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三位伟哥将高峰从睡梦中喊醒,让他一块去跟踪一个人。
“三位伟哥,你们吃饱了撑着啊,这半夜三更的跟踪什么人啊,你们以为自己是狗仔队员啊,动不动就跟踪人。”
“高兄弟,狗仔队有什么不好啊,只要能跟踪到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好的狗仔队,娱乐圈这么乱,不是有这些狗仔队搅活着,那娱乐圈就更加银乱不堪了,只要存在就是有道理的呢,别以为狗仔队就是负面的影响。”
纪伟还有一套大道理,把这狗仔队说得挺有正能量,他还告诉高峰,他纪伟能成为狗仔队一员而自豪。
熊二伟与沈纪伟也赞成纪伟的意见,三个人像打了猫血一样兴奋,握着拳头振臂高呼,生为狗仔队的人,死为狗仔队的鬼。
“我去啊,三位伟哥,你们别大半夜吆喝了,你们这样太影响人家睡觉了,我跟你们去跟踪人好不,你们还真以为自己们能当狗仔队啊,你们这水平可是当不成狗仔队员呢,人家狗仔队员一个个跟间谍一样精明,甚至比一般的间谍还精,哪像你们三个一样傻比乎乎的啊。”
三位伟哥就嘿嘿直乐:“高兄弟,说得太对了,人家狗仔队那水平可是杠杠的啊,现在的明星保镖多的很,保护得比古代的皇帝还要严实,不是一般的功夫能探得到明星的私生活啊。”
高峰跟在三位伟哥的后面,出了土楼镇往西南方向一路小跑,跑出去五六百米的距离,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一真往前方小跑,这个人影比较胖,小跑起来也跟一般人走路差不多,一摇三晃的呢,像只企鹅一样。
“三位伟哥,这不是我们老大牛部队吗?你们又跟踪他干什么,人家可能又是去跟五金店老板娘约会吧,上次你们跟踪过一次了,没有必要去看人家约会吧,这也是人家私生活的呢。”
高峰看出这个人影是谁了,正是物资部的老大牛奋斗,前段时间就跟踪过牛奋斗,他喜欢半夜三更出去跟五金店老板娘私会,去一个十公里外的牛棚私会,也就是五毕村旁边,五金店老板娘娘家的牛棚呢。
高峰还挺佩服牛老大与那五金店老板娘,为了一场私会,要一路奔出十公里路,找到一个牛棚里私会,换成任何一个人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当然,这私会还真是让人乐此不彼,好多人都为此闹出不少笑话,什么光着身子躲在十几层楼的阳台上面,什么被意外摔死在楼下,等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还有一些领导干部并为此牺牲了前途。
不作死就不会死,人往往就是喜欢作,也是为这作付出代价。
“高兄弟,你没看到今天有所不同啊,上次我们跟踪牛奋斗,那是有两个人,一个是五金店的老板娘,一个是我们牛部队,两个人一起就是私会,现在只是牛奋斗一个人,这证明牛奋斗另有所图。”
三位伟哥告诉高峰,今天与以往情况不同,今天牛奋斗是一个人,而没有与五金店老板娘一同,高峰就笑了。
“哎呀,三位伟哥,说不定人家老板娘在娘家等着呢,或者在那牛棚里等着呢。”
三位伟哥一齐摇头,对高峰说:“高兄弟,你说错了,老板娘根本就没有回娘家,她也不在牛棚里等牛奋斗,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自己的店里。”
高峰一皱眉头:“三位伟哥,你们怎么知道老板娘没有离开店里,难道你们还去她店里查看了吗?”
三位伟哥道:“哈哈,高兄弟,我们不用去她店里查看,我们只用把耳朵贴到她家的卷帘门上一听,就听出老板娘在不在店里,因为老板娘的呼噜声比母猪还要响,那真是震撼人心啊,那跟五级地震差不多。”
“哈哈,真的啊,刚才你们真去听人家老板娘打呼噜了啊?”
高峰也乐了,这五金店老板娘身躯肥大,跟牛奋斗还真般配,三位伟哥形容得并不过分,要是她跟牛奋斗睡在一起,那呼噜声就是世纪呼噜声,两人凑在一起会引起十级地震。
四个人说话之间,却发现牛奋斗改变了方向,向地间一条小路走过去,高峰就也知道三位伟哥说的对,牛奋斗今天还真不是去跟五金店老板娘私会,他是另有原因,不知道这位牛部长要干什么?
四个人跟着牛奋斗上了地间小路,这小路是坎坷不平,牛奋斗身躯肥大,走起这坑洼的小路一摇一晃,走出去五六步远就被小石子绊了一跤,摔得牛奋斗翻了好几滚。
见牛奋斗摔的这样,高峰都有要上前扶的意思,但是他可是忍住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当好人的时候,谁知道这牛部长要干什么啊,他既然半夜三更出来,那肯定是干见不得人的事,自己现在跑过去扶他,他不是表明自己尾随人家部长吗?
牛奋斗虽然被摔倒了,但是他还非常敏捷,就地打了几个滚,又反滚几个滚,就地爬了起来,他这滚还是计算好的呢,比如摔倒了往地里滚了五个滚,他就又从地里反转着滚回五个滚,又回到小路上爬起来,这样不至于又滚到小路这边的地里。
看来,任何事情都需要算计,就像牛奋斗摔倒这样,通过计算以后,他又准确地回到了小路上。
牛奋斗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走,他还是一颠一颠地走着,走的那个别扭劲就别提了,也是跟一开始一样,走出去五六步又被绊一跤,滚到地里面,又反滚回小路上,弄得高峰心里一颠一颠的很不是滋味。
高峰真想不清楚,这牛部长跟人私会,干吗不约一个好的地方,比如去开个宾馆,或者跟那五金店老板娘在牛棚里一样,也比走这小路强多了。
当然,牛奋斗是出奇地抠门,舍不得花一分钱,尤其是在女人身上,他也抠得出奇。
一条不长的小路,牛奋斗花了一个小时,他摔了多少个跤,高峰都记不清了,反正是走出去五步就摔一跤,走出去五步都滚一下,把地里的庄稼都压塌了不少,跟牛打滚差不多。
牛奋斗来到一个矮小屋面前停住了,当他在那小矮屋停下来时,高峰四人都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我去啊,不会吧,牛部长这么抠门啊,他竟然约着人家来这土地庙私会啊,关键是这土地庙还没半人高,它怎么容得下两个人在里面私会啊!”
四个人的惊叫声,还引起了牛奋斗的警惕,吓得他们四个是互相捂着嘴巴。
四人越来越佩服牛奋斗了,他的抠门术越来越精明,从牛棚改到这土地庙,可是一大进步啊,也没有人能想到出这方法,也只有牛奋斗能想得出来。
这土地庙的确是一个免费的好地方,土地庙建得比牛棚结实,也比一般人家的房屋质量好,只是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土地庙只是供奉土地爷的小屋,就连牛奋斗这肥大身躯钻进去都够呛,怎么可能窝得下一男一女私会呢。
这也是高峰四人感兴趣的地方,他们要看一看牛部长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又怎么能施展才华。
人都是有好奇心,尤其是三位伟哥,他们就是好奇心强,要不然一直盯着牛奋斗,高峰也不例外,他也生出了好奇心,要想看一看牛部长怎么在土地庙里私会。
就见牛部长站在土地庙前面东张西望了一会,好象那汉奸出门一样,看一看有没有被人跟踪,或者有什么情况。
牛奋斗东张西望了一会,然后从胸前掏出来两个东西,好象是两块木板,拿着两块木板,牛奋斗就噗通跪倒在土地庙前面。
“哎哟嗬,这牛部长什么情况啊,他怎么跪下了啊,难道他要在私会之前求求土地爷吗?”
牛奋斗跪在土地庙前面,高峰四个人就很纳闷,不知道这牛部长又要干啥?
牛奋斗跪下以后,将两块木板举过头顶,对着土地爷就是磕了三个响头,人家磕响头,只是那么个意思,而不像牛奋斗这样真是磕响头,砰砰直响,那声音在夜晚更加清晰,能传出去好几里地。
纪伟道:“牛奋斗真虔诚啊,他这响头磕的真他妈响,我估计他的脑门都长了三个大包,还会滋滋往外冒血。”
纪伟还真说对了,牛奋斗的脑门真磕了三个大包,鲜血滋滋地往外冒,就像现在拍电影电视剧一样,被人刺一刀,那猪血滋滋往外冒,好象不要钱一样。
高峰也是感叹:“真看不出来,牛部长还很信土地爷啊,他对土地爷这么虔诚啊,脑袋磕破都在所不措。”
“我看牛部长不是对土地爷虔诚,他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死命地磕头。”
熊二伟同志却有不同看法,他认为牛奋斗这么死命地磕头,必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要不然如此抠门的牛奋斗不会这么大方地磕头。
“是吗,熊哥,牛部长遇到什么大事了啊,他会这么半夜三更跑到土地庙来求土地爷啊?”
熊二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凭男人的自觉感觉到牛奋斗出了大事。”
另外三个人一齐叫起来:“我去啊,熊哥,人家只说女人的自觉,你还来一个男人的自觉,你这臭男人能有什么自觉啊!”
“土地爷,我牛奋斗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了,我牛奋斗临时做了两个木板,木板上写的是我要自首,我不要自首,我就当是那什么卦了,我要求一下土地爷,您给我牛奋斗一个明示,是让我自首,还是让我不自首呢?”
牛奋斗向土地爷磕完三个响头以后,他就大声地念诵起来,人家是在心里默念,而这位牛部长却像朗诵课文一样地念诵出来,甚至比朗诵还要响亮,估计一公里远都能听清楚。
“熊哥,你的自觉还真灵啊,牛部长还真是遇到大事了,他是来求土地爷给他指路呢。”
当牛奋斗念诵的话,清晰可闻地传到高峰几个人的耳朵里,高峰三个人一齐向熊二伟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熊二伟的自觉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