摆放的花枝,都是一副开败的模样,今天,她突然无比感激这里摆放的这瓶假花。
口罩顺势而落,露出脸上蜿蜒错愕的疤痕。
“嘶!”沙发上那几人口中,几乎是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宁夏就着稍稍松了松紧绷的肌肉,只听边上的女人“嘤”的一声低呼,浑身哆嗦着抽搐起来。
“二姐,你怎么样啊?二姐?”
周围三个男人齐齐起身,围绕在那女人面前,女人仍旧是抽搐的厉害,手脚哆哆嗦嗦,一张脸扭曲成奇怪的弧度,片刻,嘴角就已经歪斜着,吐出了白色的泡沫。
她瞪着眼睛,一双手直指宁夏的脑顶,仿佛受到了极大地惊吓,不一刻,双眼翻白,整个人“咕咚”一下子,栽倒在地。
莫孺琛皱了皱眉,暗道一声:真没用!转而又打量着身前的宁夏。
她只是纹丝不动,面无表情。
刚刚唤她“清清”的那名男子慌忙回头,悲愤地说道:“大姐,我们知道错了,当初不应当硬生生的夺了清清的财产,赶她出去。我们知道错了!”
宁夏有些不解,面上却是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那种无谓的表情。这人语无伦次,看样子是有些神经错乱,她冷笑,这些人还算有良心,恐怕是把真的宁夏赶走之后,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才变成这样子的吧。
从这人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可以听出,那女人是真的宁夏的二姨,她心中笃定,遂轻轻将口罩挂回了耳朵上,轻声叹气。
“唉,”宁夏走上前去,掐住了女人的脉搏,暗暗用出治疗异能,探到女人不过是有些心悸贫血,她抬眼望向男人说道:“不必担心,二姨没事。”
男人唯唯诺诺的点头,紧盯着宁夏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敬畏神情。宁夏也有些奇怪,她不知道,当年,真正的宁夏母亲出车祸后,正好是下半边脸严重毁容,同她现在这幅样子不相上下,只是在白皙的面颊上,多了许多纵横交错的鲜血罢了。
“莫少,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清城并没有多做停留,起身便往外走去。
莫孺琛不做声,当是默认了她的离开,片刻,才坐回沙发上,一脸严峻:“怎么回事?她是你那个外甥女吗?”
男人同另外两个弟弟将女人扶了起来,重又坐到了沙发上,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剩下两个男人分别是老四老五,而宁夏的母亲,也就是他们的大姐,在车祸后,他们姐弟四个都有份去辨认过遗体,每个人都被大姐恐怖的遗容深深震骇。
他们毕生都会记得大姐恐怖的面颊,自然,宁夏这张脸,也撼动他们一直埋在心中的记忆。
她的外形本来与真正的宁夏十分相似的,而今半边脸尽毁,更加让他们辨不出破绽,几人只当那是他们的亲外甥女,一个个头点的仿佛啄米的小鸡一般,不停道:
“没错,她是,她就是清清。”
莫孺琛的小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眼中多了一丝疑窦,一丝玩味。
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了人?那么,那个玩具现在又在哪里呢?有那股子狠劲儿,自断一指,从他这里逃跑,又能抑制
硬挺着,两年都不被他找到,这场游戏,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宁夏快步从莫孺琛的房子中走出,来到路边,迅速拦了一辆的士坐了进去。
“中环万象城。”她简短的跟出租车司机交代了地址,慌忙掏出手机,打给刘杰。
莫孺琛的试探,让她有些焦虑。看他的样子,竟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寻到她,而且,对自己也已经起了疑心,如若不加紧抛售股票的进度,恐怕早晚会被莫孺琛拆穿自己的身份。
她才不要!
她是要找莫孺琛报仇的!
万象城地处中环,是整个城市中,it产业最为集中的地带,几乎所有有关电子的职务,公司,都聚集在这里,包括股票大厅,以及专业炒股的团队。
这一年恰逢牛市,宁夏记得清楚。豪天定然还是又很大的升值空间,但是,她等不及了。
急匆匆来到银座大楼28层,刘杰正埋头在自己的格子间,定定的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弯弯曲曲的曲线,他的心情也跟着曲线的红红绿绿而起起落落,每一次上升,他都会大声嚎叫,庆祝自己眼光精准,又小小的赚了一笔。
“呜呼!”长声的呼哨,刘杰从办公位上一跃而起,头发凌乱的堆在脑顶,双目赤红。猛地对上宁夏戴着口罩的那张脸,刘杰稍稍一怔,才反应过来。
他兴高采烈,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到宁夏的身边,声音仿佛都带着笑声一般,急急道:“宁小姐,您的股票已经全部抛出,不好意思,没经过您的允许,我把价挂高了两个点,现在的收入也比此前高出了20%。”
刘杰顿了顿,“有七千万。”
宁夏听闻,心中一振,七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与江逸尘合作,将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还是富富有余。
她心情大好,优雅甩手。
“提五百万,那是你的提成,剩下的,都帮我转入这个账户。”她拿出一张银行卡,并着一张楼盘的宣传彩页。
“再帮我在这里购三间公寓,两间投资,另一间要精装修的,宽敞一些。”刘杰眼睛滴溜一转,随即应承下来。宁夏悠然转身,对莫孺琛的复仇计划,即将全面展开。
她从万象城28层一路而下,观光电梯外,高大的梧桐树叶片片闪过,阳光透过树叶,零零星星的打在脸上,眼前,有明灭的光辉闪动。
也是在一个那样的午后,微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她躲在二楼拐角处的杂物间,自从十一岁来到莫家,这里便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小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平日里用不到的杂物,逼仄低矮的空间中,透出一股子久久不用的霉味。
她深吸气,用力的将这股味道吸进鼻中。
她最喜爱这种味道,仿佛是小时候,同父亲一起住在老旧的矮房子中,每到梅雨季节,房子中总会多多少少,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她最喜爱这种味道,仿佛是小时候,同父亲一起住在老旧的矮房子中,每到梅雨季节,房子中总会多多少少,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老邻居每到这时都会抱怨:“作孽啦,这个雨怎么下起来没完没了的哇,没个时候停的?”
宁夏却是对这股味道有着一种独独的依赖,没有原因。
莫孺琛的闯入,将她的个人空间彻底打破。他双目赤红,浑身酒气。宁夏心中只是暗叫不好,每每这个时候,便又是她惨遭蹂,躏的时候。
她惊恐的双眼呆呆的望着莫孺琛,双手下意识护在自己滚圆的肚子上。她已经有八个月大的身孕了,再有两个月,她就可以做妈妈了。
莫孺琛一身酒气,半醉半醒,脸上挂着无赖的微笑,将宁夏一把拽了出来,动作粗鲁。
他的手劲儿极大,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箍出了一道血痕,痛得她眼泪夺眶而出,挤在眼角,宛若两滴晶莹的钻石。
“咦?”
莫孺琛饶有兴致,盯住宁夏片刻,霸道的唇带着微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一双手也开始在宁夏的身上,来回游移。
宁夏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栗,莫孺琛仿佛收到了进攻的信号一般,更加兴
奋。
他的手越发放肆,双唇从她的耳珠蜿蜒而下,在脖颈上开出一串鲜红的樱花,看上去万分妖艳。
“孺琛,别。”宁夏向外推了推他,口中呢喃。
他坚实的腹肌顶在她滚圆的肚子上,一点小心的怜惜都没有,而是粗鲁的继续向前。
宁夏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本能的回头看路,单手护住腹部,另一只手则是四处乱抓,慌乱中扶上了旋转楼梯的栏杆把手,手心惊出滑腻腻一层冷汗。
她捂住加速跳动的心口,暗道:“还好,还好。”
身后就是回廊,在莫家的别墅中,确切的说,是在莫孺琛自己的别墅中,她险些从二楼跌落。
从前,她无数次从二楼跳下,在莫孺琛的折磨中生存,她宁愿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自打腹中有了这个小家伙,她便再也不舍得那样折磨自己。
“别?什么别?”莫孺琛的声音隐含了阵阵怒气。
宁夏这才抬头注意到莫孺琛的脸,他本长得极为英俊,慌乱中,她细长的手指甲竟然无意间从莫孺琛的俊脸上划过,在他的眼角至鼻翼之间,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拧了眉毛,十分生气。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是我的什么?”莫孺琛眉头紧锁说道,手上已经粗鲁的撕扯宁夏的衣服。
他冷峻的眼底透出深深的恨意,“你这一辈子是来赎罪的,欠我的,就用你的*和自由来偿还!这辈子还不清,就用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生生死死,你都休想离开我!”
他说的狰狞,脸上更是扭曲的令人恐惧。
宁夏怕极了他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领到莫家来,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孺琛总是以这样的面目示人,对她夜夜折磨。
莫孺琛的动作频繁起来,他的吻更加狂风暴雨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