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将近二十名魂者都一股脑的围了上来。
星落月和白宏宇直接同时也喝道:“保护月读!确保他接受庇护!”
“你们俩到底在想什么,杀了他夜落,我们再杀掉麒麟,依旧有机会获得麒麟的庇佑。你感觉,让他顺利继承庇佑,他会对你们感恩戴德?别忘了,逼死龙殇也有你们一份!”一位继承人见状愤怒的说道。
然而星落月和白宏宇闻言却没有丝毫迟疑说,“还愣着干什么,保护月读啊!他死了,我的确有获得庇佑的可能性,但问题是不仅仅我有,大家都有。可话又说回来,我雪族白氏和月读关系融洽,为什么冒这个险,以放弃朋友的代价,来换取一个机会?”
“对于星门来说,只要在场的几位得不到麒麟的庇佑,就是最好的结果。”星落月的话更加直接,但也同样更有说服力。如今星门一家独大,只要那些顶级家族的继承人得不到庇佑,那就没有人可以和星门抗衡。
麒麟化身的祥瑞之气,迅速的融入白落夜的体内,他的身体披上了一件紫色,由魂力构成的长袍,举手投足间都产生一股淡淡的紫气。
然而,这种状态并没出现多久,便看到白落夜身上那黑色的纹身,散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呼吸间便将所有的祥瑞之气吞纳。
淡淡的紫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由于那黑光太夺人眼球,所有在场之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随着吞纳掉这股祥瑞之气,黑色的纹身再次增加,如果让白落夜脱掉衣服的话,就回看到,这宛如活物的纹身,开始向四肢聚集。
白落夜在异变的同时,精神也感到被撕裂般,痛苦难忍。死死的抱住身体,双眸散发出骇人的凶光,黑色的瞳仁已近被灰白色所替代,木然无神。
“夜子!夜子!你怎么啦?到底怎么啦?”西钥紧张的抱着白落夜,撕开他的上衣,看着移动的纹身,有些恐惧的问。
白落夜的情况太诡异了,在场的这几位继承人,虽然没有切身处地的见到继承庇佑的场景,但通过魔装储存下来的记录,多少还是了解的。多少会庇佑,就没有一次是这样子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散发出的黑光是怎么回事?”一个继承人,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问,纹身可以发光?可以移动?这也太违背常理了吧!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再次传来一个古老的声音:“麒麟墨在选择庇佑后,本以准备好释放哪些被囚禁的异兽,再进行一次屠杀。但世间将要大乱,消灭人类的希望,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所以我再一次镇压十万大山的异兽,尔等速速离去吧!”
“前辈,请问我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感觉很痛苦!”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西钥急忙的对着天空吼道。
那声音听到西钥的话沉默了一段时间,再次开口说:“我名烛龙,虽于恒古时期便存在于天地之间,但眼下这种情况,依旧见所未见、为所未闻。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只能让他自求多福。”
“人类的希望,我希望十年后,能在十万大山再见到你们的面孔,我虽然不属于这个界面,但却见证了这个界面中,太多的奇迹,所以相信你们同样能给我带来惊喜。”
听到烛龙的话,西钥气急败坏的对着天空骂道:“滚你妈的自求多福,我西钥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夜子要死了,你们这群狗屁恒古异兽,给要给他陪葬!”
说完西钥召唤出雷元素,融入体内,抱着白落夜化身为雷电,急速像十万大山外冲去。其他的人见状也不敢在迟疑,万一烛龙被西钥激怒,恨起所有人类,那自己就真死的有些冤了。
麒麟墨只有魂皇的实力,但烛龙绝对拥有超越魂帝的力量,当然,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现在自己这边没魂帝保护,在烛龙的面前,就像三两岁的娃娃,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烛龙会被西钥的话激怒吗?
答案是肯定会!它烛龙虽然不是人类,但活到今天,肯定比人类更傲。
但如果是一个蝼蚁威胁它,烛龙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它真的生气了,非常气愤...最终却没有动手。
九天之上,注视着西钥渐渐消失的身影,烛龙脑海中一直徘徊这一个想法,一口火喷死这个人类,然而它始终没有张开嘴,不知道是因为不想,还是说不敢。
离开十万大山,西钥急忙抱着白落夜找到所在的梭车,冲进移动仙境。
公伯蝶舞见到西钥抱着昏迷的白落夜,急忙扔下手中的水壶,跑过来给白落夜检查身体。
“姐,夜子他有没有事,为什么灵魂被抽走了一样,也没有昏迷,心脏跳动正常,但双眼一直无神。”西钥因为内心太乱,所以说话都没有了条理性。
倒是公伯蝶舞再检查完,又发现白落夜心脏处,那枚神秘的血色刻纹消失后,总结出几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夜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的?有没有继承麒麟的庇佑。”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之前夜子的兄弟龙殇死了,夜子吸收了魂力,然后夜子就晋级到四锁魂者。接着就看到他身上布满了纹身,当时夜子没任何异常,除了纹身感到有点恐怖外,没有任何异常。”
“然后....获得麒麟的庇护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当时,夜子感觉非常痛苦,指甲都把自己的肉抓破了,头好像也非常痛,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西钥语无伦次的说完后,眼巴巴的看着公伯蝶舞。
“不用担心,夜没有什么大碍,你抱着他去见见荒古聚魂兽,它应该知道如何解决。”公伯蝶舞微皱的眉头松开,嘴角又挂上那抹微笑。
听到这句话,西钥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知道姐姐从不会用假话来安慰自己,抱起白落夜,一路狂奔。
注视着西钥离开,公伯蝶舞捡起地面上的水壶,走到池塘边又将它灌满,看着水中的自己歪着头有些疑惑:“刚才我第一时间好像很紧张....”
公伯蝶舞从不会做自欺欺人的事,她习惯了真实,所以发现自己对白落夜如此关心后,她只是开始审视俩人之间的关系。
自己喜欢白落夜吗?
应该喜欢吧?
喜欢!
当然.....喜欢不是爱,这一点公伯蝶舞还是能分清楚的。
另一方面,西钥抱着白落夜来到魂池边的菜地,正见到小熊猫带着斗笠,保证酒坛子晒太阳。旁边是几只被它奴役的异兽,正浇着水,还有一只狂风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吹着凉风。这过的好不惬意。
“聚魂兽,你快看看夜子怎么啦!他从刚才就一直这样,我姐说你肯定有办法。”
小熊猫闻言看过来,然后跳下躺椅走到白落夜身边,扫视了一遍后撇着嘴说:“扔到魂池里,用不了多久便能醒过来,对了你千万别呆在魂池里,不然会出事。”
西钥闻言哪还敢质疑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将白落夜放进魂池,然后自己再跑出来,走到小熊猫身边问:“夜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大问题?”
小熊猫:“大问题?绝对没有。他这明显是吃多了,把身体和精神都给撑坏了....”
西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