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在后边吆喝:“我倒是想叫傻逼,可是胯下没长那东西,也就勉强叫个傻蛋,那个称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功能达标。”
“你——”王雪气得恨不能翻白眼,“你等着,有你好看。”
王庆刚一看,呦,刚才还发嗲,二分钟的功夫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王雪也不管旁边多少人,上来就抱住王庆刚的胳膊,气鼓鼓地说:“刚哥,你可得给我出气,那个傻蛋他欺负我。”说着举起手展示,“他还摸我的手非礼我,你闻闻,上边还臭哄哄的。刚哥你叫俩人拿棍子打他一顿好不好啊——”
这傻蛋够大胆啊,敢非礼我带来的女人!王庆刚往挖沟子那边瞅瞅:“好说,那个谁,叫几个人用钢管,上面带钢管扣的那种,把那小子屁股打开花,别伤筋动骨打断腿啥的,打完了扔出去。”
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也不打听打听他王庆刚是谁!
王雪一听王庆刚的吩咐,高兴极了,伸头在刚哥脸上亲一口,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今晚上我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
刚哥乐呵呵在小蜜腰上拧了一把。
咳咳,张云汉在旁边干咳了两声。
王庆刚看看张所长,唔:“那个谁,别打,你去把傻蛋叫过来。”
今中午王庆刚跟几个官面上的朋友喝酒,喝完了按照惯例是去洗浴中心搓吧搓吧,上头下头地泡泡。可是有人想看看王总的工地,就先上这里来转一圈,张所长也在内。
现在当着所长的面儿,随随便便把民工打一顿扔出去,好像所长面前不好看吧,毕竟所长是管治安的。
李时被叫过来,一看王雪傍着那个大老板,化那么浓的妆都遮不住满脸怒气,恶狠狠盯着自己。
呵呵,李时知道这次把她得罪苦了,王雪这号人,你就是找个旮旯把她暴打一顿,也比当众挖苦打击她强,就有这样的女人,虚荣心比命都重要,一句戗毛的话都受不了。
看她那盛怒的样子,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她都要暴冲上来,高跟鞋直奔李时的裆部了——上学的时候她就这样对付过一个男生。
王庆刚看着李时,赞赏地点点头:“听说工地上叫他傻蛋,我也叫他傻蛋,为什么?都说人家傻,这不叫傻,叫敬业,这是一个人能否成功最基本的素质。你们看看那些名人传记,很多就是在单位上表现得很傻,但是后来都干成了大事。这样的傻蛋值得当,我倒是希望大家以后也叫我傻蛋。”
众人一阵笑。
李时傻呵呵跟着笑了,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看把你的小蜜气得,不想替你的小蜜出头?
王庆刚招手叫过包工头来:“傻蛋的工资怎么算?”
“这是被人刚介绍来的,算日工,一天一百,日结。”
王庆刚摆摆手:“太少太少,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在我们工地上,给他月工资,一万,我们就是要树立一个榜样,让大家看看吃苦实干的好处,只要有千里马,我们就一定做好伯乐。”
李时站那里瞅瞅横眉立目的王雪,一阵阵晕,明明得罪了小蜜,这还因祸得福给这么高的工资,这调调儿唱得,那个高!
想想自己实干不假,可是真的这么快就遇上伯乐了,为了树立标兵给挖沟子的小工一万块钱的月工资?
包工头为难地说:“王总,这——”
包工头心说你大老板大手一挥说得那个豪爽,树立榜样,月工资一万,我冤大头啊!钢筋工日工四百,刨去刮风下雨一个月也挣不了一万,你让我给一个啥都不会的小工月工资,还一万!
王庆刚笑道:“这个不用你管了,傻蛋的工资我出,怎么样,白给你干活,你不用发工资,权当我送给你一面旗帜。”
包工头暗暗咧嘴,您老人家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简单,好像您的钱是树叶子一刮风就哗啦哗啦往下落。不用您白送工人给我,只要您别拖欠我的工钱我就烧高香叫您祖宗了。
可是王总当着这么多人说了,包工头也没法说别的,那就先这么着吧,但愿您不是喝醉了说胡话,一转头就给忘了。
王雪可是早就气坏了,恨不得拿高跟鞋狠狠地踩刚哥两下子,可她又不敢。刚哥当着这么多人神采飞扬地讲演,她也不敢插话。
等闲杂人等散开了,她才抱着刚哥胳膊,眼泪都骨碌骨碌的:“刚哥,让你给我出气,你是故意气我!”
王庆刚微微一笑,贴着小蜜的耳朵说:“先不用打他,他不是傻干吗,就让他白干。许下一万块钱拴住他,我是怕他觉得得罪了你,看事不好跑了。等到过会儿我们有空的时候再来,让几个小弟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你在旁边抱着胳膊看,别人一边打,你一边醋溜,那多爽。打一顿赶走倒便宜他了,得罪我的小肝肝,那就是找死。”
王雪喜笑颜开了:“刚哥你好阴啊。”
回头瞅瞅又开始埋头刨土的傻蛋,这小子在学校里就该死,没有对我这美女表现出应有的尊敬,带答不理的。穷鬼,上完大学找不到工作,当民工了吧,傻了吧,傻干去吧,一分钱挣不着,还得挨顿打,哼哼!
那俩狗男女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李时都听到了,就凭自己这聪慧的耳朵,再小声的喳嘁也听到了。刚才见到王雪时自己还想到上次害她挨打有点过了,现在看来祸害得太轻了,应该使劲忽悠一下,让孙宇宁暴怒得失去理智打死这个烂货!
李时问包工头:“王总不是开发商吗,他怎么也变成珠宝城的施工方了?”
“没规定开发商就不可以当施工方吧?”包工头笑道,“王总手下的一个工程队前两天刚刚进入这个工程,梵氏珠宝知道施工队是王总的手下,想辞退这个施工队,王总赶来火了,差点打起来,毕竟施工队进来之前是有合同的,梵氏也说不得什么。”
哦,李时明白了,这个施工队来揽活的时候没有表明他们是大德通的手下,直到开始干了梵氏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想辞退来不及了,还差点跟大德通干起来,如此说来梵氏有点被阴了的感觉。
难道王庆刚是有意派这个施工队过来卧底的,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