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了。”沧听听说后感概的道。良久之后,才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尉爵夜的身上,看着笑看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些忐忑,“那个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尉爵夜环胸,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笑容让人有些凉凉的。
沧听一听他这话,便知道自己完了,他肯定是生气了。心里越渐的不安,“那个你,你生气了啊。”打哈哈的道。
尉爵夜看她无措的模样,心中好笑不已,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是啊,我生气了。”
沧听心中一咯噔,背脊一凉,站在那里凌乱了,果然,他生气了,而且还生气得那么明显。
“那个……”话到嘴边,又突然停了下来,现在貌似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什么?”尉爵夜轻轻踱步来到她的面前,沧听只觉得一袭黑影压下,她便完全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察觉到她眼中的不安,心中忍不住一笑,现在才知道错?
“对不起。”想了良久,能说的似乎只有这句。
尉爵夜心中一叹,手把玩着她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平静的道:“竟然知道说对不起,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
“我也不想,可是逾铮他……”说道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眼中带着迟疑。尉爵夜见之,眼神一寒,突然手轻轻的扯了一下手中的发。沧听被这一扯,头皮胃疼,抬头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心中一下子不安起来,“风吟,怎么了?”
尉爵夜突生一种悲凉感,慢慢的收回了手,蓦然转身,“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明早来接朔风。”在灯影暗弱的房间内,他的背影显得萧索无比。
看着旋然转身的尉爵夜,刚刚那红色琉璃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漠扯得她的心一阵阵的疼,她快步跑上前从身后环抱着他的腰,摇头道:“不要走好不好,风吟,我错了还不行?是我不对,我不该接受逾铮的封妃。”
被她突然从身后抱住,尉爵夜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在听到她说错了的时候他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的道歉仅仅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该接受荆木逾铮的封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的地方。
他慢慢的转过身,眼睛里含着隐忍的怒气,“你认为我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沧听抬起头,眼角挂着一滴泪水,绝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安,“难道不是?”
尉爵夜听到这话,心又觉得凉了些,“算了,你说是就是吧。”他叹息出声,扯下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放手,我回去了。”
那冷淡的语气让沧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真的是惹他生气了,只是她真的不知道除了这个,她哪里做错了,以至于让他如此的生气。她将手紧了紧,在他转身离开之前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尉爵夜眼神蓦地睁大,一下子愣住了,竟然忘了反应。尉爵夜的唇很薄,而且弧线轮廓很好看,很适合接吻。沧听的唇贴上他的唇,她从未主动亲吻过一个男人,不知道该怎样做,看他完全没反应,以为他是不愿意吻她,心中一急便张口咬了下去,眼中带着急切。
尉爵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咬破了他的唇的女人,心中无奈的一叹,突然手拖住她的臀部,将她的双腿分跨到自己的腰上,一个转身便将她推倒在了身后的桌上,稍微弯身便压了上去,动作可谓称得上粗鲁。
尉爵夜狂烈得吻着,让沧听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他离开了她的唇,她才得以张口喘息,谁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几乎让她惊叫起来。尉爵夜将她的手拉伸到她的头上,死死的禁锢着。
另一只手几乎残暴的扯着她的衣服,只听嘶啦一声,衣服瞬间化为无数的脆片散落在了地上,雪白的*瞬间暴露在空气当中。
尉爵夜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欲,有的只是一种冷意,他低头在她胸前的沟壑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瞬间溢出血滴来。沧听吓得肝胆剧烈,从未见过这样深冷的他,除了上次在如意楼的时候,只不过上次他对付的是伤害她的人,而现在他展现的对象却是她。
尉爵夜一口一口的在她的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牙印,沧听很疼,但是却只是颤抖。她想反抗,但是却害怕引起他更加无法掌握的对待。
“我不值得信任吗,且听告诉我,我不值得你信任吗?”突然尉爵夜停下了动作,抬眼看着仰面躺在桌上的沧听,眼中带着些许的悲凉。
“呃。”沧听闻言呆愣的忘着他,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
见她完全不知的模样,尉爵夜又是一怒,手顺着她的小腹滑到大腿根处,骨节分明的长指轻伸,沧听浑身一颤,*传来的疼让她有些受不了,仰面,泪水婆娑的看着他,“风吟。”
尉爵夜也只是想惩罚她一下而已,却不想那异常的紧致让他心头一荡,几乎是慌乱的撤回了手指,抬眼看着泪水爬满了脸颊的女人,心中一疼,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若是这次不让她记住教训的话,她以后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尉爵夜松开了束缚她的手,站起身看着他,双手负在身后冷淡的看着她。并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沧听虽然心中万分委屈,但是看尉爵夜的态度也知道自己肯定在哪个地方触到他的底线了,她缓缓的起身,就这么赤裸的走到他的面前,搂住了他的腰,尉爵夜没有推开她,但是神情依旧淡漠。
沧听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心这才安了下来,“风吟,虽然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是我想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我道歉。”见他依旧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明白,我一直以来对感情这方面就比较迟钝,所以,风吟,如果我哪里做错了,请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好?我不想因为我的疏忽而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离开我的事情了。”若是他再次离开的话,她相信她一定会受不住的。
尉爵夜听到她的话,脸色松动了些,她说得没错,她对感情向来没什么感知力,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隐忍得那样的辛苦。想清楚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低头看着赤裸着身子的她,眼中划过一丝歉疚,“对不起,是我糊涂了。”褪下自己的衣衫裹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牙印,问道:“疼?”
沧听知他现在在自责,摇了摇头道:“不疼。”圈住了他的脖颈,“那个,你刚刚说的我不相信你,是什么意思?”竟然自己想不明白,那么就问吧。
“你果真是不知道。”他微微一叹,抚摸她的秀眉道:“你在说荆木逾铮的时候,对我起了戒心。”她之前说到荆木逾铮的时候,半道停了下来,明显是对他又说忌讳,这让他很不快。
沧听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想想也是,若是自己的话也不希望他对她有所保留,何况是爱她如深的他呢。
“对不起风吟,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事不该让你知道,毕竟这件事情很凶险。”
“凶险?”尉爵夜轻笑出声,“不就是争夺皇权。”语气满是不在意。他在瀚海的时候,早就对这些了如指掌了。
“你怎么知道呢。”沧听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还有,听你这语气貌似见怪不怪了。”他那毫不在意的表情让她有些奇怪。
“只要联系下荆木逾铮突然怪异的举动和近来南国一些官员的动向,稍稍推敲便可知其中的蹊跷。”尉爵夜说得很简单,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平常百姓哪里会注意到这些,而且那些官员的动向岂是如此容易就能探知到的。
“风吟,在没找到我之前,你都经历过什么?”沧听眼睛蒙上了一成薄雾,他对这些争斗之事如此的清楚,那么是不是说他以前经历过这些事情呢。若是经历过,那个时候是不是也和逾铮一样忧心忡忡,九死一生呢。
尉爵夜一愣,脑中闪过最初在瀚海的时候,部族间无休止的征战,眼神飘忽了下,但是很快便澄明过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含笑道:“此事一言难尽,说起来可能会很长,改日再与你说吧。”
“竟然一言难尽,那么就慢慢说,竟然很长,那么就长话短说。”他在回避那段时期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她并不打算让他逃避。那些事让她很在意。
尉爵夜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微愣了下,随即苦笑不得的道:“哪有你这样逼迫别人的啊,乖,听话,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时辰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的比较好。要知道,你明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荆木逾铮的心思他猜得一二,他想让她在宫中与那云妃相抗衡,不得不说这一招用得妙,但是这其中凶险也可窥伺。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狠下心的,是太过相信她的实力?若是七年前,她当然游刃有余,但是她现在就不一定了,没了武功的她除了谋略别无其他,而这深宫里的女人有谋略的也不乏少数,所以他才免不了担心。
“且听,这个给你。”尉爵夜从怀中掏出一个由红绳系着的七彩铃铛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这铃铛七中颜色相互交织,看起来煞是艳丽,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这铃铛还真是特别。”她摇了摇手腕,却没有听见声响,讶异的咦了一声,“怎么不响呢。”
尉爵夜笑着解释道:“这和一般的铃铛不同,是我下了咒的,只有在你遇见危险的时候才会想,而且只有我才听得见。”说完他敛神,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答应我,一定要带着它,无论何时都不能摘下它,知道?”
沧听看他紧抿的嘴角,格外的认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