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愤怒再次使他捏紧她的下巴,只见他阴狠一笑,“如果我打电话给哥哥说你半夜跑过来勾,引我,他会怎么想?”
季海心将嘴唇抿死。
丁泉是会相信这种谎言的,毕竟是她死皮赖脸追着他,他一定在心底瞧不起她,认定她是为了钱可以做出这些可耻的行为。
她冷冷勾出一朵笑容,勇敢地抬起头来对上他的双眼,“我大不了走人呗,不过丁二少以后可又得花费心思了,丁二少是聪明人,这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你是不会做的。”
丁笑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张俊脸在剧烈抽搐,该死的家伙凭什么总是拿这一条来威胁他?
她真的认为自己很聪明么?
第一次使得他失去理智,愤怒地俯身狠狠地攫住她柔美的唇瓣。
再次用力一咬。
鲜血在彼此的唇角流动。
“季海心,你给我听好,等他爱惨你时我再染指你!”
说完,他放开她,抬着头朝天花板大笑几声。
“哈哈——哈哈——哈哈——”
他发出的笑声如同一只嗜血的怪兽刚吸饱血般,恐怖到极致。
季海心顾不得擦试唇边的血,迅速转身跑掉。
如同逃命那般,季海心健步如飞,好几次狼狈地摔倒于地才好不容易跑到电梯前,她急喘着气按下电梯。
将要虚脱般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电梯,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
今夜,真疯狂。
她先是强吻了丁大少,那个姐姐一直视若神般存在的少年,更恐怖的是她居然被丁笑强吻,那个她一直视若如同魔鬼般存在的少年。
仅用一夜之间,她的初吻同时葬送在神与魔鬼手中。
电梯“叮”地打开,她踉跄地冲出去拦了辆TAXI。
回到家中,她衣服也不脱,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那两个冰冷的吻让她到现在都感觉好冷。
一夜无眠。
清晨起来季海心用药抹了抹自己受伤的唇,因为齿印太明显故她涂了淡淡的口红。
今天早上,她做了四份早餐。
家政公司昨天打电话通知她今天会有个阿姨过来让她面试,并给她提供电话号码,季海心犹豫了一下拨通对方的号码。
她知道这个时间打扰人家很没礼貌,但是她要赶着去上班,中午时间太紧张根本没办法回来,所以最好的时间只能定在早上。
“您好,请问是凌阿姨吗?”
“对,”对方迷迷糊糊的,像是没睡醒那般,“请问你是?”
“我是委托家政公司帮忙介绍个阿姨的季小姐,是这样的,我这边急着去上班,白天都没有空在家,您方便现在过来咱们谈谈么?”
对方的声音立马来劲,“没问题。”
“那好,您打个车到福景花园,车费我报销。”
“好的,请季小姐等二十分钟。”
季海心看了看表,六点二十,谈好一切,八点她应该能赶到公司。
阿姨很快就来了,四十岁左右,人看起来不太显年纪,来挺灵活的,季海心跟她谈了一会,感觉挺满意,两人最后将薪水定成每月五千,这个价在同行里,算是高价,季海心要求对方今天开始照顾盛凌薇,凌阿姨立马答应。
季海心早已将盛凌薇需要注意的问题细节写在笔记上,并将笔记本递给凌阿姨,要她按上面的要求做。
凌阿姨羡慕道,“季小姐,你妈妈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儿真幸福。”
季海心淡淡一笑,幸福么?别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罢了,若不是看在她生了姐姐的份上,她有可能狠心将她抛弃,任她饿死街头,因为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妈妈就拜托凌阿姨照顾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情就拨这个号码。”
季海心将写有号码的纸条递给凌阿姨,自己风卷残云般吃完早餐后迅速拎起两份早餐走出家门。
抬头看了看清晨略湿润的天空,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煊哥哥说得对,每天都是崭新的。
昨天的阴影已经过去,是祸是福都必须去面对,她不想当鸵鸟,她知道有可能丁泉会找个理由将她辞退。
不过,那只是假设,也许为了继续刺激丁笑,他会选择让她留下来。
若是后者,她以后定要更加谨慎行事,再也不能去触摸老虎的屁股。
季海心先进自己办公室,梳理好心情之后才硬着头皮拎起两份早餐去敲丁泉的门。
每天他来公司很快,季海心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回家睡。
“进来。”
冰冷而又沙哑的声音使得季海心怔住,他熬夜了吗?要不然这声音怎么变得这般奇怪?
季海心正要推开门,莫鸿煊如同变魔术般出现在她身边并夺走她手中的早餐,“哈哈,今早有我的份吧?”
季海心微笑,“有。”
“那我不客气啦。”莫鸿煊说完推开门,“泉,幸福早餐来啦,今天不用争个你死我活啦。”
季海心十指扣紧,有些紧张地看向办公桌上仍在埋头苦干的人。
那双蓝眸四周是疲惫的暗黄色,这个样子的他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她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
“呐,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会我吃光了很可能会将你那份也扫光哦。”莫鸿煊吃着香喷喷的早餐跳到丁泉面前诱惑他。
丁泉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季海心额头冒冷汗,是她太着急了吗?
他好不容易才接受她的食物,就因为昨夜那个吻使得他连她的东西也排斥了吗?
一颗心攥得紧紧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泉,”莫鸿煊见他不对劲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病了?”
“噢,我的妈,还真的发烧了。”
说完,莫鸿煊顾不上手中的美食,如同一阵疾风般冲出丁泉办公室。
季海心瞪大瞳孔,向来铁般的人,他居然发烧?
莫鸿煊很快便带来药箱,在季海心仍在发呆的瞬间迅速给丁泉扎了一针。
“喂,你没事别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好么?你当有个免费的医生好使唤啊?”
每次他不管生什么病莫鸿煊都喜欢抱怨一番。
丁泉瞪向他,“鸡婆。”
莫鸿煊大怒,手中的针用力抽出,“我不是为了你才变成鸡婆,你若找个好女孩照顾,我至于这样么?”
季海心给丁泉送去一杯水,“总裁,喝杯水。”
丁泉没接,莫鸿煊冲季海心笑了笑接过水,然而就在指尖相碰间,他注意到她受伤的唇,口红根本遮掩不了那深深的齿印。
难怪她会涂口红,她一向都是素妆的。
是谁吻了她?
一颗心在瞬间仿佛被谁攥得紧紧的,有股要掉泪的冲动。
手指一僵,那杯水倏地掉落于地。
“叮”地一声响使莫鸿煊回过魂,他温柔一笑,“非常抱歉,我没接稳。”
季海心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指,“不事,我清理一下就好。”
丁泉的脸沉了起来。
真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居然在他面前也勾引别人。
想起她昨夜主动的吻,害他昨夜生了一夜的气,半夜因太生气睡不着觉而去泡了N个小时的冷水澡妄想借冷水来降火,若不是她,他今天定然不会发烧。
一切都是她害的。
季海心拿来扫把清理碎杯,丁泉与莫鸿煊各揣心事都没说话,不过两人的目光都一致落在她身上。
季海心干脆利落地收拾好碎片,知道两人都紧盯着她的唇,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总裁,若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做事了。”
丁泉皱紧眉头。
莫鸿煊笑道,“海心,你不用跟他这般客气,去做事吧。”
季海心看向丁泉,丁泉冷漠地别过脸去。
她居然让别人吻了!
刚刚他还没有看到,在她收拾碎片的时候他注意到煊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她某个地方,他顺着望去却看到了两处齿口,昨夜右边的齿印是他的,那么另一边是谁的?
丁泉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该死的!
莫鸿煊看着丁泉的表现感觉既高兴又伤心,这种疼与喜互相交集的感觉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总之,很复杂。
“泉,你开始有她有点意思了吗?”
将粥送到他手中,莫鸿煊问。
丁泉没有答应,拿起粥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那次她因放你出来差点被丁笑打得个半死,若是我赶不及时的话,而你之所以能纵容她追你这么多年,不是对那件事愧疚,怕是你喜欢上她而是你不知道而已。”
“闭嘴!”丁泉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滚回你办公室去。”
莫鸿煊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昨夜初次亲吻的滋味如何?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
一记拳头如从空中飞落,莫鸿煊迅速闪过,“吻就吻了呗,你还咬伤人家,小心——”
这回是一条无影腿飞了过来,莫鸿煊又敏捷地闪过,继续刚刚的话,“小心人家嫌你粗鲁甩了你。”
“碰!”
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丁泉因打不到莫鸿煊而打桌子出气。
“老兄,别生气么,我只是想教你如何疼女孩而已。”
“哼!”
丁泉冷冷一哼,教他疼女孩?
那另一边的伤是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