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危杰受伤住进医院,早晨,他从医院醒转过来,一个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女人趴在他的床前睡着了,危杰透过领口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一见钟情的女人何舒婷。
舒婷躺在床边,静谧的睡着了,那脸蛋上泛起的红晕,脸上不是泛起的甜蜜,她简直是安其拉的化身。
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摄在女孩的头发上.那是这个清冷的早上的仅存的一丝温暖,如同母亲的手覆盖在自己冻得冰凉的手上,一如寒冷的冬天中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件带有温度的大衣,虽然渺小的简直微不足道,但却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若有若无的阳光,是那样渺茫,就像那一丝希望.明明知道这只是黑暗中比一颗星辰还渺小的光亮,却依旧要拼尽全力去够到。
舒婷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倔强的女孩吧。
危杰轻轻抚摸了一下舒婷柔软的秀发,悄悄的先开了被子,向门外走去,走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思考着,昨夜的那个突然出现实力强大的可怕的男人,以及,到底是谁要拍那个轮奸何舒婷的视频的,危杰暗暗咬牙,心里默道绝不会放过那个人,危杰和张志刚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危杰对于一些问题的思考的能力要远远强于张志刚,而且善于做出应对的策略出来。
危杰悄悄的关上了门,生怕惊动了屋子里还在睡觉的舒婷。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何舒婷才睁开了眼睛,她摸着刚才被危杰抚摸过的头发,心里像小鹿一样砰砰乱撞,过一会儿,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舒缓过来,心里面那头乱撞的小鹿也不撞了,因为舒婷把它撞死了。
“怎么会这样,”舒婷捂着自己的胸口自问自答,“为什么我不敢起来见他呢?”
危杰走到了医院的柜台那里,看着那里坐了一个胖胖的护士,遂询问道,“那个13号病房的住院押金已经交上了吗?”
“你是家属吗?”胖护士皱着眉头说道,“住院押金是已经交上了,但是这家人的病人没有保险啊,最后那住院费要六万呢,那老妈子已经出去凑钱去了,还没回来呢。”
“这样啊,”危杰醒了醒鼻子,仔细想了一会儿,怎么这么贵呢?
“怎么,小伙子,你要交余款吗?”胖护士大大咧咧的拿出了一个发票簿,“五万五千块,有发票!!”
“我草你妈,”危杰看看天花板,看看地上,然后妆模作样的离开了,嘴里忍不住在那里骂,“特么医院简直是强盗啊,你们为什么不和银行勾结在一起呢?”
“玛德,没钱别在这儿骂街,”胖护士也生气了,拉开抽屉,生气的把发票簿扔了进去。
“hello,宝贝,需要钱吗?”旁边一个男生油声油气的走了过来,引起了危杰的注意,这是一个穿着皮裤的男人,一头小油头,不知道打了几遍摩丝,那张脸,和蛇精男刘梓晨是一样一样的,他媚眼如丝瞥了一眼危杰,然后扭着屁股走了过来,打量了一遍危杰,“宝贝,如果你要的话,哥哥帮你出上,不过嘛,那个今天晚上,跟我去趟玻璃屋酒吧,哥哥不禁给你出钱,还请你喝杯酒啊。”
玻璃屋是连海市的同性恋酒吧,去那里的男同胞就代表你要搞基了。
“呃,哥哥你身上有钱,”危
杰邪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那个男生,看着他那尖的突出的下巴,“那哥哥你叫什么?”
“哥哥我叫刘纸晨,”蛇精男邪魅的挑了挑眉毛,抚摸了一下危杰的胸口解释道,“是纸不是梓,你要知道,和网络上那个不是一样的,但是呢,我是靠模仿他来做一个网红的,这样哥哥也是不缺钱的,养你都没有问题啊。”
危杰忍住了恶心,强颜欢笑,低头在蛇精男耳畔轻声说道,“哥哥你带我到个没人的地上去吧,我快忍不了了。”
蛇精男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帅哥真的这么饥渴,一下子也兴奋起来了,他拉着危杰就跑到了电梯里面颤抖着按下了地下车库的按键-1层。
危杰的苦瓜脸第一次印在了电梯门上的反光里,旁边是蛇精男如沐春风的笑脸,玻尿酸的下巴都是在激动的颤抖,电梯门缓缓的关闭了,缓缓的关上的,还有旁边人异样的眼光。
“刚才那个病人呢?”医生拿着一个化验报告单追了出来,刚才那个病人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回事,等个五分钟都不等吗?”
医生跑到柜台那里问那个胖胖的护士,“刚刚那个下巴挺尖的小伙跑到哪里去了?”
“啊,那个兔子啊,”胖胖的护士笑了,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跟另一只兔子跑了,可能现在在哪个角落里打炮呢。”
虽然兔子医生这个年纪听不懂,但是那个打炮确实是听懂了,一听这个,当时就急了,一蹦三尺高,把周围人都吓了一大跳,
“赶快阻止他,我的天哪,我的乖乖啊,打炮去了,这还了得!!”医生大喊一句,飞奔下了楼梯,看的周围人都傻了眼,都在想这个医生是不是疯了,其中,也包括目睹了刚刚危杰和蛇精男在一起互动的,藏在门缝里的何舒婷。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gay,”舒婷感觉心里有点堵,哎啊,她仰天长叹,不敢说话了,结果看到和听到了医生和那个护士的交流的对话。
她走了过去,上前捡起了地面上,医生不小心扔下的一张化验单,
HIV阳性,
舒婷有点蒙,HIV是什么鬼,禽流感吧,舒婷把所有的病都想了一遍,好像都不是这个东西。
“哎啊,真是不得了啊,”旁边一个老大爷凑过头来看,阿拉大叫一声,拉起老伴就走,”这地方可不能呆了,都有艾滋病人了,说不定那针头上都是艾滋病病毒。”
“神马!!!”何舒婷尖叫一声,“艾滋病病毒!!!”
何舒婷在想,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好像艾滋病是通过体液传播的,那么来说,那两个人出去打炮的话,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不是就会……
“喂,刚才那对狗男男跑到哪里去了,”何舒婷一把抓住哪个胖护士的手紧张的问道。
“狗男男,我喜欢这个称呼,”胖护士脸上泛起了蜜汁微笑,她翘起了那对兰花指,不是,杜鹃花指,因为比较粗吗,指着电梯说道,“刚看到他们下了负一层,应该是去停车场了。”
“靠,”舒婷骂了一句,转身追了下去。
“现在人的素质啊,”胖护士嗅了嗅自己的腋下,那酸爽让他无奈的说道,“连个姑娘家都要骂街啊!!”
何舒婷赶忙跑进了电梯里面,和那对老夫妇一起下了楼,两个人站在一起,那对老夫妇站在一起,在相互拉扯,争执不休。
“你个死老头子,这么害怕干什么,医院能扎他几个针头啊,”老太太埋怨那老头因为这么一个破事就停止了体检,“针头次次都轮到你感染上啊?一把年纪了还剩下多少日子可活啊,害怕矮子病干什么?”
“你个老太婆,就你知道啊,还矮子病,那叫艾滋病,”老头倔倔的反驳,“现在的医院哪里有正事啊,你没看见那么多媒体都去报道吗,医院回收利用针头,然后感染艾滋病,文盲一个,新闻联播,焦点访谈都不会看,万一感染上可有你好受的。”
何舒婷不自然了,站在一边,只是数着下降的楼层数。
“你看这个姑娘,一看就是明白人,”老头指着何舒婷对老太太说,“一看这医院出现这种事情,肯定的说,人家也不在这里治病了,人家就赶回家去了。”
“姑娘你也是觉得这医院的针头有事啊,“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抚了抚老花镜,看着他,声音有点沙哑的问道。
“昂,对,”舒婷也没说什么,跟老头老太太的纠缠在一起,肯定是没完没了的,何舒婷也不反驳什么,大不了他们换一家医院看呗,也没什么害处。
“我就说那,你看看你,”老头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太太吃了个瘪,只好闪到了一边去,气鼓鼓的不再说话,老头于是话瘾上来了,对着舒婷就是一阵抱怨,“你看看医院这个停车场,绝对是歧视性的,我的小电动四轮车怎么了,碍到他的事情了吗?就是看着宝马,奥迪什么的舒服才让他们进来吧,反而对我这些看起来没什么钱的老头老太太们又是查这个,又是查那个,我得找个有关部门投诉他们去啊。”
“你都找了一辈子有关部门了,”老太太在一边白眼怼他,“我就没见到过一个部门叫有关部门。”
“哎哎呀呀,我怎么找了你这个文盲,”老头火气上的啊,瞪着眼睛训老太太,“我怎么地就跟你这个文盲过了一辈子呢,一点涵养都没有,一点素质都没有啊。”
“你有素质,你找个有素质的给你做饭,”老太太气的假牙都翻了一下,“别跟我在这叨叨,就你那初中水平,还想找个有文化的,做梦去吧。”
“你……”
……
终于电梯到达了负一楼,老头老太太一边争吵着,一边朝着他们那辆小电动四轮车走了过去。
何舒婷连忙奔跑出去,一方面是因为她担心危杰,想要在两个人打炮之前阻止这场交易,另一方面,就是老头老太太吵吵的她耳朵都起茧子了,她基本算是落荒而逃了。
当当当当,脚步声传来,危杰穿着一身崭新的皮夹克出现在停车场的转角,看起来更帅了,但是舒婷关心的可不是危杰的帅不帅,而是那个……那个皮夹克好像是那个蛇精男的。
那个患有艾滋病的蛇精男的。
“那两个人不会是已经,”何舒婷震惊的捂住了嘴巴,“才几分钟啊,就这么缴枪了啊,还以为是挺强壮的一个人呢?”
事实证明,女人其实比男人还要污,女人的污都是暗着的,男的污都是看的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