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抢钢筋。
接到挡板墙队伍材料员陈二宝的电话,高峰吃惊不小,高峰心里不禁嘀咕着:“真是穷山恶出什么民啊,钢筋刚卸到场地上,就有人明目张胆地抢钢筋,那真是胆子不小啊,我到要看看抢钢筋的人是些是什么样的人,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高峰没有下车,调转车头直奔二郎山,来到挡板墙钢筋场地,挡板墙队伍的材料员陈二宝还在原地等高峰到来,陈二宝告诉高峰抢钢筋的人离开钢筋场有十分钟了,他们正往二郎山村去了,他们有八个人。
高峰朝陈二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二郎山的山路上有八个人抬着钢筋往山上爬,八个人不紧不慢地步伐,如此地悠闲自得,根本就不像是抢钢筋的劫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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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辞别陈二宝直追那八个抢钢筋的人,等高峰追上他们时,他们已经到二郎村的村口,二郎村在二郎山的南边,翻过二郎山就到二郎村了。
“站住,你们晴天白日竟敢公然抢夺钢筋,你们就不知道这是犯罪吗?”
高峰将胜利的奖杯凯旋赛车横在那八个抬钢筋的人前头,高声地对他们断喝道。
“小伙子,说啥啊,我们哪是公然抢夺钢筋啊,我们这是叫借你们钢筋一用啊!”
听他们说话的声音,高峰才发现这八个人竟然都是青一色年逾古稀的老人,头发都花白了,连下巴的胡须都白掉了,抬着那几十几根钢筋都气喘吁吁。
“几位老人家,你们把钢筋抬过来那是犯法的啊,你们都是上了年岁的人,早应该知道这道理啊!”
见是八位古稀的老年人,高峰把语气缓下来,十分尊敬地对他们道。
八位老人把钢筋放在地上,叉着腰在那喘息呢,高峰一看地上的钢筋,他才明白这群老人为什么累成这样了,因为他们抬了几十根钢筋,少说也有几百斤沉,那不把他们累坏了才怪呢。
稍微歇息了一会,最前面的那位老者又说话了:“小伙子啊,你说话可要客气点啊,什么叫犯法啊,我们一没有偷二没有抢的啊,怎么就犯法了啊,我们只不过借用一点你们的钢筋啊,你们这么大的单位,我们借这么一点,那不是好似牛身上拨毛一样,那就是九牛一毛啊。”
“是的啊,小伙子啊,我们没有抢你们的钢筋,你可以去问一下刚才那个老陈头,我们明明就是跟他借的啊,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哪会去抢钢筋啊,你可别冤枉我们啊!”
“是啊,小伙子,我们就是借用你们的钢筋,不是抢钢筋啊,你可要搞搞清楚啊,不能这样冤枉我们老年人啊!”
其余几个老年人也七嘴八舌地帮腔,高峰心里觉得好笑,这帮老年人还真好意思说呢,钢筋都抬回家了,还说是借用呢,那有这样借用的啊,这不就是故意找个借口吗,还说我冤枉他们老年人,应该是他们老年人忽悠我这年轻人啊。
高峰向八位老年人一抱拳,笑着道:“老人家们,不管你们是借用也好,还是其他的也好,那我都不计较了,我的意思是这样做是不对的啊,你们应该把钢筋给我送回去。”
高峰的话还没说完,为首的那位老者当场就急了,他一指高峰的鼻子道:“小伙子,你真是不懂礼貌啊,我们这样好心给你解释,你还真是拖拉机加油—来劲了啊,还让我们把钢筋给你送回去,你好狂的口气啊,看你小子的年纪,我老头子足足可以当你的爷爷,我看你就是缺家教啊,父母没有教育好你啊,那我这个爷爷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那位老者来劲了,其余的老者更是火上浇油,纷纷指责起高峰来:“对啊,这小子就是缺教养啊,我们不能对他客气了,就要好好替他父母教育教育他。”
“是啊,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怎么尊老爱幼!”
几个老年人骂骂咧咧,使劲煽风点火,那为首的老头子就兴头大足,抡起巴掌朝高峰就扇了过去:“小子啊,这一巴掌是替你爷爷打你的。”
老头子的巴掌快要扇到高峰时,高峰接住了他的巴掌,一面笑道一面非常客气地对他道:“老人家,您的年纪还真跟我爷爷差不多大,我也应该喊您一声爷爷,既然您都是爷爷了,就应该讲道理,而不能依仗着年纪大就胡来啊,我们这钢筋可是用在工程上的材料,那可是国家的财产啊,你们把它强行抬到自己的家里来,那就是不对的啊,你们应该立马把它送回去,念你们年事已高,我们也会既往不咎。”
老人的巴掌擒在高峰的手里,根本就动弹不得,他使了好几次力气都没能从高峰的手里挣脱掉,这老年人突然就嚎啕大叫起来。
“哎呀,不得了啊,这小子打人啊,这小子打我这老头子啊,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住你打啊,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想要了,我这老头就跟你拼了。”
这老人放声一嚎,那其余七个老头子可不干了,迅速围过来顿时对高峰拳打脚踢起来,一边拳脚相加,一边扯着嗓子骂开了。
“好你个小子啊,竟敢对老年人动手啊,你真是缺教养啊,我们就替你爷爷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啊!”
七个老年人疯了一般围着高峰就动手了,顿时是拳如雨下,脚如风刮一般,他们咬着老牙,恨不得将高峰这小子揍成门神贴画一样扁。
不一会儿,八个老年人都异口同声地大声嚎叫起来:“不得了啦,这小子打老年人啊,在家的人啊都给我们出来啊,这小子打老人啊。”
“不得了啊,家里有没有活人啊,都赶紧出来啊,这小子打老人呢,都快把我们老人打死了。”
这八声嚎叫可不得了啦,就像一颗定时**在二郎村上空就炸开了,时间不大,从二郎村里冲出几百号人来,手里拿着各种武器,锄头钉耙扁担,铁锹木棍棒,还有红缨枪与勾链枪,还有铁盆与水桶,甚至于雨伞都拿了出来。
二郎村的几百号村民将高峰团团围住,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后面还有三层,真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几百号人都齐声喝喊,杀声震天,兵器碰得乒乓响。
“小子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竟敢在二郎村撒野,你也不打听打听二郎村是个什么村啊,那可是二郎神曾经呆过的村子啊,连那孙猴子都不敢来侵犯,你小子长了三头六臂啊,竟敢冒犯二郎村,你就拿命来吧!”
“小子啊,你哪里跑,拿命来吧!”
“小哥哥,给你两条路,一是自己死,一是被我们打死,你看着选择吧。”
高峰一看这几百号人,自己差点没笑坏了,面前的这几百号人啊,都是老人妇女与儿童,真是一群老弱妇幼啊,上到拄着拐杖的八十岁老奶奶,下到两三岁的幼儿,那几岁的小孩扯着小嗓门叫唤,让自己忍俊不禁啊。
“乡亲们,你们听我说,我没有打老人,是他们把我们的钢筋强行抬了过来,我来阻止他们的违法行动,反而被他们几个老人说打老人呢。”
“说啥,什么强行抬的钢筋啊,什么违法行动啊,你小子就是不想好好活啊,你就朝打吧。”
“是啊,少给这小子费话,乡亲都打吧。”
高峰的话很快就被这群老弱妇幼乡亲们的喊杀声给淹没掉了,那位最年迈的老奶奶拐杖在空中一挥,就像代替军令一般,几百号人连喊带叫就动起了手。
顿时之间,锄头钉耙扁担,铁锹木棍棒都奔高峰飞过来,还有红缨枪与勾链枪一齐射来,那铁盆与水桶都飞奔过来,包括那几十把雨伞如箭一样射向高峰,甚至于还有各式各样的鞋都像雨点一样朝高峰扔过来。
经历过大的战斗,可没经历过这么杂乱的战斗,根本就没有套数可寻,也根本不跟你讲什么道理,二郎村的村民就是这么任性。
二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从警车里跳下一个如花似玉一般的年轻女警,女警来到乡亲们的面前,二郎村的村民们把她像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中间。
“王姑娘,你来得太及时了,你就是来收拾残局的啊,这小子已经被我们制服了。”
那名漂亮的女警向大家抱了抱拳,非常客气地对大家道:“乡亲们,以后这种事情应该先报警啊,可不能一时冲动就先动了手啊,万一弄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小事啊,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王警官,你这样一说,我们可就害怕了啊,刚才我们太冲动了,人也太多了,就对那小子下了狠手了,估计这小子命是难保了,那要是坐牢可怎么办啊!”
那名女警一说,乡亲们都后悔不迭了,刚才是太冲动了,什么武器都用上了,群情激愤,这下子可闹出人命了,那小子只定是凶多吉少啊。
看着乡亲们惭愧难当的模样,那名女警大惊失色起来:“啊,乡亲们,你们不会真把他给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