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柔情似水地看着凡,像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这一刻,我看着她幸福,仿佛自己也幸福得死掉了。
看着你幸福真的好幸福。
我喝得微醉,不过我却一直在微笑。
我看到开心俯身在凡耳边轻轻低喃,凡对她宠溺地笑了笑。
开心站起来,目光专注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仿佛带着一把热火,老天,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火烧了。
我呼吸不顺畅,脑部仿佛有股血往外冲——
开心柔柔一笑,天知道那笑容对我来说多么致命!
“宇,我有话单独跟你说,能跟我出来一下么?”
我突然有些心虚不敢看凡,仿佛跟开心出去偷情似的,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臭小子,别对我老婆动歪心思啊,否则我灭了你。”耳边是凡带笑的警告,不过那警告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不同他往日吃醋时的抓狂,那么笃定,仿佛我真的不敢似的。
我对天发誓,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都在背叛他。
“哇哇,这不公平,嫂子你也单独约我说句话吧?”明晟睿暧昧地说完还吹了记嘹亮的口哨。
“明晟睿,你要死啊你,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姐姐!”快乐张牙舞爪地拍打着他,弄得他连连叫饶命。
“走啊。”开心已经站到我面前,我迅速站起来,脸色发烫。
阳台。
夜色很美,我站在她身边,我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那一夜的种种又映入脑海中。
“宇,李异准备结婚了,你知道吧?”
夜色在跳跃,她的声音出奇的好听,好听到要人命。
她带给我的消息并没有她的声音来得刺激,我有些僵硬道,“哦,那恭喜他。”
她澄净的目光看着我,灯光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笼下一层淡淡的金色,我呼吸一窒。
她从容淡定,眉宇间有柔和的幸福,“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就是遇上你还有凡,若不是你们,我不会走出心里的阴影,更不会有美好的生活,我真的很感激,可是现在我幸福了,宇,你的幸福在哪里?”
我几乎无法呼吸,声音异常僵硬,“我现在很幸福。”
“不,我看出来了,你一点也不幸福,宇,你不快乐。”她一针见血地扎向我心底处最深的秘密。
我想逃,却无法转头,我做不到不去看她,我甚至舍不得眨眼。
“我以为度蜜月回来会听到你的好消息,可是却看到你这样,宇,我很难过,我总觉得是我耽误了你。”说完,她泪眼欲滴,开心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坚强的,这么软弱的一面我真是吃不消。
我拼命克制住自己不去抱她,“开心,这就是你要单独跟我说话的目的?”
开心眼睛突然垂了下去,半响才抬起来,声音是哀求的,“宇,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找到幸福?”
我不说话,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体香味让我又想到那晚,她在我身下妖娆的美丽,开心,春宵那刻,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为什么你看我的目光可以做到如此澄净?
我突然就笑了起来,“开心,为什么你总是为每个人的未来去着想?你叫快乐去当明星,她真的当上了,你叫桃子去当歌星,她也当上了,你的决定总是对的,怎么,你现在也要来决定我吗?”
“不,我只是觉得她们有潜质,适合这样的职业,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为保护她们,我可以指点她们找到满意的工作,但我却决定不了她们的幸福,对你,也是一样,你简直就是天才,做什么职业都合适,但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想要什么。”
我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她明白我想要什么的,我想要她给不起,也许我也要不起。
“开心,没有别的事,我们进去了。”
“宇,”开心目光坚定地看向我,“桃子喜欢你,你是知道吧?”
“知道。”
“那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
“我当她是妹妹。”
“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吗?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
“我们有代沟,相差太大。”
“宇,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像你一样的,可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开心。
我转身走掉了,身后是开心的哀叹声。
回来后,我继续饮酒,酒香味让我暂时忘掉所有的烦恼,开心你真的好残忍你知道吗?分开一个多月你一回来就把我的秘密尖锐地指出来,你还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这很要人命?你一向那么聪明怎么这次会这样?难道说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让你的智商变低了吗?
不能与你厮守偷偷爱着你也不可以了吗?
“莫宇哥哥,别喝了。”桃子拦住我,“再喝就醉了。”
“我没醉,我今天要跟你们喝个够,凡跟开心今天回来我开心,我要喝。”
凡拦住我,“宇,回家了。”
“不回,我要喝,你们不陪我喝我自个喝。”
我醉了,真的醉了,没有人能阻止我喝酒。
“让他喝,他喝一杯我喝十杯,谁也不能阻止。”开心推开凡来到我面前。
要命!
我当机立断摔碎酒杯,像逃命一般逃了出去。
凡追上我。
“你走,你走开,我要回家!”
凡根本就不听我的,拽着我上车,“宇,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不要,你去陪开心,我不要人陪。”
“宇,你耍脾气了。”凡给我系好安全带,把车子开走。
一路上我一直在耍酒疯,吐得一塌糊涂。
喝酒醉还是这般难受,胃里所有的东西如排山倒海般吐出来,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
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嘴里拼命在喊“开心……开心……”
我知道不应该喊,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难受的时候我只想喊出这个名字。
然后我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头很痛,已经是中午了。
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想想昨晚的荒唐行为,我愧疚得想躲起来不要出去见人,我居然当着凡的面喊开心。
门铃响起,来人居然是开心。
我慌乱地躲起来,我不要见她。
她打我的电话,一遍又一遍,我的心在翻腾着,接?不接?接?不接?……
最后我还是接了。
“宇,开门。”
“我不在家。”我撒了一个最蹩脚的谎。
“哦,那我去买个梯子来爬围墙。”
开心说完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
我以为她说着玩的,没想到她真的去买了一个梯子来。
就她一个人,她真的想爬围墙?
围墙那么高,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她不要命吗?
我如发疯般冲出来。
“你终于肯出来了。”她站在梯子上对我微笑。
我的心提到嗓子里,她居然敢一个人来看我,而且还是大白天,凡那家伙吃醋那么疯狂,昨晚我又当着他的面喊开心,万一他想歪,那后果不堪设想。
“开心你下来。”
她慢慢地往下爬,“呵呵,你不是在外面吗?回家挺快的。”
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回家去。”我几乎命令她。
她笑笑走向我,我却连连后退,虽然我很想冲上去狠狠地抱住她,但是我不能让凡误会。
“宇,你怎么了?”
“回家,我不要让凡误会。”我几乎是逃着进别墅,关上铁门,但是她伸手阻止了。
她进了别墅,我倒吸一口气。
“凡叫我来看看你,他说你昨夜醉得厉害,身边又没有一个人照顾你,对了,他今天上班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天,我的好兄弟,你居然如此相信我,我还当着你的面叫开心呢,你就不怕我将她吃了?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你不是吃醋大王吗?你怎么可以转性?
开心不理会我,边走边说,“你肯定还没有吃东西,我煮点粥给你吃。”
我无奈地跟在她后面,天知道我多想赶她走又舍不得她走,我陷入痛苦的挣扎中。
我坐在沙发上吸烟,开心在厨房忙碌。
不一会儿,开心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抢了我的烟,“少抽这个,对身体不好,凡现在基本不抽了。”
那当然,要我有这样一个老婆别说抽烟了,不吃饭也行啊。
想归想,我还是温柔地对她笑了笑,“男人不抽烟像男人吗?”
“借口。”开心起身去开冰箱,“只有青菜吗?”
我的目光使终绕着她,那晚的情节历历在目,我有些急促道,“嗯。”
她回过头来,双眼对上我,我心虚地低下头,“一点肉类也没有?”她问。
“嗯。”
“吃素?”
“据说吃素可以让人的欲望减少,我现在又没有女朋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我赶紧闭嘴,脸上火辣辣的,老天,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脸红,若是跟以前我泡的那些妞说我脸红,肯定没人信。
房中是一阵沉默的尴尬,我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开心是多么纯洁的人啊,我怎么就说出了这种话来?
“开心,我……”我低着头不敢看她想要道歉却在此处卡住了。
房中继续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