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擅自在南皇的药里加了药物,恰好和那慢性的毒药相冲让太医察觉了出来,现在那女人已经被软禁在了宫里了。”
浔邪眼神一冷,如利剑一般射向安毅,“元箬坑那家伙在干什么,连个女人也管不住,我看他的暗使地位该换人了。”
安毅知道浔邪这回事真的生气了,心里不禁为元箬坑担忧,说道:“那女人早有异心,暗使恐怕也是防不胜防,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解决之法,请王爷定夺。”
浔邪依旧冷着一张脸,“那太子的身世皇帝知道了?”若是连这个都被发现了,那么事情就真的棘手了。
“这个倒是没有,皇帝只是把那女人软禁了,对太子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不过……”安毅顿住了。
“不过什么,说。”浔邪一听便觉得异常,眼睛不觉暗沉了许多。
“不过据报,半月前南国皇帝貌似召过沧家少将军沧啸入宫,期间皇帝屏退了所有的人,一个时辰之后沧啸才从皇帝的寝宫出来。”
一个时辰?浔邪眼暮然变得深邃起来,皇帝召沧啸进宫做什么,难道是吩咐了什么事情,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现出来,浔邪脸色发冷,“安毅,马上飞鸽传书给元箬坑让他一定要密切注意沧家的动作,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立刻来报。”他有种直觉,太子的事情南国皇帝可能已经察觉了,老皇帝一定交代了沧啸什么。
沧听在房里等了很久也未见浔邪回来,于是便在房里转了两圈,在内室床边的高柜上她发现了一个琴盒,盒子是上好的红木制成的,上面雕琢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仿若真的一样。盒子很干净,无一丝灰尘,可见这琴很得主人重视。
琴盒并没有上锁,沧听轻轻的将它打开心中有着好奇,但是当看见里面的东西时她却惊讶了,虽然里面真的是一把琴,而且是一把难得的好琴,但是却是断了弦的,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琴身,突然一股寒气从指间渗透蔓延至全身,一种悲凉感骤然在心底生起。
“好哀伤的琴。”沧听收回手看着那凤尾琴不由心中生出一抹同情。
正当她感伤时,外间突然传来声音,沧听将琴盒关上,撩开帘子来到外间当看到一身白色绒衣的女子时她微愣了一会儿。
冰玉也愣住了,她是来找浔邪的却没有想到看到从内室出来的沧听,眼睛暮的收缩了起来,语气也有些不善,“你怎么会在这里。”
沧听敛了敛眉打量着冰玉,她没想到这次见到冰玉会觉得冰玉不一样了,之前冰玉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在意,这次竟然语气之中满是敌意。
“你是来找浔邪的吗?他有事离开了。”沧听没有回答冰玉,转而说了其它的。
冰玉惊讶的看着沧听,“你尽然直呼王爷的名字。”
“我就叫了怎么样,这与冰玉夫人无关吧。”沧听坐在椅子上,斜睨着冰玉,出言挑衅。这冰玉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大一样呢。
“你。”冰玉气结,沧听不咸不淡的样子让她觉得刺眼,但是转而想到了什么,轻笑的看着沧听,“恃宠而骄可不是好事,就算王爷真的纳了你又如何,你依然要称呼我一声姐姐。”
“呵呵。”沧听听完冰玉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冰玉眯着眼,愤愤的看着沧听。
“我笑你未免太过天真,你认为若是我真的要和浔邪在一起,你以为我会容忍你,哦不。”沧听倏然一笑,“是你们在他的身边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她要的。
“你什么意思?”冰玉眼神一冷,危险的看着沧听。
“字面上的意思,冰玉夫人聪慧过人我相信一定听得懂的。”沧听微手肘放在桌上,单手撑着脸笑看着冰玉,可是眼睛里却是满是冰冷,既然她想要浔邪,那么她就不允许有其他人和她分享他。
“你。”冰玉气急,手掌微张,气息完全凝结在手掌之中,沧听好笑的看着冰玉,想动武力吗?真真的天真。“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休要多说。”冰玉脸一寒,掌已经挥了出去,沧听垂了垂眉,脚尖轻点连着椅子后退了数步。冰玉惊讶的看着瞬间就在几步之外的沧听,飞身便上去了,沧听眼睛微眯,双眸深寒,出掌便与冰玉手掌相对。
“噗。”冰玉像落叶一般跌落在地,鲜血从口中吐出。
沧听眼神复杂的看着趴在地上愤恨的看着自己的冰玉,缓缓说道:“我爱浔邪便不会容忍其它女人的存在,你还是早日离开吧。”
“咳咳。”冰玉干咳出声,望向沧听嘴角掀起讽刺的一笑,“你爱王爷吗,呵呵,那你可知道王爷是否爱你?”冰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沧听,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沧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带着疑问的寒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
“你们在干什么。”冰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浔邪站在房门口脸上带着惊讶的看着她们,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地上的冰玉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冰玉看见浔邪,心猛地一惊,对上他发寒的双眼颤颤的张口,“臣妾……”
“算了,本王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滚下去。”浔邪不耐烦的打断她,看了一眼她,眼中带着略带深意的警告。
浔邪的目光让冰玉心底发凉,挣扎着站起身,“臣妾告退。”说完踉跄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沧听,那是沧听说不清楚的眼神。
“宝贝儿,你没事吧。”冰玉离开后,浔邪便急急的走到浔邪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紧张的问道。
沧听对上他担忧的双眼,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浔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牵起她的双手握住,双目满是歉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她回来。”
沧听抬头看着浔邪,此时他的眼中是深深地心疼还有歉意,这一切都不是作假,但是冰玉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浔邪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心中莫名的不安,轻轻的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
“你想知道刚刚冰玉和我说什么了?”沧听眼睛幽深的看着他,双眼深邃无比。
浔邪心中一沉,但是脸上却是笑容,“她给你说什么了呢。”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她。
沧听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忽而微笑道:“因为你的处处留情,看吧。小妾都找上门来让我离开你呢。你说我是该不该走呢。”
“喂,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对咱家宝贝儿一心一意的。”浔邪听罢立马举手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心中却是莫名的一松。
“宝贝儿吗,嗯?”沧听瞅了他一眼,脸上满是疑惑。
“嘿嘿,宝贝儿就是你啊。昨晚上你不是也没反对过嘛。”将她揽在怀里,浔邪笑得一脸暧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昨晚吗?脑海中回想起昨夜耳边那不停的密语,双颊微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浔邪见此恶劣因子不由更是滋生,挑起她的下颚,嘴角勾起邪笑,“做都做了,宝贝儿你还害羞么。”
沧听见他这副痞子样,简直是哭笑不得,果然这男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物种,现在都欺负上她了。沧听抬起手打掉他挑起自己下颚的手,没好气的道:“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
“呵呵。”浔邪掩嘴偷笑,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之前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满是恼羞成怒的不甘。
“还笑。”沧听看他抽动的双肩,愤怨的刮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浔邪止住笑意,将她搂在怀里手不停的在她背上安抚,“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还是我心疼来着。”
听此沧听唇角微勾了勾,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良久之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望着他,“对了,你房里是不是有一把琴?”她并没有直接问,但是她相信他能理解。
“你看见了?”浔邪看着她,语气比之前明显暗沉了很多,“我母妃的琴,可是弦断了。”语气中颇有叹息的味道。那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可惜他连这唯一的东西都没有保护好,被宫里的那些女人给弄坏了。
沧听看出了他眼中伤感和自责,她的心中像是被深深地一抓,有些疼。沧听双手捧住他的脸,笑容满满的道:“我可以把它修好。”
浔邪眼眸瞬间睁大,惊讶出声,“什么。你可以修好它?”
“嗯哼。”沧听莞尔一笑。
“可是我请了好多有名的琴匠和琴师他们都说那弦是一种他们不知道的蚕丝制成的,若是不知道是何种蚕丝的话根本就无法修补,宝贝儿你要怎么修呢?”浔邪双手抓着她的双肩,眼中光芒四射,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不必多问,只要把琴交给我就好了。”她可以猜到那把琴对浔邪的重要性,怕是琴妃留下的遗物。不过那却是是把极佳的百年凤尾琴,从外表就可以看得出来,若是修好了的话那么弹出来的曲子必是音质极佳,余音绕梁之绝唱。
“嗯。”浔邪感激的将沧听搂在怀里,她简直是宝,带给他太多太多的惊奇和惊喜。
浔国皇宫乾坤殿,浔皇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曾经俊逸非凡的脸上此时已带着饱经沧桑的皱纹,白发斑驳,但是双眼却依然透着精锐的光,看着房中坐在椅子上的人,想了很久才张口说道:“邪儿,听说你和南国那十七皇子妃走得很近?”
浔邪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小心翼翼的浔皇轻笑了一声,“皇上不是都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吗,还来问儿臣不觉得多此一举?”冷硬的语气。
浔皇似乎对他这种态度似是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发怒,反倒是尴尬的笑了笑,“父皇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下你,你不要生气。”随即试探性的问道:“是真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