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真武山,山门之前,一只苍鹰掠来,丢下一个包。
一会儿后,一道身影从山上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
他拿了包,就往回走,从包里抽出一份报纸展开。
“让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大新闻!”
他嘟囔一声,定睛看去。
接着,他便愣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哈哈!好像没睡醒,有点眼花!”
他哂笑一声,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
这一下,他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子暴凸而出,极度震惊之下,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了。
“不不不……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他顿时清醒了,一路狂奔上山,一边跑,一边大呼。
很快,整座山沸腾。
南域某城池。
“大新闻!超级劲爆的大新闻!”
一名少年走在街道上,挥舞着手中的一份报纸,激动大喊着。
“呿!什么超级大新闻!让我瞧瞧!”
一名大汉从酒楼中走出来,脚步虚浮,一脸醉态。
他丢来一枚晶石,拿过了一份报纸。
展开一看,他便愣了,眼睛缓缓瞪大,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这副表情,就好像见鬼了一般。
“假假假……假的吧?”
他嘴唇哆嗦,语气都在颤抖。
“嗨!怎么可能是假的!够劲爆吧!”那报童笑了笑,往前走去,继续吆喝起来。
许多人从街道两旁走出来,买了报纸一看,全都瞠目结舌。
“唐日天,就是秦无名?”
他们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假的!
秦无名,名震第九洲的绝世天才!
唐日天,名震南域的丹术天才!
这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唐日天,不光丹术超绝,还创立了日天阁,将神仙酒,飞车,报纸卖到了南域各地,成为南域最富有的几人之一。
而他为人也很低调,据说一直埋头钻研丹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狂霸酷炫拽的秦无名?
曾经,他们也猜测过,那秦无名究竟是谁,可是,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会是那唐日天。
一个绝顶的丹术天才,一个绝顶的修炼天才,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可是,这篇新闻就是唐日天自己写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在最后,他还向天下大派宣战,定于一个月后,在日天谷决战。
显然,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震惊了,继而疯狂了。
唐日天就是秦无名,这个消息已经够劲爆了,足以震动第九洲。
而且,他还向天下大派正式宣战了!
一个人,正面挑战天下大派,这是何等的气魄!
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管这一战结果如何,都将载入第九洲史册。
众人捧着报纸,惊呼,大哗,继而奔走相告,狂热的气氛席卷了整座城池。
而随着报纸的发售,这一股狂热,传遍了整个南域。
一座座山,一座座城,尽皆沸腾。
铛铛铛!
那些大派中,尽皆敲响了集合的钟声,高层火速集合开会,紧急商议如何应对这一情况。
百国王族,也是紧急召开家族会议,商讨对策。
而在边陲,众人却是更加震惊。
尤其南平,落枫等城,那些认识唐昊的人,完全无法相信,平时和和气气的唐掌柜,便是那名动天下,有着小魔头之称的秦无名。
“我艹!真的假的?唐掌柜就是秦无名?”
“哇塞!太牛了!我就知道,唐掌柜他不是一般人!”
“唐掌柜呢?快去找他要个签名!老子以后有的吹了,我可是跟第一天才喝过酒的人!”
无数人朝着南平城涌去,到了那里,他们才发现,日天阁关门了,日天谷也关闭了,像是没人了。
“太可惜了!”
他们都有些失望。
“唐掌柜,我们支持你!”更有些人朝着谷内大喊。
“我要留下来,见证一个月后的大战!”
他们一个个兴奋无比。
丹运山上,白院主展开报纸,看到头版头条那则新闻,怔了许久。
最终,他轻叹了口气,喊了一声:“来人!”
当即有一名弟子小跑而来。
“把这个抄写几份,发出去吧!”
白院主拿起一道卷轴,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这里面,是他们丹院的声明,断绝与唐日天的一切关系。
那弟子接过,展开一看,便是一愣,接着,他的目光瞥到了那份报纸,当即心神一震,露出了骇然之色。
“是!院主!”
他合上卷轴,一躬身,退了出去。
白院主坐在那里,眺望窗外,又是叹了口气。
在木鼎山,在药王谷,在金国王宫,一个个认识唐昊的人,看到这一则新闻,全都惊呆了。
“我艹!太吊了!”
金胖子激动得浑身哆嗦。
苏正宇则是倒吸口凉气,一脸后怕,当初在丹师考核中,他可是嘲笑了那唐日天好几次。
要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变态,他哪里还敢啊!
就这样,南域彻底沸腾了,而消息也在迅速地往北方传去,传向第九洲各处。
所到之处,皆引起了剧烈的震动。
而消息也传上了太虚界,先一步传到了第九洲各个大派耳中。
“秦无名不姓秦?姓唐?还是个绝世的丹术天才?身家万贯,富可敌国,是南域最有钱的人之一?”
“他还跟我们宣战了?一个月后决战?”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目瞪口呆。
接着,便有种吐血的冲动。
尼玛!他们一直以为,那秦无名肯定是隐藏了身份,躲了起来,所以他们一直在找一些不出名的人物。
结果呢,人家却是南域最出名的人之一。
难怪他们找死找活,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天理啊!那小妖孽都那么变态了,怎么还会炼丹?水平还那么高!”
他们更是哀嚎。
他们本以为,那小子实力那么强,已经够妖孽了,可结果,他们现在才发现,那小子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妖孽。
这一发现,让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大爷很是忧伤。
“没天理!不是人!”
“是啊!这种人,就该遭天打雷劈!”
市集中,闷棍大爷跟一群人依旧蹲在那里,一个个忧郁无比,惆怅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