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秦允这是要学金三胖吗

小黄门太监生怕景和帝或者醪青大总管不爱听他废话,也顾不得等上面那谁或者那谁同意,一股脑把段凝眉还有信物传递上来之事讲了出来,并且双手将那浸透了段三哥儿汗液油花的红腰带高举过顶,匍匐跪倒地上。

景和帝闻听这一意外桥段,双目猛然发亮,却又怕被醪青发觉似的,紧接着黯淡下去,只是一股冰冷和绝然的寒光却不自觉地从两眼投射出来,随着南沐皇帝龙首低下,被悄无声息地隐藏于阴暗大殿中的烛影里。

一刹那间,秦允心里猛下决断,募地起身,将面前放了半晌也没有动过半分的青瓷茶盏端了起来,顺势狠狠地拍在龙几之上,嘴里怒骂道,“一群混账东西,竟敢抗旨不遵,难不成朕这皇宫大内就没有续命治病的太医了吗,难道进得宫来就等不到玄羊大祭司的丹药了吗?…真是气煞我也!”

在景和帝出人意料地大爆发中,传信小黄门吓得手脚酸软,浑身瑟瑟发抖,而大太监醪青也似乎被秦允如此作态弄得有点见傻,茫然不知所措。

而更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景和帝这一暴怒,竟然将手中茶盏生生拍碎在龙几之上,碎裂开来,甚至四散飞溅的青瓷片,更将南沐皇帝的龙手刺破得那叫一个鲜血淋漓…

“哎哟!”,秦允一声惨呼,表情丰富龙颜扭曲,那样子绝逼配得上‘痛苦不堪’四个字,只是没人发觉,秦允另一只手却以异乎寻常的迅捷速度,像是早有准备般,从自己的龙袍之上撕下几幅丝锦条,随便糊向伤口之上,看似要自己进行包扎一样。

此等异状可把一众太监宫女吓得直接尿了,人人心道,你秦允平时也不这样自残啊,今儿个这作为想要吓死宝宝吗,不带这样吓唬俺们下人的啊,不知道我们不是残疾人就是小女子吗!

南沐皇帝这番真的假的有的没的的表演,还真真应了后世知枫少爷那句形容段时光的著名歇后语了,“大冬天尿湿棉裤,还真是闷骚啊!”

不管今日南沐皇宫有哪些暗流涌动,有什么怪事特情,景和帝秦允明面上还是民众的共主、南沐的天子,而这片山清水秀的花花世界还姓人家‘秦’!

因此,南沐国君满手血呼啦查的景象让这些内宦侍女心惊胆战,在自己恁多人眼皮底下让皇帝重伤,这个,那个,甭管原因如何,都是尔等一众下人失职不是?

足足数息功夫,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给景和帝包扎伤处,又连忙传唤太医前来救治。那大内总管、内侍省监醪青自然也假惺惺抢上前来嘘寒问暖一番,那样子似乎恨不能化身片片龙袍丝锦,覆盖在皇帝伤口之上,以自己柔弱的玻璃之身,告慰景和帝脆弱的小心脏。

“尔等退下!”,秦允见伤口勉强算是包扎住,于是一声断喝,斥退了诸多宫女太监,忽然却转向那传信小黄门道,“你可叫做卫三流,小名唤作康三儿,祖籍乃东平府唐山人士吗?”

景和帝这没头没尾的问话,直把包括醪青和小黄门在内的所有众人搞到一头雾水,大家伙儿实不知为哈秦允会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您了手不疼了吗?

只是同样的一句话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却是滋味迥异。

醪青心想,景和帝看来的确有点受不起各种连番打击的意思,弄弄都要得失心疯了,这小黄门姓甚名谁和你秦允可曾有半吊钱干系,在现今这样事态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你还有闲情逸致去和人家乱搭这个腔,难不成你看上那孩子的菊花不成,可是要搞基也不能在这时候说这等没营养的话啊。

而那被皇帝唤作卫三流的小黄门康三儿,听到从景和帝嘴里竟然能蹦出来这样一句话,直直一下子被感动被轰击被震撼到内急不堪(这个,太监们因为被割去那话儿,经常会小便失禁,此乃并非虚言。),热泪盈眶下,更是匍匐在地泣不成声…

说来也是南沐皇家祖上好歹还有些德行积攒,起码到景和帝这一代命不该绝,这卫三流康三儿的基本情况景和帝还真是多少知晓一些。

南沐国所辖六郡府,各地方言多有不同,尤其以东平府人说话腔调回转较多。而在东平府中,又以唐山县当地土话最是有趣,曾有人一语道破唐山话的精髓,“唐山县方言多动听,一句话出口,便有如黄河九曲,婉转撩人…”,说的便是东平府唐山县地方语系,声调婉转发音曲折的特点。

数月之前,一次景和帝在皇宫内四处悄悄巡游,未曾想听到这小黄门康三儿正和别人扯淡聊得欢实,景和帝偷着听了一会,觉得有趣,遂转而问了其他近侍太监这卫三流的情况,更觉得名字小号都颇搞笑,遂不由无意记在心中。

此时景和帝秦允心里有了计较,暗叹‘天助我也’的同时,便对着这小黄门大打感情牌。那是自然,作为一个最低等的贱民阉宦伤残人士,能被皇上记在心中,那该当是多大的荣耀啊,直叫人家小太监生死相许嘛!

小黄门卫三流早已是激动得泪流满面,泣不能言,嘴里呜呜着,只是一个头接一个头地磕在地上,咚咚作响。这情形像极后世那啥国金三胖接见女兵们的场景,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家家围在领袖周边,哭的稀里哗啦,原因只是能有机会紧紧拽着领袖的衣襟,瞻仰并感受这二十多三十岁的三胖子的光辉伟岸的体重。

总之,景和帝不愧是在帝王家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主儿,今日系列巨变虽然让他肝胆俱裂,甚至生出万念俱灰的想法,但一旦机会出现,这种随机应变的机敏和借势拉拢的本能还是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其言语动作那叫一个流畅自然,尽管这番话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只是,什么叫合情合理,啥才是合乎时宜?古人天下,只要君主说的,那就是道理,就是天理!

一恍然,景和帝似乎恢复了自信,犹自续道,“你入宫也有三年,哦,不两年光景了吧,时光如电,岁月如梭啊…”

小黄门康三儿哭的越发响亮了,只是心道,“主子啊,我那亲爱的圣上啊,我进宫都五年多了啊…”

秦允胡乱一通感慨之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结束了这段抒情寒暄,忽然话锋一转,“段凝眉有何信物,你快快呈上给朕过目!”

按说这时候应该有皇帝近侍前来接过小黄门卫三流的东西,转递给南沐皇帝,才合规矩。

只是方才一通救伤止血的乱乎之后,临近的内侍太监都被南沐皇帝喝退,而秦允刚刚对康三儿的一番恳情慰问,让大家误以为双方似乎是很熟悉的好基友,也就让众人忽视了常规做法和程序。

那卫三流更是激动地忘乎所以,连滚带爬地半直起身,双膝跪地,蹭蹭蹭向前挪动着,竟然也比走路慢不了多少,转眼便来到景和帝身前。

景和帝接过那满是段凝眉汗液和身体油腻的红腰带,心里这个膈应啊,对段三公子呈上的这等所谓信物真真无语得紧,秦允一边腹诽着,一边却装模做样地连连点头道,“真是啊,一别经年,果真是段家小三的贴身红腰带啊…”。

尼玛啊,入肉啊!

秦允这番表演,将一众人等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众人实在不明白,这洋溢着古怪味道的段三少爷的贴肉红腰带,恁么有那么大魅力,让皇帝老儿赞不绝口,爱不释手,竟然赞叹不已舍不得放下!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小黄门卫三流,在递给皇帝段三公子红腰带的一霎那,本来激动得通红通红的小脸,咋忽地惨白了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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