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跟着上到三楼,楼道里有几个打手拿着刀,见李时上来,又退到屋里去了。
办公室里还有十几个打手,手里都拿着刀,但是脸上明显有了畏惧之色,王庆刚的女秘赶紧把监控关了。穿韩版方格短裙的女秘书在屋里没穿外套,低胸针织衫被波涛汹涌的一对胸*器挣得绷紧,简直要喷薄欲出了。
李时扫一眼女秘,不由自主在她胸前又搭了第二眼,女秘书腰比夏芙蓉的腰丰腴一点,胸前那对大兔子倒是有得一比。
王庆刚坐在大班台后面,故作镇静地抽着烟,微微眯缝着眼看着走进来的李时,眼神里努力往外放射着王霸之气。刚才在楼上远远地只看到这个年轻人挺能打,现在上来了才看清楚不过是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也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
李时看了一眼大班台后面的胖子,三十岁左右,刮个秃瓢,下巴上留了一撮胡子,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链子。李时往沙发上一坐,打手们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王庆刚依然不说话,就这样放射着王霸之气盯着李时,但是盯了一会儿,他的眼光不得不从李时身上移开,因为这个青年的眼神让他肝颤。
王庆刚为了练习目光的锐利,常常去动物园跟狮子对视,一开始他根本不敢正眼看雄狮那冷冷的惊心动魄的眼神,那种不可冒犯的威严让他毛骨悚然。现在他已经能够从容地跟狮子对视了,可是今天看到这个青年的眼神,这才知道什么样的眼神能让人毛骨悚然。
“嗯,兄弟身手不错,”王庆刚在烟灰缸里弹弹烟灰,尽量保持不让自己的手发抖,“我王庆刚就喜欢身手好的,跟我干吧,亏待不了你。”
李时笑笑:“谢谢啊,我自由惯了,当狗的事干不了,你拖了一期又一期,现在给我们算算工钱吧!”
喷出一股烟柱,王庆刚眯着眼看着天花板,貌似对李时看都不屑看:“算工钱,好哇,验收完了全部结清,一分不欠。”
李时一听打官腔就火了:“不行,现在就要钱。”说着就要拍桌子,手举起来又放下了,拿脚尖挑起面前的大茶几,摆腿摔到门口,一声爆响,茶几和门都碎了,李时就像没听到爆响似的笑眯眯地解释说,“工人们都揭不开锅了。”
门口的爆响把打手们吓了一哆嗦,齐刷刷看老板的脸,老板要是示意开打他们就要一拥而上,可是明明眼前这青年身手不一般,他们心里暗暗祈祷老板别来硬的。
王庆刚心里哆嗦一下,仰脸喷出最后一口烟,突然爆起,手里赫然握着一把砍刀,把砍刀“啪”一声拍在大班台上,破口大骂:“你他妈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做了他——”
这些打手在道上混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不是没见过猛人,上次仇家打上门来,这间办公室也是被砸得稀巴烂,可是他们不知道刚哥是虎南帮的人,那几个仇家末后被人杀死,到现在都没找着脑袋。不管打手们心里怎么胆怯,老板一旦发飙,打手们还是毫不犹豫地一涌而上,挥刀就砍。
李时抓着沙发腿把沙**了起来,跑得快的几个打手被沙发扫出去,横着身子摔在墙上,等到出溜到地下,人早就晕过去了。
偌大的真皮沙发在李时手里玩儿起来就像纸糊的,可是碰到打手身上,打手们就像受了锤击,晕死的晕死,吐血的吐血。一霎时王庆刚甚至怀疑眼前这小子是不是从杂技团跑出来的,可是他见过顶缸的,蹬桌子的,耍沙发可是头一回见。
打手们全砸趴了,李时依然舞动着沙发做了一连串过肩、甩背的动作,滴溜溜转了两圈,这才像过了瘾一般把沙发轻轻放下,冲王庆刚呲牙一笑:“耍得漂亮不?”女秘书没用砸,吓趴了。
王庆刚站在班台后边呆了,摁着刀把的手很不争气地颤抖起来,李时走上来两手抚着班台,笑道:“这一幕看起来很眼熟,小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答不上来,就你这副熊样。”敲敲桌面,“发工钱吧!”
“好吧。”王庆刚勉强一笑,“可是我手里真的没钱,我得去借钱,要不你跟我去拿,我哥那里有钱。”
李时走到保险柜前边,就像小孩端详糖果盒子,拿手一指:“打开我看看。”王庆刚这小子很不老实,里面明明有钱,他居然敢骗人,而且偏偏骗了一个会透视的人!
王庆刚咧咧嘴:“里面是些文件,没钱。”李时这下不耐烦了,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挥拳在他的胖脸上捣了几下,然后在肚子上捣了一拳,打得他捂着肚子弯了腰,这才放手说,“吐吐吧。”
刚哥真听话,张嘴吐出几口血沫来,里面混着些牙齿,数数地上的牙齿,估计老王同志嘴里剩不下几颗了。
李时抓起班台上的砍刀,端详道:“这刀是砍人的,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割舌头!”
这位煞星的厉害王庆刚已经领教了,看得出他是说到做到,一听要割舌头,赶紧掏出钥匙,哆里哆嗦打开保险柜。
李时的眼都亮了:“你*奶奶*的,这叫没钱!”
王庆刚的心在滴血,保险柜里有一百多万,这是打手们夜以继日地催贷收上来的。
女秘书还瘫坐在那里哆嗦呢,李时抛给她一个充满朝气的微笑,语调欢快得就像那个唱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孩子:“那啥,大姐,给我找个袋子好吧!”
李时把钱一分不剩地装进袋子,装完了透视到保险柜里边还有一个夹层,里面别没东西,只是藏着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还用柔软无比的黄布包着。
从柜门上抽下钥匙来打开夹层,拿出佛像来把玩,发现自己的透视眼几乎不能看进去,也不知道里面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但是能确定这是绝好的东西,有可能比自己在鉴宝大会上捡漏的那个佛像还要珍贵,因为那个佛像自己还能勉强看到里面羊皮卷,可现在这个自己仅仅能看透表皮,往里就怎么也深入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