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他经常会跟同学一起看足球比赛,其实我比较喜欢打篮球,但是也不会排斥足球。只是他舍友喜欢看足球赛,所以经常约在一起看足球,然后他们就去操场打一场篮球,这似乎成了不成文的习惯。
今天他的舍友有事先走了,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就继续看足球。球迷们都在欢呼雀跃,场景有些热烈,这让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影子,瞬间他的世界安静下来。回神时,比赛已经结束,球迷们正在抛球帽,有一顶好巧不巧的盖在他头上。他嫌弃地摘下来,他的舍友都知道,他有洁癖。
看完了球赛,不想那么早回去,就在街上闲逛,来到这个国家那么久,还没有怎么逛过,今天算是例外。
看过一个有趣的新闻,国外的乞丐说不定是个百万富翁来的,而街头艺人,说不定你会在名家杂志上看到,才反映过来,原来自己和知名人士见过面,而且他曾经为你弹唱过,为你画过头像。
“先生,要不要来一张?”(英文翻译过来滴,原谅筱筱英文不好。)一个胡子都快到胸口,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男人说。
“谢谢,不需要。”他没有坐在那儿不动,任由别人操作的习惯。曾经教哲学的教授问过他们班的人,你是想做一个被别人操纵的人,还是想做你来操纵别人的人呢?这两者决定了你以后的道路。
“或者你有什么想画的都可以。”这句话让谭夜心动了,他脑海中确实有个模糊的影子在跳跃,“好,那你帮我画一张。”
“年龄在15/6岁,扎着高高的马尾,睫毛很长,低头的时候就像蝴蝶煽动翅膀的样子,她在树荫下听音乐,听到动情处会晃一下头,穿着蓝白相间的连衣裙,裙摆连鞋子都盖住了。背景是在晴天,太阳光很强烈,天空一半是蓝的一半被白云包揽。”说完这些,连我自己都是很惊讶,我以为我会让他画小姨,但是不是的。
画家很快把画像递给他,没有十分像,起码都有八分像,有的时候,临走前还对他
说:“祝你好运!”
或许是一个萍水相逢,在人生的踪迹里停留了一瞬间,之后就了无关系。他一直觉得很多东西,不能够想拥有就拥有,如果下次遇上,他就不会错过了。他把画像放在他不常看的那本日记里,合上日记的时候,想了下,又重新拿出来,写上日期。
最近小姨没有经常打电话给他,他知道原因,因为她恋爱了,对方是谁她没有告诉她,只说等他回来再跟他说。结束这边的课程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他暗自苦笑。
不过他母亲最近倒是打电话打得很频繁,有时候仅仅只是问他有没有吃饭,天气变凉了,要多穿一件衣服。
电话响起,毫无例外,还是她母亲打过来的,不过这次的感觉挺奇怪的。她以前有什么话都是直接说出来,不管他有没有在听,都是一股脑倒出来。这次开了好几次头,都没有把话说全。
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她跟爸又吵架了,闹得最僵就是爸很久没有回来。
“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他皱着眉头,淡淡地说道。
他母亲前面铺垫的话语,他没有留意听,然而她最后那句话,他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他小姨居然会喜欢上有家庭的人?!怎么可能?
“妈,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即使他知道他母亲在那么重大事情不会开玩笑,但是他真的特别希望那只是开玩笑。
“夜,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开玩笑!唉,我也希望我开玩笑,不过……夜,你小姨平时跟你最亲密,你帮我劝一下她。”他能理解,他母亲的无力,从小到大,小姨想做什么,还没有人拦得住她。
“我知道了,很晚了,你早点休息。”他挂上电话,这么冷的天气,他居然手心都是汗。
这件事情积压在他心里许久,直到他小姨给他打电话,两人还是和往前一样交谈,但只有他明白有什么不同。
两人聊着聊着,忽然静下来,谁都没有
再说话,突然她问道:“夜,你有什么就问吧。”
“我都听我妈说了,你需要我说什么。”他琥珀色的眸子露出阴郁的忧伤,他仿佛能预见有什么结果了。
“呵呵,那夜你就祝福我吧!我不求结婚,只求爱一场。”她都这么说,他也不再说什么,对于她的事,他不支持却也不干涉。就算是他小姨,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但是他也尊重她的决定,“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
“夜,真是个诚实的孩子。好了,早点睡噢!”挂上电话,表情不似之前的轻松愉快,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
过了两个月的一天夜里,手机强烈的震动,打扰到了一向浅眠的他。本来还不清醒的,但是当看到号码时,他立刻清醒过来,悄悄爬起床,接起电话。
“夜,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不过,今天特别想听到你的声音。”声音暗哑低沉,像刚刚哭过一样。
“恩?”他知道,事情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我好累啊,突然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去做了。你说,我这是不是厌世?”还是依然暗沉的声音。
“有时候我也会,应该说每个人都有那个时候,不只是你。”他不懂安慰别人,只能这么说。
“是吗?”她迷惘的声音,让他的心抖得一跳,“是的,小姨,我很快结束学业,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了。”
“真的?!太好了,我等你回来,然后我们去拉萨旅游。”她开心地说。
他以为今晚的谈话将会是她新的开始,不想却是他们间的最后一次谈话,他与她的永别。
这个噩耗是他母亲告诉他的,那个时间也是半夜十分,他半清醒半迷蒙的状态,接收到那个消息,他还以为是在梦中,却在一阵寒冷且真实的冷风中,清醒过来,原来那个是事实。
他搭上明早的飞机赶回来的时候,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或许是他母亲怕他看到伤神,所以尽早处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