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哥哥,你怎么了?萧羽哥哥…“
小叮当虽然看出了萧羽的整个精神状态的变化,但她无论怎么呼喊,萧羽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此时的萧羽已经被复仇的欲望完全禁锢,杀戮的意念越来越强烈。
白凌也看出了萧羽的变化,他毕竟已经存活了上百年,走过的桥比萧羽走过的路还要漫长,在他看来,萧羽距离坠入杀戮的魔道只有一步之遥。
何为魔?
所谓的魔,不过是人的心智被杀戮和鲜血所禁锢,而这种禁锢的时间长短和程度的深浅就决定了入魔的层次。
当一个人的心智被仇恨的欲望所俘获时,往往是他坠入魔途的第一步。
虽然白凌不知道萧羽为何对千龙一族耿耿于怀,甚至不惜被仇恨所禁锢理智,但他想要清除掉萧羽,毕竟萧羽是代表玄天宗参加三幻会武的,很有可能会在半决赛中遭遇到上官朦胧。
一旦他除掉了萧羽,上官朦胧夺得升仙令牌的机会又增强的一些。
正当白凌准备进一步刺激一下萧羽时,一个信号弹从远处的林子中升起来,然后在最高处破碎,破碎的流光照亮了整个七星谷。
白凌抬起头,看了一眼破碎的新号弹,冷冷一笑,”幸亏是这个小子今天走运,我就不亲自出手了,门主召唤,不可延误!“
然后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黑翼虎的脖子,黑翼虎也懂得了他的指示,调转过来,粗长的尾巴摇摆在风中。
”我先行离开了,你们给我拦住他,当然杀了更好!倘若杀不了的话,哼哼,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白护法!“
言语未落,黑翼虎载着白凌向不远处的林子里跳过去。
看到白凌想要离开,萧羽的怒火又猛然加强,一瞬间,他的两只眼球的表面被一层赤红色的火焰所覆盖,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狰狞而可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一团挥之不去的杀气。
‘嗖!’
萧羽拔出刑天剑,剑光忽闪之处,就有鲜血飞溅,此时的萧羽已经杀红了眼,着了魔,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猛兽,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肆无忌惮地猎杀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由于萧羽速度和爆发力远远高出这些上官门门徒,力量上的巨大差距,也让整个战斗早早就失去了悬念,几乎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虽然上官门有数十个人,但过多的数量反而成了累赘,因为萧羽的速度极快,很容易躲避他们的攻击,而当所有的上官门门徒一起展开攻击时,由于战斗的空间有限,一旦出招,就很难再收回去,这就造成有一部分上官门徒都是惨死在自己同伴的兵刃下。
萧羽越杀越越兴奋,越杀越开心!
飞溅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模糊了他的视线,而且整个刑天剑被鲜血浸染过一样,‘嗡嗡’地响个不停,剑身也变得越来越锋利,几乎可以将上官门门徒的肉体拦腰斩断,而剑身一点也不颤抖。
不一会功夫,数十个上官门门徒几乎已经被斩杀殆尽,只剩下了两三个人蜷缩在了一起,用颤抖的双手拿着长剑指着萧羽。
”萧羽哥哥,不要再杀人了,已经够了…“
还未等三目银雕平稳地降落到地面,小叮当就慌忙地从三目银雕地后背上跳下来,甚至还差一点摔到,但她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她朝着萧羽猛跑过来。
‘噗嗤!’
一道金色的剑光闪过,一抹鲜血飞溅在萧羽的眼前,那最后的三个上官门门徒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伤痕,他们慌忙用手捂住了脖子,然而鲜血还是像泉水一般从他们的手指尖喷涌出来。
‘咣当!’
他们三个人沉沉地跌倒在了萧羽的身前。
‘啊…!’
萧羽抬起头,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他抬起头,朝着明月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小叮当猛冲过来,一下子就从身后抱住了萧羽,“萧羽哥哥,不要再杀人了,现在的你好可怕啊,小叮当不想让你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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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萧羽已经进入癫狂状态,他哪里听得进去小叮当的言语,正当他挥起刑天剑,准备刺向小叮当时,小叮当不仅没有躲避更没有使出禁锢之力,而是直接面对了萧羽。
‘滴答!’
‘滴答!’
从小叮当清澈的瞳孔中流淌出来两行晶莹的泪珠,一滴滴地坠落在了萧羽的刑天剑上,泪水慢慢地清洗掉了刑天剑上的鲜血。
萧羽看到这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嘴唇颤抖了一下,”小叮当,小…“
还未等萧羽说出最后两个字,他的身体一斜,刑天剑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而萧羽则沉沉地倒在了小叮当的怀里。
小叮当蹲坐在地上,温柔地抚摸着萧羽的脸庞,清澈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然后又慢慢地坠落在萧羽的眼睛上。
三目银雕拖着笨重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萧羽和小叮当的身旁,环顾四周,做起了放哨的任务。
”姑娘,晚上在七星谷中露宿不**全,我们还是把萧堂主送回到混元堂堂部吧…“
剩下的两三个混元堂堂众相互搀扶着来到了萧羽旁边,直到此时,他们已经承认了萧羽的混元堂堂主的地位。
虽然萧羽在玄天宗的时间不长,甚至是从普通弟子直接蹦到了堂主一级,这在很对普通玄天宗弟子眼中是难以理解的,但今日七星谷一战,萧羽用自己的实力完全征服了混元堂,他们至少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萧羽的存在。
小叮当擦拭了一下眼镜,点了点头。
不久,小叮当和萧羽被三目银雕托载着飞向了混元堂所在的落霞峰,而余下的混元堂弟子则勉强运气,御剑飞行,紧紧地跟随在三目银雕的身后。
而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一棵大树里走出来,他望着越来越远的三目银雕,鬼魅地笑了笑。
“真麻烦,刑天剑原来在那个小子的手里…”
话音未落,他有像雾气一般,消失在了大树的树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