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
在数之不尽的火光之下,出现了数之不尽的非洲土著。
这些土著一手提着火把,一手挽着竹杆与尖石制成的长矛,披着兽皮,脖子上带着兽牙项链,那张满是油彩的脸显得特别的狰狞。
“叽哩噜咕……”一个头上插着八根羽毛的壮年土著走了出来,说了一通让人难解的土语。
其余的土著听到壮年土著的话,发出一些欢呼,然后便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壮年土著显然有点不满意,吼了一声,那些年轻的土著并不敢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壮年土著下了命令,那些年轻土著开始提着长矛,慢慢地接近林天楚,林天楚心中一凉,心中合计起来:“这里有将近一百号人,如果我功力还在自然不惧,但是现在我这废人面对过百彪悍土著,我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林天楚心中想着的时候,那些土著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其中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条树藤,走到林天楚的跟前,想把他绑起来。
“你敢?”林天楚一怒,目露凶光地望着那年轻土著。
“叽咕叽咕!”年轻土著显然很紧张,口里鬼叫着什么。
包围圈外,那壮年土著眼看不对,走了上来,把那年轻土著头上的三根羽毛拔下了一根,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看着头上的羽毛被拔走一根,年轻土著显得很伤心,看着林天楚的眼神也由刚才那一刹的恐惧变成刻骨的仇恨。
“叽叽咕咕!”
做完这一切之后,壮年土著面对着林天楚,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林天楚从壮年土著身上感觉到一股比其它土著要强大的气势,配合他头上插着的八根羽毛,林天楚猜测他在部落中一定是一个极有荣誉的战士,更有可能是部落中的重权人物。
“咕噜……”壮年土著一手抢过那年轻土著手中的树藤,走到林天楚跟前,伸手去扯他的背包。
“你干什么,滚开!”
林天楚的脾气上来,杀气再露,壮年土著一愣,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慌色,有的只是一脸的惊讶。
感觉到林天楚对背包的重视,壮年土著也仿佛意识到林天楚并不好惹,所以也不再坚持去夺他的背包,望了望树藤,再望了望林天楚:“叽叽咕咕……咕叽咕叽!”
林天楚知道他一定是在说你小子不要动,让老子把你绑起来这样的话。林天楚虽然不愿意,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好静观其变。
再也从林天楚身上感觉不到反抗的情绪,壮年土著小心翼翼地上前,把林天楚绑紧,然后那些年轻土著忽然步前四个,把林天楚举高起来,口里欢呼着:“咕咕噜……”
林天楚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被抬在半空之中的他回头一望,发觉十多个青年土著在壮年土著那威严的目光压制下依然不归队,而是围着火堆中的土狗肉跳着舞。
他终于知道,原来引来这些土著的居然是两条狗尸,换句话说:“我居然连狗也不如?”林天楚感觉很受伤。
土著们托着林天楚出了这片树林,去到空地上,发觉还有三十多名头上插着六、七根羽毛的土著在等待着,这些土著身旁堆着不少猎物。
看到此境林天楚对非洲部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头上六根羽毛或以上的必定是部落里的出色战士,而食物在部落里是十分重要的物资。
“叽叽!”壮年土著呼喝一声,两个青年土著马上把刚刚获得的土狗肉也搬到了前面,然后那三十名土著便亲自把猎物抬起,由他们亲自护送。
让林天楚庆幸的是,自己被托着走在最后面,而那些运送猎物的土著走在队伍的中间,由前后的土著保护着。
也就是说,自己并不是土著眼中的食物,不禁苦中作乐地一笑:“这些家伙都挺文明的,知道吃人不道德。”
可是笑完之后他却想到,自己被抬在最后面,那么就是说自己在这些土著的眼中一点也不重要,也就是说,当回到部落里时,他们随时可以杀了他。
林天楚开始怀念自己那失去的功力:“不成,一定要想办法逃走,就算逃不掉也要想办法拖住几天等功力回复。”
……
……
一路的疾行,这些土著表现出了过硬的行军素质,泥地、水坑、草地、树林……这些难行的道路在他们的脚下就如平地一般,起码这一程的“乘客”林天楚感觉到很稳,很舒服。
终于,经过不知道多久,在日出之时来到了一处山谷,山谷的谷口正中竖立起一块一米多高的方形石柱,石柱上摆放着猛兽的骇骨,看起来十分的凶怖。
入得谷口,走了不远便看到一些妇女在溪边洗着什么,那些妇女看到土著门手中的猎物时,纷纷露出笑容,而看林天楚这个衣着奇物的外人时,眼中又闪现出好奇之色。
再往里面走,一些五、六岁长的小男孩正集中在一起,由一个年纪老迈的土著看管,这些小男孩正在把手中的木杆猛猛刺出。
林天楚知道,眼前这三十多个男孩子必定是这个部落的后备军,看他们年纪小小,但是眼里的狠劲,林天楚相信十年之后,这个部落又会多三十多名彪悍的战士。
而土著部落的女孩跟在执着柴枝,或者用些什么器具去装水,总之这个部落之中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咚咚咚……”当林天楚被抬进山谷尽头时,忽然听到震天的鼓声,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土著用两根兽骨猛烈地敲打着一个兽布制作的大鼓。
大鼓的工艺并不怎么样,起码看上去不美观,但是质量很高,每一下鼓声都直透林天楚的心里。
大鼓旁边,有一张木头雕刻的椅子,老实说,这椅子的工艺比起大鼓好太多了。椅子雕刻着无数的猛兽,而椅背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椅后的一个山洞里,一个头上插着十二根羽行,脸上涂满油彩的女孩走了出来,直接地坐上了椅子上。
林天楚这时已经被放了下来,那些土著本来想押他跪下,但是他心中那股傲气却不容许他自己的双膝着地,硬撑之下土著没有办法,正想用强,可女已经出来了,他们也只好放弃。
女孩看到站立的林天楚,不禁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之色,林天楚也看清楚女孩,这女孩看上去十五、六岁,一身兽皮充满了野性之美。
而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很苗条却又双峰巨大,如果放在都市里,她这样的身材一定会羡慕死那些都市丽人了。
“电视上不是说非洲部落越肥的女人地位越高的吗?”林天楚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事情,嘀咕一声:“怎么这女孩看上去像这个部落的王……不对,应该是酋长才对。”
“叽咕叽咕!”女孩轻喝一声,本来围着她的土著忽然让开了一条路,然后两个土著提着一个竹笼子。
笼子里面居然也是一个土著,只是这土著的皮肤明显黑一点,而且脸上的油彩与这个部落的风格不同,估计他是一个外人。
“噜噜噜……”竹笼里的土著叫喊着,林天楚虽然听不懂,但却可以感觉到他那坚强与视死如归。
女孩一愣神,仿佛她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下贱的战俘敢于这样对高贵的自己说话,咬了咬牙,大叫道:“库里卡卡!”
“库里卡卡!”
“库里卡卡…”
“库里卡卡……”
下面的土著群情高昂,高举着竹矛,叫吼着,而那个被俘的外族土著本来坚强的神色已经消失无踪,现在只留下一脸的恐惧。
“库里卡卡?怎么好像在那里听过的……该死的,居然是库里卡卡?”林天楚忽然忆起,倪星云曾经说过,库里卡卡是非洲部落中最血腥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