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亘顺势侧转,立即如影随形,又再刺向他。
盖忠不得不施展出护身宝甲,进行挡御。卡嚓,那片宝甲被硬生生地洞穿一个窟窿。然锋锐的矛尖去势未止,继续向着盖忠胸口迅速急进。
盖忠吓得脸面发青:“这是神圣之矛也太变态,真的是什么防御都没有用!”他本来以为“神圣之矛”的无视防御规则,是夸张和以讹传讹,不想到真有其事。
林亘这一击刺得又狠又急,他手忙脚乱之下,连被洞破的御甲也是不要,赶紧扔下,狼狈躲避。
地面上的人怔若木鸡,“这太上长老不是贯奥期小圆满吗,怎么会被林亘打得狼狈躲避?”
盖忠连续闪过两记攻击,才稍隐定阵脚。
一回神过来,他如同游龙般,一边沿着林亘转圈,利用速度优势不断缠绕,一边轰击能量朝林亘攻击。
“神圣之矛”虽然厉害,但很大作用只是有助于进攻端。当面临大规模的攻击,进行防御却作用有限。就好像一枚锐利的针,能够轻易地刺伤人,但是面对着砸来砖头时,只能作用一点,并不能解除砖头的威胁。
林亘连续和对战二十余招,拥有着“神圣之矛”,盖忠对他极之忌惮。但是他要迅速地将这种优势最大化,或者到将盖忠击杀,也是暂且难以办到。这倒不是说他不厉害,一个九品中期面对着贯奥期小圆满,依然能够占据微弱优势,这绝对是难以置信。
他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将傀儡散发而出,对方除了盖忠还有另外一个太上长老,这可怎么办?
就在他思忖间,一道微风掠起,另外一个太上长老也是加入对他的攻击之中。
“林亘,我们千幻宗今天必留下你的姓命!”这个太上长老叫沈福,他观察出盖忠要击杀林亘似乎不太可能,唯有加入进来。以二对一,他才不相信斩杀不了林亘这个区区九品中期。
“闭关近两百年,不想到大陆出现这样一个厉害的年青人物。不过,你既然是千幻宗的仇敌,那就只能惋惜地将你击杀。”
两个贯奥期小圆满联手对付一个年青九品,这画面匪夷所思,前所未见。
但是现场诸人却没有任何人觉得千幻宗是在杀鸡用牛刀,林亘的实力如果没有两个贯奥期联手,还真是不能杀得了他。
这样高阶的强者对战,所波及的能量是巨大的。随着三人的对战,加上林亘有意而为,一波波的撞击迸溅出庞大的能量余波,地面上的那些千幻宗弟子成为被祸及的池鱼。
不断地被那些动辄震爆数千米的能量所轰灭,不到半盏茶功夫,就至少有三、四千名弟子惨死。
那些弟子看到林亘不断地将战场往这方向靠近,吓得四散,可惜林亘不断地他们的方向逃闪,而同时击出汹猛的能量。一时间,哀鸿遍野,尸积如山。紫逸飞看得眦睚欲裂,这样下去,就算赢下此仗,击杀林亘,整个千幻宗也是彻底毁掉了。
而两个太上长老,到后面也是意识一点,不得不放缓手脚。因为从现场看来,就好像是他们将千幻宗弟子屠杀一样。
但是一稍缓,那么就又被林亘攻得回来,而且那些激发的能量并没有丝毫的减缓。
随着他们二对一,形势立时占据上风,而且利用速度的优势,将林亘迫得劣势尽显。但是林亘这么一转移,让他们遂即被动。在此般大规模的袭杀下,那些千幻宗弟子哭爹喊娘,再也顾不得什么宗门规矩。剩下的三、四千弟子,四散往外拼命就逃。
“这林亘就是个煞神,多留一会,那就只等被他屠杀!今天一战,死了这么多弟子,千幻宗败亡在即,消失它往曰辉煌和风光,再留在千幻宗反而是一种强大危险。”
紫逸风和天空上议事长老,看着这鸟兽四散的局面,心如死灰。
“散了!千幻宗散了!这个上万年的上古宗门竟然败落在我紫逸飞手,败亡得这样突然而毫无征兆。”
林亘眼看将地上弟子消灭地差不多,纵身如白鹤地拉上百米的高空。
他将黑黝的神圣之矛一横,对着左面的盖忠就是连凿。
他的矛端尚未完全进入盖忠的有效范围,右面的太上长老沈福就迅速攻击他的胁下,这也是他们之前合击的林亘方式。林亘根本没有余瑕,只好将神圣之矛猛烈一抖,震出爆强力量,爆掉沈福的攻击。
正在此时,一道闪电身影从千幻宗方向电射而来,转眼即至。
那些在外面窥视着整个动静的强者,都是吃了一惊:“千幻宗还有更厉害的强者?”
他们之所以这样惊异,是因为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有探巡出此人的气息。即使是千幻宗宗主、以及两个太上长老也是感到吃惊,他们作为千幻宗的最顶尖强者,自然明白宗内的底细。整个千幻宗最高实力,就是两位贯奥期不圆满,再没别人,此人会是谁?
在他们意识中,此人既然从千幻宗里出来,那自然是千幻宗的人。
等到此人走近,诸人才看清他的面容,但见他全身泛着古怪的银质,面目毫无表情,非常诡异。而此人的背后,还背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勇武候?”千幻宗的石康一眼认出了此人身后满身血迹,伤痕累累的男人。
宗主紫逸飞等人一听,脸色无比惨白。
此时的他们无比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这人是林亘的人,林亘一面在这和自己纠缠,击杀自己千幻宗大批弟子,而另一方面却是派人相救勇武候!”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太大意了!太大意了!想着林亘前来最多独自一人,岂料到他还暗中带着这个强者。他这般在此大张声势,正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最终趁着自己的疏忽,从而将勇武候救出。
紫逸飞这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老子咋就这么蠢,没想到他在声东击西,兵分俩路。
林亘此时正在和两个贯奥期小圆满对战,看到“武神紫翼”不负所望,将勇武候救了出来,自然充满欣喜。如此一来,自己也就能毫无顾忌,大肆地斩杀!
“林亘……真是你……派人来救我!”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勇武候,见到果然是林亘前来相救,说不出的感激。如果不是此时受伤过重,只怕他早下来,下地跪拜。
以一人之力,单挑千幻宗这个上古宗门,这种情义和勇气,教如何不感动。他落入千幻宗手内,早已作好被杀的打算,远不想到,最终竟被不顾一切的林亘救援而出。
武神紫翼将勇武候放下,身形一闪,立即加入战斗。
他这个变态的贯奥期小圆满一加入,形势陡然反转,两下出手,就是将对手两人切割开来,帮林亘解围。
那些不知底细的人本来以为他是千幻宗的人,岂知他竟然对付起千幻宗长老,这是才明白他是林亘的棋子。有的人远远认出被救出来的“勇武候”,纷纷惊呼道:“林亘将勇武候救出来了。”
“他利用这个神秘强者潜入千幻宗,将必死的勇武候救出。这下千幻宗连最后的底牌也没有……”
…………其它人俱是没料到这出现这种变化,纷纷感叹着。
从一开始林亘的出现,所有人都根深蒂固地认为他是一人而来,没有人想到他还带着同伴。而且这个同伴所展现而出的实力,好像也是贯奥期小圆满,这太出乎别人意料。当然,经过一小会短暂的怀疑,也有不少强者判断出这个是一个银质傀儡。
最惊惶的自然是两个千幻宗的太上长老,他们刚刚对上林亘占据优势,岂不知从天而降,出现这么一个厉害的傀儡。虽然短短的几下交手,他们便知晓这件傀儡实力胜于自己俩人。
“这个林亘手段层出不穷,竟然仅是汉国一个小宗门的长老。按他这样的厉害手段,在这片区域,只怕没有人敢惹他。难道他威风凛凛,被这么多人吹捧。”
武神紫翼的突然而出,让他们觉得要击杀林亘有点困难。它虽然是智慧低微的傀儡,但胜在本身实力够厉害,他们俩人肯定要分出一人对付傀儡,剩下的一人肯定击杀不了林亘。
但是林亘将千幻宗搞到眼前这个地步,如果不将他击杀,那以后千幻宗恐怕没有震慑之力,而这也会严重地影响自己的声誉。出到外面,肯定会被其它人耻笑,说自己堂堂千纪宗太上长老,被这么一个黄毛小子当面将自己宗门屠掉。
然在他们挣扎间,数条人影从南侧,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所有人精神一振,难道林亘还隐藏着强者?要真是如此,那千幻宗那就等玩完了。
“席长老?”紫逸飞见到来人,心花怒放。
前来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紫阀宗大长老席容,而其它三人俱是紫翼长老,全是贯奥期小圆满。
紫阀宗和林亘的恩怨,整个变滦大陆妇孺皆知,他这一行来到,自然意味着在最后关头,千幻宗来了盟友。三个紫翼长老,加上一个席容,总共就四个贯奥期小圆满,再加上千幻宗的两位,一时之间,他们就等于拥有六个贯奥期小圆满。
而林亘和武神紫翼才两人,六对二,几乎可以说,对着林亘和武神紫翼是必杀的局面!
紫逸飞赶紧喜逐颜开地迎上前去,如望穿秋水,讨谀道:“席长老你来得太好,击杀陶君衡长老的真凶已然找到。我正要向你汇报事情,没想到你能及时赶来。”
他心知肚明席容定然是在暗处观察整个过程,知悉对战经过,但是他还不得像装无事人,就好像席容刚刚赶来一样,没有戳穿他。
席容淡淡地嗯一声,并没有太多的理会。他的身份是紫阀宗的大长相老,宗主以下的第一人,是以在这些小国宗门面前总保留着若有若无的优越感。他虽然一脸高傲,然而紫逸飞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在紫阀宗这些超级宗门面前,他们这种矮小宗门不多不少都拥有矮人一等的自卑,天然的奴仆感。再且眼下的形势还是等着他出手相援。
外面的潜服强者和暗探看到席容终华丽登场,而且一如所料,三个贯奥期小圆满也是齐齐而到。心里俱情不自禁地对林亘产生怜惘之心,眼下变成席容向着盖忠和沈福打个招呼,这两个和他同阶,也是老相识,是以倒是客气些。
席容目光转向林亘,精湛的双目露出威严与寒意,一种久居上位的寒意。
“好大的胆子,区区的一个边荒小国,竟出现如此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你想凭着自己一人之力,就摧毁千幻宗?是不是野心勃勃些!”
他这话一出,明显要替千幻宗出头的意思,正处于孤苦无助的紫逸飞大为欢喜。
今晚一战,他对林亘着实感到忌惮,只觉得要是此人存在一刻,那自己就永远不得安宁。在自己千幻宗倾尽全力而反被他屠尽殆灭的最后时刻,紫阀宗这座大靠山缓而出,这是感到大为心安。
他也明白,这些超级大宗的人物定然没有这么纯粹的情义和善心,席容肯定存着别的心思。但是千幻宗落到这个境地,大不了最悲惨的后果,就投靠附属于它。
林亘看着这个在变滦大陆五大宗门的第二号人物,上下端详片刻,除了流露出明显而拙劣的装逼,倒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这些超级宗门的大人物俱是如此,一到达这个位置,就喜欢故作深沉。
“我和千幻宗的恩怨,关你屁事!吱吱歪歪,你当你是谁?老子想揍他就揍他,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林亘见他一副教训的口吻,当即开喷!
席容脸色微窘,满是不悦道:“果真山村野夫,言语粗鄙!我问你,我们紫阀宗的陶长老是不是死于你手?”
林亘矢口否认,摆手道:“不认识,我这人杀过很多陌生人,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