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剑杀人竟能将人血吸干,眼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两人,瞬间就变成了干尸一般,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时与这两人无仇,虽说这两人在这里这般偷情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好人,可也不至于杀害,而且还是这么残忍的杀害。但是事已如此,李时也是无可奈何,他抓起两具干尸如同提着两件长袍一样,潜入了房间之中。
房间中,内里有机关,在那正前方供奉着道主石像,两处摆着的是墨门历代掌门灵牌。李时自然一眼洞悉其中关键。在道主石像下有一香炉坛,李时上前将香炉坛向着左边旋转,一转为一圈,共转出三圈之后。整个供奉道主石像的桌子移动了。
它向着后面滑动,露出了一个向下的梯子。李时知道这就是进入地下密室的入口了,顿时不再犹豫,将手中抓着的两具干尸扔了下去,而后自己快速的进入其中。当李时踏入的时候,桌子移动回来,外面无所察觉。
地下密室中并无灯火,却也不至于完全黑暗。在这么完全封闭的环境里,为何还有依稀的光亮,这一点让李时不解。他向前看去,那迷雾一片渐渐凸现出来,也就在这一刻他猛然间心头一震,此处灵气之浓郁竟是铺天盖地般的涌来。
李时吃惊不已,修真之人所需正直天地灵气,李时立刻兴奋起来,迅速向前走去。黑暗中的道路曲折且漫长,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转出了多少个弯,李时只见前方越来越明亮,而那浓郁的气息也越来越强烈,当李时闭目呼吸之,他竟然的发现那灵气竟然有种争先恐后进入他体内的感觉。
李时怎么能不激动,这可真是天上掉下馅饼了,这馅饼还自己飞起来到嘴边。李时心里想着,若是这样在此地,不需要多久他定能突破蓝阶进入紫阶,没想到自己的契机竟然在这里,看来这一趟是来对了。
此处灵气之浓郁,简直就是一处灵脉,李时曾在古书上有所见闻,天地之间有灵脉,只是到了现在灵脉几乎灭绝,可是没想到小小墨门,竟然隐藏着一条灵脉!
李时顾不得其他,立刻进入其中,这一处光亮虽黯,却比道上要明出许多。李时看那四周墙壁棱廓犹如刀刻一般,这里是被人工挖出来的洞,有此可见墨门中人必在这里修炼,占据着一条灵脉来修炼,墨门中人到底有多少历来?此刻李时心中也警惕起来。
想了一下,李时立刻盘膝而坐开始吸纳灵气,且不管接下来如何,深处灵脉之中不吸纳几口实在是说不过去。
铁剑门,郑佰桥独自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他忽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最后走向房间墙壁一处挂着壁画的地方,他将那壁画掀开,露出一个暗格,从暗格里拿出一本书。只见这本泛黄的书上写着“三尺绝地”四个字。此书便是铁剑门的剑谱了,郑佰桥看着这书脸上一脸的无奈,最后竟是转变成为了愤怒。
这本剑谱不断的被外人觊觎,只有郑佰桥自己知道,不断来的这些贼子里面,并非全是墨门!
“他们都知道‘三尺绝地’剑法的厉害,却不知道这剑法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炼。”郑佰桥嘴里轻轻的说着,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丝懊悔之意,三尺绝地剑谱在他手中已经几十年,甚至当年他获得这本书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那代价便是一家人的性命。当时若不是郑娇在外游历,也实在是难逃一死。可就算是知道这样的代价,郑佰桥也没有丝毫犹豫。
直到现在郑佰桥的心里升起后悔之意,这后悔并非惋惜当初全家人的性命,而这剑法他专研到现在,依然参悟不透。
付出全家性命换来的剑谱,到最后竟然是一本看不懂的剑谱,郑佰桥心里怎么能不恼火,几十年的光阴也让他看淡了不少,现在心里全是后悔。若是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三尺绝地剑法很是精妙,郑佰桥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灵魂,但就是只得其形,郑佰桥也凭借这形建立了铁剑门,创立了铁剑的剑法,这剑法已然可以与墨门剑法相对抗。
郑佰桥将剑谱收在怀里,这一次他动摇了,他不能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儿,更不能将希望放在李时一个陌生人身上。事实上,在郑佰桥的心里对于李时还不能完全的确定,敌人势大来者不断,他怎么敢确定李时不是对方的人。
墨门里,正殿第二楼的一个房间中,在一张床前站着三个人,这三人分别是墨门门主郑真以及两大长老郑寒水和郑清真,而在那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墨门老祖宗郑绝。
墨门老祖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年了,他的病情源于伤势,且不断加重,虽然想尽了各种办法也只是将时间拖延了两年。眼看到了此刻,已然呼吸气微。
老祖要走了,所以墨门三人站在这里守着,老祖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右手缓慢的抬起,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老祖,我们在,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墨门门主郑真上前说到。
老祖缓缓的抬起头,郑清真立刻上前将老祖扶起,用枕头垫着后背。他这才缓慢的开口说道:“两年前倚阑教攻打墨门。是为了一本三尺绝地剑谱,当年我们全力迎敌之时,郑佰桥乘虚反叛夺了剑谱,而后你们一气之下杀了他全家。这是我墨门从建立以来最大的灾难。”
下面站着的三人都欲张口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老祖已然是回光返照之势,便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安静的听着老祖交代。
“三尺绝地剑谱是当年我一好友拖我保管,剑谱是他无意中在一洞府获得,而他也因为这剑谱落得全家丧命,这剑谱实在是祸害。我曾翻阅过这剑谱,其中奥妙并非常人所能领悟,我不行,你们也不行。所以也不要再打这剑谱的主意了。”
老祖继续说道:“倚阑教神秘且势大,非我墨门所能敌,你们要小心防范。待我走后,你们就去铁剑门吧,拿回剑谱,若是倚阑教再来,就将剑谱交给他们,他们只求剑谱不图墨门,如此我墨门也算可以安宁了。还有灵脉之事,此乃我墨门最大隐秘,你等千万要收住消息,小心防范。绝不能落与外人手中,一代门主曾有言,‘兴灵脉亡灵脉’,我们能守到现在而没有生乱,实在是很不容易了。”
“老祖吩咐,郑真全都记下了。”郑真跪了下去。
郑寒水和郑清真烈一同跪了下去。
“乱局以生,你们小心以待。”老祖说完,忽然闭目,身体倒了下去。
“老祖!”
“老祖!”
“老祖,走了,墨门之丧啊!”郑真仰天一叹。
墨门老祖在墨门弟子的心中如同神话,那是擎天一般的人物。当年倚阑教为取三尺绝地剑谱,大举进攻墨门,老祖一人一剑在磨山之上,阻倚阑教两大护法十大散人不得进一步。当年那风姿绝代芳华,声名鹊起。也是因为这一战,觊觎剑谱的人畏惧于老祖之名,故而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
可是现在,老祖走了!
这个沉重的事实摆在墨门众弟子的眼前,他们心情沉重,举白服为丧。
老祖的棺材供奉于墨门正厅堂上,墨门一干人全部跪在前面。诵念墨经,以示哀悼。
在墨门后山,那隐藏在草丛中的人动了一下。“大哥,那老头死了,你看他们在举丧了。”
“哼,教主算准今日那老头儿归天,所以才派我们来的,那老头儿虽然可恨,不过实在是厉害。但是现在这墨门老头儿归天,剩下的人不都任我们屠杀吗!”
“大哥,就你我两人身后这些……”
“哼,你以为真的就你我两人?告诉你,左护法会亲自来。”
“听说左护法修为突破,以左护法加上你我兄弟,嘿嘿,这墨门今日完了。”
“完是必然的,不过你要记住我们来可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剑谱。而且上次打探到墨门地下似乎有灵脉,这才是左护法来的重点。”
李时面目红润,浑身冒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侵湿。此时,已然到了关键之处,蓝色的光圈在他头上慢慢呈现出来,而且越来越明亮。
周围的灵气铺天盖地般的涌入李时身体内,一道道浊气被排除在体外,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对于李时来说是身体的洗礼,这番洗礼之后,体内所蕴含的真气将增多,而且更加的精粹。
灵脉中蕴含的灵气本身就不是外面可以比拟的,在听雪楼时,李时已经有所感悟,在丹霞山上又有巩固。所以到了这灵脉之地,要是再不突破,李时可真就想不通了。
铁剑门中郑佰桥召集了弟子,他实在是等待不下去了,与其坐等敌人上门,不如自己去剿灭敌人,如此至少战斗的损毁是敌人的东西。郑佰桥心中担忧自己的唯一女儿,当年全家被杀的事情是他心里的结,现在他又怎么能够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再被人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