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icu病房外走廊上,挂了黑眼圈的薄情带着骆意、梁卓林几个人,正在小声地开会。
“刚才又有记者打来电话问霍先生的情况,毕竟这么大的绑架案爆出来,都知道霍先生受了重伤,昨天霍氏的股价已经小幅下跌,市场对霍氏的信心发生动摇,恐怕今天问题还会更严重。”
一名高管不安地道。
骆意提议道:“我们必须尽快对外界作出回应,消除公众疑虑,而且短期内,必须有合适人选暂代霍先生,把握公司运营方向。”
这边骆意的话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到了薄情身上,毕竟当初薄情曾有过代理总裁的经历,此时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薄情转过头,问站在探视窗前的淡雅:“倾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淡雅走到众人面前:“倾城已经没有大问题,就是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薄情抱起双臂,在走廊上来回转了几圈,大家伙也都在看着他,自然是期待他担下这个重任,解了霍氏的燃眉之急。
“卓林,把霍太太的医生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薄情这时吩咐了梁卓林一句。
梁卓林立马答应一声,转身便出了icu病房区。
倒是几名高管面面相觑,有人想上去和薄情说两句,却被另外的人给悄悄拉住。
过了不到十分钟,一名医生跟在梁卓林后面走了过来。
薄情劈头就问:“医生,霍太太的病情,按照你的经验,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
医生瞧着对方那么多人,都齐齐看向自己,多少有些诧异,便回道:“我也不能确定,病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过目前监测病人体征的结果,没有什么严重的病变,情况还算乐观。”
薄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垂下眼睑,明显思忖了一下,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刺激性的手段,可以让她尽快醒过来。”
旁边的淡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也明白薄情的想法,心里多少有些不赞成,不过也没有张口,而是看向那名医生。
医生立刻摇头:“我们不建议这样,任何刺激性的治疗方法,都有可能打破病人体内各种机能的平衡,或者给病人身体造成不可想象的损害。”
“可以了,倾城正在昏睡,不要打她的主意,有什么问题,我们自己解决。”
淡雅终于不满地道。
“保守估计,大概病人什么时候能醒?”
薄情看了一眼淡雅,又问了句。
医生认真想了想:“一周左右,应该差不多吧!”
薄情立刻点头,随即身边众人道:“对外发布声明,老霍目前情况稳定,正在稳步康复中,为了保证霍氏平稳运营,自即日起,老霍授权霍太太代为处理公司事务,直至他出院为止。”
有人立刻提出异议:“薄先生,霍太太现在还在昏睡,恐怕……”
“放心,霍太太醒来前,我天天到霍氏坐阵,总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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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朝着病房里看了一眼,道:“就这么办,把声明发出去,相信以霍太太的能力,稳定住公司没有问题。”
骆意立刻点头:“我一直在霍先生身边,亲眼目睹,当年霍先生身陷困境,是霍太太将公司带出底谷,既然薄先生都有信心,我们自然要配合霍太太。”
不过有人提出问题:“霍太太一个星期后才能醒,如果现在有股东想要见到霍太太,怎么办?”
薄情挑了挑眉毛:“够笨的,连谎都不会撒主,就说霍太太这两天专心照顾霍先生,哪有什么功夫见外人,有什么想问的,都来找我薄情,老子随时侍候!”
众人被薄情这说法逗笑,就连淡雅,都好笑地推了薄情一把。
最后骆意领着众人离开,薄情走到淡雅旁边,隔着探视窗,一起望向里面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的霍长卿。
薄情感叹了一声:“没想到,老霍到底扛造,硬撑着还是活了过来。”
淡雅好半天没说话,身体却往薄情那边靠了靠。
薄情转过头打量着淡雅,随即干脆伸出胳膊,搭在淡雅肩上:“告诉你,你要是出危险,我也能拿命去搏,可别觉得人家的老公都比自己的好。”
听到薄情这么说,淡雅直接蹙起了眉头,转头看着他:“这种时候,你居然说这些?”
薄情哼了一声:“就准你想,不许我想啊!”
“我想什么了,你这么厉害,都会读心术?”
淡雅哭笑不得,甩开薄情的胳膊,正色道:“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长卿在里面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们大家谁不急死了,你倒有心思在这开玩笑,告诉你,我绝不让自己出危险,也用不着你拿命去搏,照顾自己,你和长卿一样,有家有业的,绝不能倒下。”
薄情探头看着霍长卿:“老霍这人吧,跟我当了多年的对手,说实话,真不要太了解了,这家伙能从手术室活着出来,肯定就没事儿,你说你瞎操什么心,什么倒下,过不了两天,他准备定活蹦乱跳!”
淡雅摇了摇头,到底被逗笑:“好吧,服了你了,希望长卿平安无事。”
“不过前天晚上,我真被长卿吓到了,”
薄情这时又感叹一声:“和跟着老霍一块赶到k市,打听到其中一个绑匪的动向,一直追到海上,当时瞧见倾城被那个叫李媛媛的女人用枪指着头,老霍脸色跟死灰一样,之前商量好,我和他一起下水,偷偷潜到绑匪开的快艇那边,等狙击手干掉开船的绑匪,我们上去,没想到老霍按捺不住,自己先跳进船里,更没想到,那个女绑匪居然开了枪,后来长卿跳到海里去救倾城,我还以为倾城中枪,谁想到,老霍把顾倾城从海里拖上来之后,就直接沉下去,我潜下去的时候,才看到他身上的血还在往外冒。”
虽然身经百战,听到薄情的描述,淡雅还是打了个冷战,将头靠在薄情的肩上,长长地叹了一声。
薄情笑起来:“如果当时船上的是你,我也能怎么做。”
本来薄情这话听起来有些卖乖的意思,结果淡雅眉头皱起来:“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盼着我好啊,我现在儿女双全,后半辈子只想安安稳稳,你能别这样东想西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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