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将身上的气息收敛,走在人群中,即便是象级修炼者也不能感受到他的特殊,根本不会知道他是一个修炼者,只会当他是一个普通人。
聂凡看似慢实则快的向黑衣女孩走去,黑衣女孩动作利落,行动快如风,径直向北电大门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进大门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黑衣女孩本就是修炼者,而且还是玄级后期,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让人靠近还一只手搭在她肩膀,她立时浑身紧绷,目露冷光,反手去拉搭在肩膀的手,同时一个侧翻,左腿快比闪电向后踢去。
砰
身后的人一脚将她的脚踢了回去,旋即拉住她的手腕,将向前冲的她给定在了原地。
黑衣女孩只觉得手腕动一动就疼痛无比,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将这个手链交给聂成。”过来的自然是聂凡,不等女孩发问,他将一个手链递放进女孩的手腕里,然后转身便向外面走去。
他看到,一个背着黑色像似琵琶箱的男子从对面的大楼走出,他立即就知道,这就是在楼顶瞄准他的人!
黑衣女孩本来还打算待身后的人松开手要他好看,但一听声音她就身体一颤,她听出来是聂凡,也知道,能够一招制服她,绝对不是侥幸!
黑衣女孩看着淹没在人群却怎么看都觉得鹤立鸡群的聂凡,她小脸微肃,很想追出去,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向前。
聂凡跟在背着大狙的年轻人身后,年轻人身形放松,目光左摇右晃,看上就向社会上的无业青年,无所事事的在四处游荡。
聂凡看着年轻人的背影,双眼泛起冷意,这个年轻人看似全身放松,却有着一种普通人难以看穿的蓄势,一旦这年轻人发现危险,无论是哪一个动作,哪一个地点,他都可以在第一时间逃走,而且爆发的都是最强的力量!
年轻人像似知道身后有人跟踪一般,不时看看车镜,不时看看玻璃门,看似轻松自如,实则警惕万分,丝毫没有放下。
聂凡跟在他身后,以他的能力自然不会被这年轻人发现。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心里冷笑,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对他下杀手!
年轻人左弯右拐的来到了一家公司门前,他看着公司大门,嘴角一翘:“我就说主任太过谨慎,谁能跟的上我枪神廖影。”
廖影抬头看了看楼上,背着大狙径直向里面走去。
待廖影消失在大门内,聂凡在一个拐角出现,他抬头看向这个名叫‘雅文’的文具公司,眉头微皱。
这个地方不但到处都是摄像头,而且人多眼杂,没有修炼的第二层,无法动用法术的他,根本无法无声无息的跟进去。
“用公司做隐藏?”聂凡站在原地,神色若有所思。
韩天死了,聂凡已经知道,那么现在想他死的,一个是聂家,一个就是韩家。
“韩家还是聂家?”聂凡看着这雅文公司大门,目光冷森的思忖着。
就在聂凡思索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一般人感觉不到的气势,甚至令他都觉得压迫。
他猛的抬头向前看去,只见一个脸瘦如刀削,目光冷峻犀利的中年人,大步向雅文文具公司大门走去。
象级!
聂凡脸色微微一变,这还是他第一次确确实实的看到象级古武修炼者。
他能够感觉到老者给他的压迫感,不像之前的血影,也不像那个死在他手里的老者,这个人是真真实实的强大,聂凡甚至有种感觉,那老者一只手都能杀死他!
聂凡气息收敛到极致,那老者根本感觉不出聂凡,他径直向雅文公司走去,很快就进入了大门内。
象级极少出现在都市,除非是大事。而这个象级,进入还是跟要杀他的人是同一个地方。本不想冒险的聂凡,沉吟一声,走出角落,向雅文公司大门走去。
从街上顺手一个帽子与墨镜,聂凡一身看似普通却价值不菲的休闲西装,神色从容却有着一股特有的拒人之外的凛然。见多识广的前台还有保安,丝毫没有怀疑拦阻,只是看了一眼就微微点头躬身。
聂凡刚刚走进来,就看到那中年人乘坐贵宾电梯已经关上门,红字一个一个飞快的向上飞去。
叮
另一边的电梯到了,而老者那部电梯,也在十五楼停下。
聂凡走进电梯,按上了‘14’。
电梯很快就在十四楼停下,聂凡走出电梯,避过摄像头,向楼梯通道走去。
还没有走到15楼的通道口聂凡皱眉,神识一扫,这向上的通道竟然被彻底的堵住了!
聂凡神识横扫楼上,只见不时有几个黑色西装的保安走来走去,不断的来回巡视。
聂凡沉吟一声,乘着空隙,几个翻越,便上了十五楼,然后神识扫过,立时便发现东面似乎巡视的密集一些。
想了想,聂凡便上了十六楼。然后径直来到最东面的房间,扫了眼,似乎是茶水间。
聂凡关上门,耳朵贴着墙壁,神识笼罩着下面的屋子。
这一扫,聂凡脸色瞬间就阴沉了起来,眼神变幻,杀机盈荡。
只见赵寒山,赵婧萱,还有他刚才跟着过来的那个年轻人都在,赵寒山坐着,两人站在身后,而对面站着的,就是他跟着进来的中年人。
他神色从容,平静的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似在品茶。
赵寒山神色不动,但赵婧萱却脸色沉着,全身紧绷,戒备。而廖影此刻脸色冷静,眼神却带着紧张与畏惧。
“茶不错,”中年人放下茶杯,抬头看向赵寒山,眸光炯烁道:“赵副主任,你想的怎么样了?”
“韩前辈,”赵寒山尽管对于小半山乱来随意干涉一向深恶痛绝,但此时此刻还是微微直腰,躬身道:“我们行动三处确实没有掌握聂凡具体行踪。”
中年人在赵婧萱与廖影脸上扫了一下,语气冷淡,却又着不容拒绝道:“三天内我要知道他的具体下落。”
赵寒山神色不变,却沉吟不语。
中年人脸色一寒,整个房间顿时犹如被大山压着,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寒山在桌下无声敲着腿的手指一顿,看着中年人,沉默了一阵,道:“我尽量。”
中年人不可置否,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聂家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