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速度不快,却让我觉得像在飞,自由的感觉,真不错。
临近傍晚。车才驶进了省城,一到市区,我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再次踏在这片土地上,心境已然和从前不同,对于过去的种种,我已然看的淡了很多,是是非非,错综复杂,都不会再压着我了。至少,我不会再和从前一样,听别人摆布,按照别人指引的方向走,那样我永远都只会在别人画好的棋盘里,最终迷失自己。
现在的我,和从前的最大不同,就是心的自由,身的自由,无论以后的路怎么样崎岖。都该是由我自己走出来,无论什么样的决定,都该是由我自己做主,我需要有主见,有思想,我不会再蛋疼的隐忍,憋屈的过着,我必须要真正的成长起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想到这些,我内心里的豪迈感不由的腾升了起来,面对灰蒙蒙的天空,我仰起头。似乎突破灰层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而,就在我仰望天空之际,突然一声急刹车的刺耳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而我的身子也被车头给碰了,我整个人都不由的往前倾。夹大冬血。
等我立住身形,一声愤怒的狂吼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你他妈的神经病,站在路中间干嘛,找死呀!”
我直接把这声音当成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但,后面的这狂吼还没完没了:“臭要饭的。滚远点,信不信老子撞死你!”
这一次,我才淡漠的回过头,映入我眼前的赫然是一辆宝马x6,x6里面坐了两人,一个表情猖狂皮肤白净的公子哥,正伸出头对着我狂吼怒骂,而他身旁的女人,看起来特别的风骚妖娆,那长相也是勾人魂魄的妩媚。
我扫了他们俩一眼,随即对着大吼大叫的白净男轻轻一笑,道:“你撞了我,不道歉吗?”
白净男像是喝了点酒,他见我还敢跟他这样说话,马上就火了,只见他大眼一瞪,扯起红唇就冲我大喊道:“一个臭乞丐,还想着碰瓷吗?你再不给我滚,信不信我真撞死你这垃圾!”
我微微咧开嘴,对着他露出了邪恶的一笑,这个笑容,在我又脏又花的脸上显得狰狞而恐怖,让人发寒,而后,我缓缓的伸出手,突然朝着这辆x6的引擎盖重重拍了下去,伴随着车子的震动而来的,是我冰冷的声音:“我不信!”
白净男越发的毛了,他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开门下车,准备过来收拾我,但是,他旁边的妩媚女不乐意了,她突然拉住白净男,用发嗲的声音说着:“哎呀,跟一个乞丐较什么劲呀,给他两百块钱打发他走就算了,干嘛浪费这个时间嘛?”
不过,白净男已经被我惹火了,他冷着脸对妩媚女来了句,你别管,就径自下了车,随即飞快的冲到我面前,大吼道:“把你的脏手从我车上拿开,你tm是不是真想死了?”
这家伙,长得秀气,脾气倒是挺大,我淡然的看着他,轻轻一笑,然后缓缓的移开了我的手。
白净男正准备继续对我开骂,但是,当他看到他心爱的宝马的引擎盖的那瞬,他的表情瞬间呆了,因为,那引擎盖被我的手拍中的部分,此刻已经凹陷了下去。白净男瞪大眼,怔怔的盯着那块凹陷地,不可思议道:“你...”
显然,他已经被我这小试牛刀的一手,给唬住了。
趁他错愕之际,我突然玩味道:“我的衣服破了,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可以吗?”
这白净男,火爆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见我一个乞丐这样轻狂的侮辱他,他直接不管不顾,一记怒拳对我直击而来,看的出,这公子哥,拳脚方面还有点花架子,不过,在我眼里,这就是小把戏。
在他的拳头快击到我的门面的瞬间,我云淡风轻的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头,再稍稍用力一捏,顿时,这家伙就冷汗直冒,嗷嗷的叫个不停,哀嚎的那叫一个凄惨。
这下,车子里的妩媚女都吓了一跳,她连忙下车,对我骂道:“喂喂喂,你这要饭的怎么打人呀,快放开他,不然我报警了呀!”只是,等她走到近前,看到引擎盖上一块凹陷时,她的声音立即戛然而止,人也吓的有点懵了。
而先前还怒火冲天的白净男,在一阵哀嚎之后,整个人都快蔫了,白净的脸也给憋的通红,我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放开了他的手,淡然道:“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了吗?”
白净男一被释放,连忙甩手,这一刻,他的眼神都有些慌乱了,他很想再发飙,但明知斗不过我,只能憋红着脸,把他身上酷炫的风衣给脱了下来,然后不情不愿的递给了我。
我接过他的风衣,披在了身上,而后,我继续对他道:“裤子!”
憋屈的白净男再也忍不了了,他红着脸就冲我叫道:“你别得寸进尺啊,我...”
我不耐烦了,冷声打断他道:“速度!”
两个字,尽藏杀气,这比威胁人来得更恐怖,白净男一下就吓的没声了,这个时候,四周都有零星的几个路人围观呢,一个富二代,正被一个乞丐欺负,这一幕,对许多人来说,还是很精彩的。
白净男就算再憋屈再羞耻,面对我恐怖的眼神,他也不敢再放肆了,只能磨磨蹭蹭的把他的裤子给褪了下来,再愤愤的交到我手上,我很利索的套上了裤子,这一下,我才有了点人的样子。随即,我在他衣服口袋摸了摸,摸到个钱包,我掏出了里面的钱,再把钱包丢还给他。
继续搜了下,没发现烟,于是,我轻轻抬眼,看着气红了眼的白净男,道:“拿烟过来!”
白净男气的都要晕过去了,他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想发怒,又死命的憋着,而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可能怕丢脸丢大发,干脆从车里把烟拿出来丢给了我,我接过烟盒,掏出根烟,慢悠悠的把它叼在嘴里,再噘着嘴,示意他给我点着,白净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连妩媚女,见我如此狂妄,都气的咬牙切齿了。
不过,他们再憋屈,也只能服从我,愤怒的白净男不甘不愿的又从车里拿出打火机,帮我点着。
一个月了,终于抽上烟了,我连忙狂吸了两口,再朝着白净男憋红的脸吐了口烟圈,道:“谢谢!”
白净男立即捂住了鼻子,估计是被我一个月没刷牙的气味给熏死了,我懒得再搭理他,转身便离开。
一边抽着烟,我一边缓缓走着,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白净男愤怒的咆哮声:“死要饭的,你给老子等着,我会要你的命!”
我轻轻一笑,继续悠哉的走着,入夜了,夜风特别凉爽,吹的我整个人神清气爽,我迎着风,在城市的街边瞎晃着,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打算,不知觉,十几分钟过去了,突然,几辆摩托呼啸而来,跟在其后的,还有一辆大面包车,很快,面包车上呼啦啦的下来了一大帮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抄着家伙。
没多会儿,那辆熟悉的宝马x6也驶了过来,车子一停下,白净男就指着我大叫道:“就是这个要饭的伤了我!”
我懒得在意这些,继续往前走,但,刚走两步,我就感觉背后有人朝我袭击而来,我没有回头,也没有闪躲,任由身后的那一根厚实的钢管砸在了我的肩上,随即,我轻轻伸出手,握住了我肩上的钢管,一把夺了过来,再飞速转头,看向了那帮混子。
初略看过去,他们大概有十几个人,手上拿的不是钢管就是砍刀,看样子还挺叼,不过,当他们看到一根钢管落在我肩上,我都能面不改色,立马,他们的眼神就现出了惊色,一瞬间的惊愕过后,这群人便退了开来,白净男带着一个人穿过人群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道:“彪哥,就是这要饭的打伤我,你帮我弄死他!”
原本,我是打算和这群人稍微玩玩就开溜,但,当看到这个被称作彪哥的人物,我隐藏n久的怒火瞬间就蹭了上来,此人,正是在龙虾店打的陶婉馨住院的大块头,那个时候的他,嚣张跋扈,打了女人还一点愧色都没有,而我,一再隐忍,最后都没有伤他一根毫毛。
结果,却在今天给我机缘巧合撞见了他,看来,老天都要给我机会,解了心中的这抹不去的仇恨。
而,那个魁梧的彪哥,一过来,就上下打量着我,边狂妄的叫道:“兄弟,哪条道上的呀,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的脸上挂着一抹凶狠的笑,盯了他半秒之后,我捏紧钢管,忽然之间就冲向了彪哥,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之际,我的钢管就朝他的头砸了下去,这大块头,顷刻间就被我砸在了地上,其他的小喽啰,见我袭击他们老大,马上一拥而上,群体朝我攻击而来,顿时,寂静的街道,就响起了连连的哀嚎惨叫声。
几分钟后,这十几个小混子,全都躺在地上呻吟了,那样子,十分凄惨。而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白净男,直接给吓呆了,他知道我厉害,但可能也想象不到我有这样恐怖吧。
至于大块头彪哥,他瘫软的躺在地上,眼神里再没了猖狂,只有恐惧,他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就倒下了,看着他那害怕的神情,我微微咧嘴,露出了残忍的一笑,随即,我蹲下身子,伸出手,对着他的两只手来了个分筋错骨,顿时,更加粗犷的凄惨叫声彻响在了夜空中。无数的围观者蜂拥而至,议论声惊叹声不止。
而我,只是对着疼的快要昏迷的彪哥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随即,我轻飘飘的站起身,冷眼扫了下白净男和他身边的妩媚女,这两人,差点没吓晕过去,这时,警车鸣笛声由远至近传了过来。
我看了下远方忽闪忽闪的警灯,随即转过身,在围观群众的震惊和议论中,我轻快的跳上了小混子的摩托车,飞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