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眼眶含泪,这个经历过刀枪弹雨洗礼的男儿,此时是真的慌了,在生死面前,任你在强大,都会感觉到无助。
“墨先生,我爷爷他。”话说到这里,杨旭已是不敢再说下去。
“我有一半的把握。”墨小生看了杨旭一眼,沉吟片刻,给他一个保守的答复。
“切,真是好大的口气!”萧老闻言,瞥了一眼墨小生,语气十分不悦,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一半把握!”
他心头窝火,因为墨小生的话不只是在蔑视他的医术,更是在蔑视整个医学界!整个医学界的全部精英都无法攻克的难题,你区区一个后生,竟敢放此狂言!
“老先生莫急,如果不考虑其他的症状,依杨老现在肺部的纤维化程度来看,如果能有效遏制,还是完全可以存活下去的,对吧?”
墨小生看的出眼前的萧老是一个性情中人,也是颇为热爱中医的那种老人,他细细想了想,这才踱步到萧老跟前说道。
“废话!”萧老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了墨小生一眼,“要是能有办法遏制,那每年也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老先生您别生气,请您先听我说完,中医博大精深,无涯无岸,很多西医学上无法攻克的难题,我们中医上反倒能做到,这个您不否认吧?”墨小生微微一笑道。
“你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萧老一听墨小生恭维中医,不由胸膛一挺,颇有些自豪,随后叹了口气,神色落寞道:“只不过老祖宗的东西传到我们手里,已经所剩无几,愧对先人啊!”
“老先生,我这里有个方子,您帮我勘验勘验如何?”墨小生拿过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萧老,问道:“您老看看这个是否能见效?”
萧老皱着眉头看了眼手里的方子,随后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墨小生,神色震惊道:“年轻人,你师从何人?”
“这个……不方便透露,但绝对是位高人。”墨小生神秘一笑,自然不可能告诉萧老实话。
萧老看着手中的药方,颇为震惊,没想到竟然会是出自一个年轻人之手。
对于杨老的症状,中医上可以归类为悬饮之症,一般都用十枣汤为主的类方,根据病人的具体病情加减,但是墨小生开的这个方子却独辟蹊径,开出了一个近似小青龙汤的药方,但又不尽是小青龙汤,其中几味药材颇有出入。
从理论上来说,按照这个药方服用的话,确实可以有效遏制肺部纤维化,甚至改良身体状况,但是具体效果如何,还需要服用之后才能知晓。
“小先生,你这个药方确实开的另老朽叹服,倒是可以一试。”
萧老看到墨小生的药方后颇为震惊,对墨小生的医术也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所以说话间,不自觉地把对墨小生的称呼也改了,内心生出几分钦佩。
“真的,这么说爷爷有救了!”
杨旭闻言大喜,听到爷爷有救,他整个人兴奋的难以言表。
他看向墨小生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信誓旦旦保证道:“墨先生,你放心,倘若您治好我爷爷的病,杨家就算倾其所有,也……”
“不用,你已经付过诊金了。”墨小生冲他摆摆手说道,
“我,何时付了诊金?”杨旭闻言,不禁惊道,他从未拿出钱财给墨小生啊。
“在养生馆的时候。”墨小生看着他又言,“我当是问你,你能做什么,你说能为我做的就是为我挡下那一枪。这就是你付的诊金。”
“可是。”杨旭欲还要在说话,却是被魏雪拉了一下,“他既然说付过了,那就算付过了呗。”
“小先生,虽然现在肺部纤维化能控制住,但是杨老肺部的老伤造成的顽疾,同样极具致命性啊。”萧老一下回想了起来,刚才只顾着高兴了,还忘了这茬,这个病治不好,杨老同样没救。
“这个我早听梁老说了,这个好办。”
墨小生笑了下,接着走到杨老身旁,将他身上的银针系数拔下来,随后拿出自己的针袋,捻起一根银针,细细的一搓,轻轻的扎入了杨老的体内。
只见银针扎入后尾部始终微微颤抖不已。
一连十数针扎好之后,墨小生微微舒了一口气,莫看这十几针看似轻松,却是颇为消耗心神。况且在每一针中墨小生都是引入一丝的青木之息,从而更好地来治疗雷老。
“太乙神针?!”
萧老眼睛陡然睁大,不可思议道。墨小生使出的太乙神针与现在流传的太乙神针大有不同,现在街上流传的就是个糊弄人的噱头,而墨小生他使的这套针法,才是正宗的太乙神针。萧老曾在一本古医术上见到过。
这套针法的难度在于针法的把控和扎针的深浅,稍有不慎,便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伤人性命,所以渐渐便失传了,后来便演化为现在简单的药灸。
而墨小生这套针法施完之后,杨老的咳嗽骤消,呼吸渐趋平稳,脸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萧老看的心头震动不已,瞥了眼手里的参王,两只浑浊的眼睛中,竟然不由涌起了一层泪水!
只见他恭恭敬敬退到一边,双手作揖,对着墨小生深深一鞠躬,颤声道:“先生高才,请受老朽一拜!”
中医是一门无分年龄、无分资历的职业,在他看来,他拜的不是墨小生,拜的是中医的希望,拜的是中医未来的脊梁!
过了片刻,杨老悠悠的醒了过来,胸口的火辣敢和痛感全消,反而有着一种清清凉凉,舒畅无比。
看到周围的众人,他不由有些惊讶,随后看了眼自己胸口的银针,立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指定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由苦笑道:“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杨老,您不只能撑下去,而且还能益寿延年。”墨小生看着他,笑着说道。
“你是?”
杨老看到墨小生,不由有些诧异。
“爷爷,这位就是救您的墨神医。”杨旭声音哽咽,看到爷爷醒了过来,情绪分外激动,说话都有些费力。
“原来你就是老梁说的小墨,果然一表人才啊!”杨老笑道。
“墨先生,我爷爷这个病现在算是治好了吗?”杨旭忍不住急切的问道。
“还没有,只能说是暂时控制了下来,不过只要杨爷爷按照我开的方子坚持服药,不出十日便能将肺部纤维化彻底抑制住,至于旧疾,我每周来给雷爷爷施针一次,一个月便能彻底痊愈。”墨小生说道。
“小墨你这话当真?到时候我就能喝酒了?!”
杨老眼睛一亮,刚才他还没明白过来,以为墨小生只是这次救醒了他而已,现在听墨小生和杨旭的话,才得知原来墨小生能把他的病治好,不由喜出望外。
“爷爷!”
杨旭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个老头,真拿他没辙。
因为有萧老和疗养院的护工在,接下来便没墨小生什么事了,所以他便告辞了,杨旭亲自将他送回了养生馆,千恩万谢一番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