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归县的守备刺史应该是马景,虽然勇武过人,还曾经只身前往汴州城下引诱梁军出城,胆识过人。不过少有伐谋,不足为虑,就先攻下秭归县。啊,应该是秭归府,呵呵呵……”印阳一笑,起身将门外守夜的兵卒叫进帐来。
“你觉得五位军主如何啊?”
那名兵卒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被印阳叫来本就有些紧张,此刻一听印阳竟然问五位军主的事,他又如何敢品头论足。一时间,那名兵卒吓的愣在了当场,也不敢言语。
“不要有顾忌,本军师也只是想了解一下五位军主,你但说无妨!”
“是!”兵卒应了一声,小心的说道:“五位军主都很厉害,而且对士兵也很好!他们都很节俭,从来不会Lang费粮饷,也不会克扣军……”
“我不是问这个!”印阳见那名士兵说的都是无用的东西,心中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打断道:“你说说几位军主的特点。例如性格、作战风格或者身手如何!”
“哦!”被印阳打断,士卒心中一紧,战战兢兢的道:“神风杜军主为人宽厚,老奸巨猾……是老谋深算,老谋深算。手中的蛇纹杖其重无比,杜军主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天下无敌。神铁常军主性格爽朗,对待兵士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用的是双叉枪,神武厢军中只有杜军主能够战败他。
神水姜岩军主足智多谋,使用双剑,变幻莫测。神木姜良军主为人木讷,但是力大无穷,手执双锤,双手可抱马而起。神火姜晟军主箭术超群,百步穿杨。”
“好了,你先退下吧!”印阳挥退了士卒,呢喃道:“杜贺的身手最好,真是看不来啊,不过应该不是黑铁的对手,不过短时间之内还是不要动那杜贺的好!”
又思略的片刻,一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印阳听到帐外有些动静,便出去察看,发现五大军主都已经醒来,开始整备军队了。
杜贺一眼看到了印阳,迎了上来,微微一笑:“军师这么早就醒了?”
“我在想事情,还没有睡呢,你们就醒来了,赶紧准备吧!”
印阳微微一笑,杜贺转身离去了,走了很远,才转头冲印阳道:“军师,杜威尚且年轻,虽然我们称他为厢主,可是弟兄们心中并不服他,以后军师的命令就是军令。军师要保重好身体!”
“唉!”看着远去的杜贺,印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正好看到深色复杂的杜堰。“起的真早啊!”
“呵呵!”杜堰笑了笑,来到印阳身边,轻声道:“我根本就没睡,不过还是没你早啊!”
“呵呵,军心这种事不是起得早就行的,你要坚持下去,把他们都当作自己的兄弟,时间一长,他们自然愿意为你效命!”印阳左右看了看,发现军队整合的差不多了,道:“走吧!”
印阳拍了拍杜堰的肩膀,揽住他一同向校场走去,在军马群中挑选了一匹雪白色的健马,翻身而上,杜堰则挑选了一匹枣红色的军马。
“出发!”杜堰举起长剑,向西南方向一挥。
“出发!”五大军主下达了命令,神武厢军齐声呐喝了一声“神武无敌”,便跟在五大军主身后,由指挥带领向潞州城赶去。
过了潞州,在南城门外,李继韬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粮饷。虽然李存勖诏书中有可以就地征饷的命令,但是并不是所有州郡城池都有足够的粮饷的,因而李继韬准备了半个月的饷粮,以备不时之需。
初见印阳,李继韬惊讶无比,听杜贺解释了一番,李继韬更是惊为天人。“道长真是神通广大啊!”
“呵呵,这可不是我神通广大,而是上天的神力无边。”印阳敬畏地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碧空无边,白色的太阳散发出温和的光芒。“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
“也好!”李继韬微微一笑,有人递来两个酒杯,分给印阳一个,李继韬一笑:“助你马到功成!”
“谢大人!”印阳满饮一杯,将酒杯一抛,看了看杜堰一眼。
杜堰点了点头,再度挥剑:“出发!”
李继韬让开路,笑着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军队,路过自己向西南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很快便来到了三垂冈,印阳看了看被自己焚烧的山林,微微一笑,策马直奔上党县而去。
上党县就是后来的长治县,花风等人就驻守在上党以难的一片山野之间。此地距离潞州城有五十里路,神武厢军的行军速度很快,中午饭后就过了上党。
过了上党,印阳来到队伍前,对带队的杜贺道:“我们过长平至泽州,然后转向焦作,绕过洛阳城!”
“绕过洛阳?那样路途会远很多!”杜贺闻言一愣,不解的看向印阳。
“我们不能和李存勖的兵马相见,否则被李存勖控制,用来作攻打西蜀的先锋,必将损失惨重!”印阳也知道路远,长平、泽州就是他那个时候的南平和晋城,过了晋城直取洛阳是最近的道路,可是洛阳可是李存勖的老巢,他还没那个胆子进去。
“遵令!”杜贺点了点头,突然看向前方,大喝了一声:“全军备战!”
印阳抬头看去,带着黑铁与花风带着神风十八营的弟兄拦在了路中央,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西和坡。黑铁换上了军甲,手握黑铁长枪,头发长长的束在背后,脸上的胡茬刮了个干干净净,看起来英气逼人。花风站在黑铁身后崇拜的看向印阳,当看到印阳的光头之后,两人都是一阵错愕,随即嘴角抽动,显然是憋着笑呢。
“前方可是潞州神武厢军吗?”
黑铁上前一步,冲印阳大喝了一声,印阳微微一笑,指了指身旁的杜堰,问道:“不错,这位乃是厢主郭威,你们又是何人,为何拦住我军去路!”
“在下上党神风营指挥黑铁,因为接到了唐皇征召,前来助战。只是上党虎啸军主不愿前往,我等只好脱离了虎啸军前来投诚,希望厢主能够收容我们,一同为国建功!”
“哦?”杜堰早就得到了印阳的暗示,眉锋一挑,故意看向杜贺,道:“上党虎啸军?杜军主可识得此人?”
“上党却有虎啸军,只是末将与虎啸军并无来往,因而也不好判定对方所言是真是假。”
印阳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搭理他们,我们继续前进!”
“我看此人面目忠厚,双目真诚不像有假,而且印堂饱满,步伐稳健,英气逼人,应该是一个高手,收下他倒是无妨!”杜堰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来到黑铁身前,在黑铁的肩头锤了两下。“挺结实的,本厢主收下你了,你们是神风营,那就到杜军主手下的神风军中去,依然做一个营队指挥吧!”
“谢厢主收容之情,不过在下与兄弟花风身怀绝技,希望厢主能够依才敕封,小小营指挥,铁某还看不上眼!”
黑铁将长枪杵地,豪气干云地厉喝了一声,而杜堰则是趁机飞快的吐出了四个字:“神铁,神木!”
黑铁默默点了点头,看向印阳等人,此刻五位军主都围了过来,神铁军主常郢不屑的一笑,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做个军主不成?”
“哼哼,不是铁某恃才而骄,这军主之位我兄弟二人倒也能够胜任!”
“哼,骄纵!”常郢冷哼一声,不善地看着黑铁,似要上前教训他一番。
印阳见状微微一笑,道:“有没有本事,不是靠嘴说的,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如何?”
“呵呵,还是这位将军说话实在,就请刚才那位军主来陪铁某过过招,比划比划如何?”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将军,只是军师而已!”印阳被黑铁逗乐了,明知道他的身份,还一口一个将军的,而且面不改色,这份演技足以成为大腕了。“既然这位铁……哦,铁将军邀战,我们也不能怯战啊,常军主就陪他玩一玩!”
“遵令!”常郢指名被点战,分明就是黑铁觉得自己弱小,好欺负。常郢的性子本就直爽,被黑铁一激早就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此刻印阳下令,常郢一舞手中的蛇纹杖,便驾骂冲了过去。
鸣……嘭!哼!
印阳心中一动,阴阳两极功催动,以一股目不可见的阴阳二气将杜堰挡住,常郢驱马冲来,杜堰便转身双掌推出,此时马匹正好撞击在阴阳二气之上,杜堰见机将双掌贴了上去。
阴阳二气相容,砰然炸开,只是印阳控制的小心,并没有任何的波动。一股巨力凭空产生,将常郢胯下的马匹轰到在地。
“常军主盖世无敌,难道还要占取马匹之力,欺负铁将军吗?”
常郢的反应极快,在马匹受阻的同时,便翻身下马,落到了一旁,转过身正好看见微笑的杜堰,心中惊骇无比。“多谢厢主提醒,末将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