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烟笑了笑,“太子哥哥这话说得,九儿有时候也会附庸下风雅啊。”眼睛看了看沧听和铁雨柔,看着浔烨又说,“何况,这御花园美景无比,九儿邀雨柔和沧姐姐来一观总比闷在寝宫里来得有趣。”
“呵呵,九公主这话倒与本宫不谋而合了。”梅贵妃看着浔烟笑道,“这深冬腊月的闷在寝宫里当真是闷得人发慌,出来看看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眼睛看向满园凌寒而开的梅花,眼中闪过一抹艳羡。
“是啊,这园子里的梅花当真是美得紧,让人看了都有一种崇敬的感觉。”浔烟看着在及时树梢挂满积雪但是仍然未落败的那朵朵腊梅,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不惧严寒,凌寒而开,的确是让人敬佩而已。”铁雨柔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气节值得赞扬,但是孤傲过盛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突然浔烨将手伸向身前的一个枝头,两指轻轻一动只听一声脆响那一株梅花便落在了他的手里,转头将梅花送到沧听的面前,笑意盈盈,“刚则易折,皇子妃说是不是呢?”
“太子殿下这算不算辣手摧花呢?”沧听没有回答浔烨的问题,反问道。接过梅花,拿在手里轻轻的摇了摇,那梅花便就这样的零零落落了。
“呵呵,皇子妃说笑了。”浔烨轻轻的摇了摇头,“本殿下向来是怜花惜玉之人,尤其是喜欢那种看似无颜却是隐藏风华的那种。”
“哦?”沧听轻笑了一声,幽幽道,“太子殿下的品味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不过据本妃所知这看似平凡无奇实则却是最最有毒的,太子殿下可别采花不着反倒丢了剪子。”
“皇子妃过滤了,本殿下技艺纯熟,相信那花也是识主之人,知本殿下煞费苦心的话也定会折枝的。”浔烨笑得张狂,沧听看得刺眼。
梅贵妃在一旁看得好不欢喜,浔烟和铁雨柔则是满脸的疑惑,不知两人绕来绕花来花去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梅花被蒙上了一层雪啊。”沧听闻言一怔,眼神突地冷了下来,浔烨好似没有发现似的,仍是自顾自的说道,“皇子妃,你说要不要把这雪给抹去呢?”
抹雪吗?众人心思各异,眼神皆是复杂不已,弄月眼露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怎么办?这太子是铁了心的故意找茬呢。
沧听直直的看着浔烨,眼神深如潭水,浔烨仍是眼带笑意丝毫不减,两人对视良久之后,沧听倏然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若要抹去又未尝不可呢。”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沧听将最后一句话隐没在了心里。
浔烨看着那双笑意璀璨的眼眸心底陡然生出一抹异样的感觉,对于沧听的话他是有些诧异的,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于是笑了笑,“既然皇子妃这样说了,那本殿下还真的要试一试了。”
浔烨微笑着,慢慢的将手朝着沧听,不,是朝着她脸上的面纱去了。沧听一直都是保持着微笑,就这么看着他。半途中,浔烨的手顿了顿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眼神微眯起来,她真的想让他摘去面纱吗?
片刻之后,手又继续向前,眼看他的手就要触碰到了面纱,周围的人都屏气凝神的时候,暗哑而又别有一种吸人的磁性的声音传来了。
“哟,这是什么日子啊,这御花园这么热闹。”映入众人眼帘的首先是红艳艳的衣衫,深红如血又火如残阳的衣摆在寒风的吹动中轻轻的摇摆起来,混着丝丝的白雪,将那红衣映衬得更加的艳红。浔邪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微眯着桃花眼,嘴角上扬,慵懒迷人的样子让所有人心都悸动不已。
浔邪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微眯着桃花眼,嘴角上扬,慵懒迷人的样子让所有人心都悸动不已。安毅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
“七哥。”浔烟惊喜的喊道。
“邪哥哥。”铁雨柔心底松了口气。
“王爷。”弄月像看到救星般,脸上止不住的喜悦,高兴的看向沧听,心中默念道,小姐这下有救了。
“参见王爷,王爷万福。”一干子宫女太监看到浔邪皆齐齐的跪地行礼。
浔烨在看到浔邪的那一刻,眼中便是一片郁结之色,转过头狠戾的看了一眼沧听,你早就知道他会来是不是呢?沧听不语,微笑着看着那个一身大红的男人,心底微微的一叹,嗟叹女子艳如桃,哪知男子亦妖娆。
浔邪背离开了廊柱,站直了身子,一双桃花眼邪邪的上挑,慢慢的走到众人的面前。浔邪首先将视线定在了梅贵妃的身上,笑道:“娘娘怎么还在这里呢,刚刚父皇不是说与你约好了一起去太后那里的吗?”
梅贵妃闻言,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她听佛宁宫的嬷嬷说太后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她就告诉了皇帝并约好了一起去看的,她竟然给忘了,看着浔邪道:“哎呦,看本宫这记性倒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眉宇间颇为懊恼。
浔邪笑了笑,轻道:“娘娘莫要过于烦恼,本王来的时候父皇正在和太师商议事情,现在恐怕才完,娘娘这时去的话还来得及,正好与父皇一道同行。”
梅贵妃听此这才笑了,“是吗?那本宫这就去,谢谢邪儿了。”说完看向太子的方向,“烨儿,我们走,去你父皇那儿。”
浔烨点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沧听一眼,慢慢的来到梅贵妃的身边随她一道离开,路过浔邪的身旁时,眼神幽深,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七弟,皇子妃当真是很有趣呢。”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扬长而去。
浔邪在那一刻,眼神骤的一寒,周身都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气息,他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七哥,你怎么了?”浔烟跳到浔邪的面前,看着面色发寒的自家哥哥,弱弱的说道。
浔邪慢慢的收回身上的气息,回头看着正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浔烟,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顶,“没事。”复又说道:“今日这般有闲情走出寝宫了吗?”她知道近日她在为如风的事情伤神,整日的闷在宫里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出来了。
“呵呵,我和沧姐姐、雨柔一起来看梅花的。”笑嘻嘻的看着浔邪。
浔邪笑了笑,然后视线扫过铁雨柔,铁雨柔笑嘻嘻的看着他,浔邪投以一笑,最后将视线停在了那个自他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沧听身上,“沧小姐,好久不见。”
沧听心中好笑,好久不见吗?他夜夜来她的寝宫,现在对着她说好久不见,这男人还真会装,于是转过头将视线投在了满园的梅花上。
不理他吗?浔邪眉毛挑了挑,看着开始飘落的越来越大的雪花道:“雪要下大了,各自回去吧。”
浔烟当然知道浔邪心里想的是什么,眼睛在他和背过身的沧听身上转了转,眼神是相当的暧昧,朝着浔邪眨了眨眼睛,浔邪同样的眨了眨示意她快走,别再这里碍着。
安啦安啦,浔烟朝他白了个眼,感叹自家哥哥见色忘妹的举动,不过还是侧过头对着铁雨柔递了个眼神,“雨柔走,去我的寝宫。”
铁雨柔知道浔烟的想法,也不点破,对于浔邪和沧听的事情她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对他们的事情她也乐见其成,笑道:“好啊。”
待浔烟和铁雨柔走后,这下就只有沧听身边的弄月,小丫头知道两人的事情对着沧听道:“小姐,奴婢记得还有些棉衣没有送完,就先回去了啊。”说完便径自离开了。
偌大的御花园顿时变得冷清起来,雪花零零落落的飘起来,落在了梅花树下沧听的肩头,浔邪看着站在树下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心里顿时涌入一股暖流,迈着步子走了上去,脚踏入积雪里发出细微的响声,沧听只觉得后背一暖,然后整个人就靠在了一个暖暖的胸膛上。
“冷吗?”浔邪从身后抱住她,放在她腰际的双手很是顺利的找到了她的双手并且握住,有些凉。
“不冷。”沧听轻摇了摇头,身心放松,很自然的将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这种情形发生过很多次了既然确定了,她也不会像别的女人那么矫情。
浔邪勾了勾唇角,将下颚放在她单薄的肩头,闭上眼闻了闻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他喜欢这个味道,会让他觉得很安心,不会烦躁不会暴动,“怎么会遇上太子的呢?”
很是随意的问题,但是沧听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心底有些好笑,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笑道:“我们来赏梅,他也来赏梅,就这么遇到了。”戏谑的看着他,“怎么,吃醋了吗?”
浔邪耳根一红,脸色有些不好,“太子此人绝非善类,离他远点。”想起刚才太子的话,他很是不安。
“哧。”下颚一疼,浔邪低头看着笑得像只猫儿的沧听,沧听轻轻的一笑,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边,“太子不是善类,难道你以为我是任人拿捏得人吗?”
吐气如兰,浔邪只觉得心微微的颤动,就像猫儿抓了一般心痒难耐,看着眼前狡黠如狐的女子,他轻轻的低下头便攫住了她的唇舔舐起来,该死的,她真的是个妖精,专门折磨他的妖精。
沧听微闭着眼感受到他的情动,抵在自己小腹处的火热让她愉悦不已,她喜欢他为她着迷,为她动情,为她不可自拔的样子。
浔邪不知道自己吻了她多久,但是却知道再这样吻下去的话他恐怕就要在这里把她给就地正法了,放开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喘着粗气道:“就这样,别动,让我缓一会儿。”
沧听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听他这样说心里早已笑翻了天,到了最后连肩膀都轻微的颤动起来,浔邪疑惑,双手按在她的双肩,看着她,待看到她眼里那无尽的笑意时,不由得黑了脸,“这样子很好玩,是不是呢,嗯?”
他为她都成柳下惠了,对女人一向不喜的他,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压抑二十多年的情欲突然袭来,她难道不知道他忍得有多么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