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赵铁柱的父亲发话了,不过,他说的是彝话,易凌等人自然听不懂。
赵铁柱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对易凌等人解释道:“我爸说,大小姐并没有怀孕,而是中了毒母的药。”
“我就说嘛,本小姐怎么可能怀孕!”袁念荞听后,顿时豁然开朗。
易凌则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袁念荞,心说刚才是谁喊着要自己负责的?
当然,他也没有太在意,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他此刻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赵铁柱口中所说的“毒母”二字。
不过,还没等易凌询问,柳贝贝却是先了他一步,她问道:“毒母是什么鬼?”
赵铁柱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用普通话形容,毒母二字是彝语…这么跟你们说吧,我们彝人中有一种妇女,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受到过诅咒,每隔一段时间,她们必须要给人下一种药,也就是大小姐中的这种…如果没有这么做,她们会非常难受,所以她们时常在饭菜,酒水之中下药。”
众人听后,都不由得心生惧意,袁念荞更是脸色微白,毕竟,她是受害者。
易凌则是皱着眉头,他看过的医书可谓不少,但是彝人的这种“毒母”,他还真未曾听说。
看来,这彝人还是挺神秘的。
“那,那我表姐会不会有事啊?”柳贝贝也是非常紧张。
“放心吧,你们不要担心,大小姐她没事儿。”赵铁柱笑了笑,说道:“以前我也中过一次,只要喝月镰草熬出来的药汤就没事了,你们等着啊,我这就去给大小姐熬药汤去。”
说完,赵铁柱就去忙了。
而众人听完后,都长舒了一口气,特别是袁念荞,刚才她可是被吓得不轻。
易凌出于好奇,所以跟着赵铁柱出来了,然后,他就发现,赵铁柱在他家门口的花盘里扯了一些草叶出来。
他还以为月镰草是什么稀贵的草药呢,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赵铁柱花盘里居然就有。
“这就是月镰草啊?”易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是如同月亮一样弯曲的草叶,又似镰刀。
“嗯。”
赵铁柱点了点头,他好似看出了易凌的疑惑,接着又补充说道:“因为村里都知道有毒母的存在,所以,每家每户几乎都备有这种草,我家自然也没有例外。”
“哦。”易凌明白了过来,不过,接着一个问题又来了,他问道:“既然你们知道有毒母的存在,为什么你们不把她找出来,治标不应该得治本么?”
“我们也想这样做,但是,毒母何时下药根本难以察觉,就更加没法找出来了。”赵铁柱说道:“后来,知道月镰草熬出来的药汤可以解毒后,大家都中起了这种草,对查出谁是毒母就渐渐淡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易凌点了点头。
连这里的人都不想查毒母究竟是何人,易凌也就不会多管闲事了,只要大小姐没事就好。
很快,赵铁柱就将药汤熬了出来,他倒了一小碗,然后递给袁念荞,说道:“大小姐,这可能有点苦,委屈一下你了。”
袁念荞看着线绿色的药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在此之前,袁念荞依然还呕吐的症状。
药汤确实有些苦,不过,袁念荞还是将药汤喝完了。
就在这时,袁念荞忽然觉得一阵倒胃。
“呕……”
袁念荞立马跑向垃圾桶,又开始吐了起来。
“这……”柳贝贝见状,很是不解地说道:“赵大哥,你不是说表姐喝了药汤就没事了么,这怎么…”
易凌也疑惑地看向赵铁柱。
赵铁柱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这是正常的,只要她吐完就没事了。”
易凌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之处,在没喝汤药之前,大小姐是想吐却是吐不出来,但是喝了汤药之后,她就吐了很多东西出来。
终于,袁念荞吐完了,整个人也虚脱了一般。
“表姐,你没事吧。”柳贝贝问道。
等了好一会儿,袁念荞也没有了要呕吐的感觉,不禁道:“我不想吐了,好像好了。”
“那太好了。”柳贝贝高兴地说道,随后,她的脸又沉静下来,撅着嘴,道:“表姐,你说,你要是怀孕那该多好,怎么就不是怀孕呢?”
袁念荞一想起这件事就来气,不由道:“都是你胡说,害得我差点以为自己怀孕了。”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羞涩,一想到之前自己让易凌负责的情形,她就头都不敢抬。
袁念荞啊袁念荞,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是不是变了?袁念荞这样反问自己。
柳贝贝嬉皮笑脸地说道:“要不是这样,贝贝怎么知道你和表姐有过人工呼吸呢?表姐,你跟我说说,被表姐夫进行人工呼吸的感觉怎么样?”
“你还说!”袁念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偷偷看了易凌一眼,见易凌好像没有听到,顿时松了一口气。
“行啦,本小姐累了,要休息啦。”
袁念荞说完这话,然后对赵铁花说道:“小花,走,我们去休息…”
此时此刻,只要易凌在这,袁念荞是一分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之前的事,真的让袁念荞觉得非常的丢脸。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就在袁念荞她们刚去休息,易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易凌看着来电显示,皱起了眉头。
是建伯,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想归想,易凌已经接通了电话:“建伯。”
“嗯,是我。”
建伯的语气一点也没变,他说道:“易先生,你们在南云那边玩得怎么样?大小姐她玩得开心么?”
易凌就知道建伯是来问候他们的行程的,他一点也没有意外,接着,他又道:“发生了一点小事,不过已经解决了…这两天,赵铁柱他们寨子里正举行一年一度的火把节,非常热闹,大小姐也玩得非常开心。”
“玩得开心就好…”建伯的语气并没有任何波动,依然平静如水。
易凌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建伯只要问候了他们的情况,都会为他们感到高兴的。
然而,今天并没有,而且,在易凌看来,建伯好像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建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啊?”易凌终于问道。
那边,建伯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建伯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易先生,东山市出大事了,袁氏集团已经破产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