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性情中人
唐冰推了一下周玄武的身子,责怪说:“你能不说了吗?她心里本来就很难受,你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周玄武回头看着唐冰,质问:“我为什么不说?这些都是实话,我为什么不能说?她难受,那少龙呢?你能想象就在这黑暗的江边,一把匕首深深地插进他心脏的痛苦吗?那是心脏,不是脚趾头!如果是被仇人伤的这一刀,他会很坦然,但伤他的这个人,是他只要跟我提起就会觉得幸福的女人,是他在万千女人当中最中意的女人,是他愿意无怨无悔地去付出的女人。我只是想告诉这个愚蠢的女人,无论她出身多高贵,长得多么漂亮,永远不会再有一个男人会如此包容她,任由她发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楚少龙,不会有第二个!行了,我没工夫跟你解释和要你相信什么了。我宁愿跟长得像猪脑子正常一点的女人一起,也不想和长得正常但脑子像猪一样的女人废话,尼玛的太让老子心里冒火了!”
唐冰指责:“你这人怎么满口粗话,动不动就骂人呢,我招你惹你了吗?”
周玄武说:“你没招惹我,我招惹你不行吗?你以为你很金贵,骂不得吗?惹火我把你先奸后杀,信不信!”
唐冰哼了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怕吓的吗?”
周玄武一伸手抓住了唐冰的手臂,故意装得恶狠狠地说:“你不信是吧,那要不试试?”
哪知道唐冰却很淡定:“在医院的时候,你像疯子一样的,我还真怕。但现在,我是真不怕了,你不用吓我。”
周玄武倒不解了:“为什么,有什么不一样吗?”
唐冰说:“既然你把楚少龙说得那么伟大,你又是他最好的兄弟。近朱者赤,你还装得这么穷凶极恶的我当然不怕了。如果你真能做出什么没有品行的事来,那就说明了楚少龙的好,都是你编出来的,但我看到了你说楚少龙时的真情流露,不相信你是个坏人。”
周玄武看了眼泪流满面的燕雪娇,对唐冰说:“看来你比这个蠢女人要聪明多了。尼玛的我就想不明白,既然喜欢一个男人,为什么不去看这个男人的好,非得要鸡蛋里挑骨头骨头里再挑刺的来找不是?尼玛的还真歹毒到直接一刀刺进心脏,大姐,那好歹是个人,不是猪,而且还是在一个亲过抱过的男人,你就能那么残忍?要你以后的男人背着你搞女人被抓了现场的话,你还不当场把他*割了?”
唐冰忙拉着他说:“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刺激她了行吗?事情变成这样,又不是她愿意的,你非得要把她急出什么事来才甘心吗?你就不能学楚少龙一样,大度一点?”
周玄武说:“要人人都是楚少龙的话,这个世界的男人早活不下去了。行了,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还忙着呢。”
说罢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唐冰问:“你去哪?这里不好坐车,送你回医院吧?”
周玄武回头看了眼唐冰,说:“不用了,我就是到这里来开少龙的车子回去的。”
说罢,下车,关上车门。
唐冰赶紧打下车窗,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虽然这只是在“双喜”*的酒吧之后第二次见到他,但她从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一个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是她所怦然心动的。
在周玄武为楚少龙陈述的那个过程里,他为楚少龙的难过,说起楚少龙的痛苦,感同身受,唐冰在一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潮湿,看到了心中的真情澎湃。认识的时间虽短,但印象深刻。
真正的男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有几分粗犷,有几分细腻;有几分洒脱,有几分担当。率性而为,却知轻重;看似轻浮,其实稳重。
周玄武下车,才走得两步,听见车窗摇下的声音,回头一看,正对上唐冰的目光。
唐冰没想到周玄武会突然回头,目光交错,心里吓了下,赶紧将目光收回看向车子里面。但接着她的耳边就想起了一个声音在问:“怎么,喜欢上我了吗?”
唐冰听闻声音回头,周玄武已经站到了车门边,目光如电,忙掩饰说:“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看你走了没有,怕你回来再折腾。”
周玄武说:“你脸都红了,还红到了耳根,还不承认?说实话,我觉得你也还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留个号码,有空可以约着一起玩玩,发展发展?”
唐冰哼了声:“你有女朋友,还想招花惹草,真是无耻!”
周玄武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唐冰说:“今天晚上在酒吧里你带在身边的不是吗?”
周玄武说:“是,不过我跟少龙不一样,他对女人比较专一,而我呢,没那么死板,我觉得女人多多益善,我一点都不介意多一个。”
唐冰骂了声:“无耻。”
周玄武说:“你回家问你爸有没有睡过除了你妈以外的女人再来骂我吧,如果他不承认的话,你再密切注视他一年时间,如果还一清二白,那我就是真无耻了。男人自古以来就三妻四妾,只不过现在法律改变了,但身为一个男人,多拥有几个女人,是本事,怎么能是无耻呢?”
唐冰说:“强词夺理!”
周玄武问:“怎么,真不留个电话号码给我?”
唐冰说:“慢慢做你的白日梦吧!”
周玄武说:“那算了,我对女人从来只做两厢情愿的事情,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后会有期了。”
说着转身往楚少龙的那辆悍马车走去。
突然,他站住了脚步。
一道破空之声,直奔他的脑子袭来,右方,三点钟方向,不确定是什么东西,但从与空气摩擦而出的声音判断,应该是锐器。
周玄武不敢接招,赶紧一个身子三百六十五度旋转闪躲开。
“铿锵”地一声响,那锐器射空,插入到马路边上的一根水泥电杆,竟然是一把特制的小刀,像东瀛造三刃木的小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