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骂你?”尉爵夜闻言哭笑不得,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我打你骂你,最后还得我自己疼,再说了我宠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你骂你。”她以为他没有想过不再宠她,不再纵容他她吗?错,上一世的时候他就这样想过了,可是一看到她那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就觉得砖心的疼,最后干脆放弃了,算了,还是继续宠着吧。
指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如丝绸般柔滑的脸,温柔的道:“你别想这么多,只管做你高兴的事情,任性也好刁蛮也好,我都会无止境的包容你。你也不必担心有一天我会忍受不了你,然后离开你,那些都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我的整颗心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她在想什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他温柔的眼神,真挚的话语,轻柔的声音就像无比的魔咒在她的心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让她被禁锢在他的柔情蜜意里,让她无论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只得跟着她沉沦沉沦再沉沦,至于是沉沦到无尽的深渊,还是幸福的天堂,那些似乎都毫无意义,她知道她是真的彻彻底底的被他的爱所俘虏了。
“且听?”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尉爵夜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神色难懂的眼神。
“我忍不住了。”轻如柳絮的声音响起。
“什么?”尉爵夜一愣,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话一说完便在他惊异的视线里红唇覆上了他薄如羽翼的唇,舌尖一挑便启开了他的唇,强悍的进入了他的领地,急切的寻找着他的舌与之相互纠缠。尉爵夜惊愕的眼神慢慢的恢复平静,感受到她火热的感情,他的心一阵的悸动,这算是什么情况,他将她彻底征服了?
就在他思绪翩飞的时候,突然吻他的人吻得更加的霸道了,沧听向来是个接受能力强的好学生,这些日子来在尉爵夜的教导之下吻计虽说达不到他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倒也上了一个层次,再不向以前那样喘息不已了。
渐渐的她绵长的吻让他开始觉得体内热火乱窜,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把持不住的,他可拒绝不了这样热情主动的她。稳了稳心神将她拉开,看着她愤愤的道:“勾引我也要有个限度。”
沧听微红着眼,委屈的看着他,她都这样主动了,他竟然不要她?
夜里,奢侈的华翔宫内,云妃穿着一件红色的丝绸衣衫,斜卧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酒杯,唇如朱丹,妩媚十足。这时一个宫女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云妃看了眼宫女道:“那个女人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宫女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云妃旁边的矮几上,声音压得很低,“她最近找了雪妃和心贵人好像在筹划着什么,不过她堤防得很紧,每次说话都将我们赶出了院子,因此具体在干什么奴婢并不知道。”
“雪妃和心贵人?”云妃闻言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雪妃那个女人我还以为她是个有心眼的人,现在看来倒是我高看她了,至于那个心贵人?倒是翻不出什么浪来。”云妃不屑的道。
“那不知道娘娘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呢?”宫女看着她问道。云妃闻言,眼神一凛,直勾勾的看着宫女,宫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逾矩了,眼中闪过惊慌,立刻跪在了地上,“奴婢多言,娘娘息怒。”
“哼。”云妃冷冷的看了宫女一眼,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瞥了眼地上的宫女道:“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要是再胆敢做多余的事情,休怪本宫无情。”
“是是,奴婢知道了。”宫女心中一惊,忙不佚的点头。
“继续监视那女人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情况就立刻来告诉本宫。”云妃语气冰冷的说道。
“奴婢遵命。”
次日,兰薇宫的院子里,三个女子聚在一起正在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笑意,好不热闹。
“颜妃姐姐,这个摆腰的动作是不是这样呢?”于心缘将手放在自己的胯上,柳腰一左一右的摆动着,还时不时的问沧听的意见。这个舞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她光练习摆腰这个动作就练习了好久,眼看皇上的生日宴就快到了,她真的担心这样的舞拿不拿得出手。
沧听正在一边纠正沧雪的动作,她给沧雪编的是一套很柔软的舞,动作幅度不大,但是却比较清新,是那种很让人沉醉的舞,而且很适合沧雪这样性格柔软的人跳。
“雪儿,你要记得,当你下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手上的动作不要乱。”
“好的,四姐。”
“颜妃姐姐,你快看看这个摆腰的动作对不对啊。”听见于心缘的声音,沧听偏过头一看,不由眼前一亮,惊喜的走到她的面前,“心缘,做得很好,就是这样。”才十天而已,她就已经将摆腰和抚摸的动作做得这么好,简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是?那真是太好了。”于心缘听她这样说,不由高兴的跳了起来,蹦到沧听的身边来了一个熊抱,“哈哈,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沧听好笑的看着得意忘形的于心缘,拍了拍她的头道:“别高兴得太早,这才做好了第一步,剩下的这几天该是我们配合时间了。”突然沧听邪恶的一笑,“还有啊,记得不要被吓傻了哦。”
“?”于心缘看着笑得邪魅的沧听,满脸的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话。直到后来当两人跳舞的时候,她才明白她为何说让她不要被吓傻了,因为她的动作实在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了,虽然说她是女人。
“娘娘,娘娘。”正在几人练舞的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晓晨的声音,沧听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向沧雪和于心缘使了个眼神后,两人便停了下来。
“进来。”沧听扬声朝着院外说道。晓晨听见声音之后才进了院子里,走到沧听的面前道:“娘娘,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正在外边等着呢,说是皇上让你去御书房。”
沧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御书房?他有事不是向来来兰薇宫找她的吗,怎么现在倒让她去找他了呢。难道有什么事情要说?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刘公公本宫马上就出来。”看着晓晨离开院子之后,沧听才转过身对着沧雪和于心缘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吧,记得勤加练习,尤其是雪儿你的,那可是压轴,到时候跳不好的话,我可跟你急。”
“知道了知道了。”沧雪不断的点头说道。四姐认真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
沧听跟着刘公公很快来到了御书房,途中的时候她问他皇上为什么召见他,刘公公也摇头说不知道,于是她也不再问了。
当沧听推开御书房的大门时,发现里面不仅只有荆木逾铮一个人,还有一个穿着青色朝服的年轻男子,男子丰神俊朗也是俊俏不已。这时谈话的两人也听到了推门的声音,荆木逾铮看见沧听走进来,便站起身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沧听好笑的看着他。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瞟过那个穿青色朝服的青年,心下隐隐做了猜想。
荆木逾铮扬了扬眉,牵着她走到了青衣男子的面前,“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
“凌玉珏?”荆木逾铮的话还未说完,沧听便率先说出了他的话。荆木逾铮错愕了一下之后,不由勾起玩味的笑意,“你怎么知道呢?”
“猜的。”沧听淡淡的说道。
荆木逾铮看着她那淡淡的样子,心中叹息不已,世间还有比她更聪明的女子吗?
ωwш ⊕ttкan ⊕℃O “娘娘慧眼,下官佩服。”凌玉珏自沧听进来眼中神色便是复杂难懂,那眼里不仅仅是因为初见她的惊艳,更多的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情。后来这个女子轻而易举的便猜到了他是谁,心中又生出无限的感慨,此女是最能母仪天下之人,但是却是无心于此,真是可惜。
“凌大人谬赞了。”沧听淡淡的一笑,看着面前丰神如玉的男人心中其实颇为讶异,她倒没有想到这个可以担当丞相之职的人竟是这般亲和如玉的男子。
“娘娘谦虚了。”凌玉珏含笑以对,“下官早在七年前便从皇上那里听过娘娘的事迹,每一桩都让下官钦佩不已。”他说得可是实话,以前还未见过她的时候,他便从荆木逾铮那里得知她的一切,那时他便感慨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睿智过人的女子,今日一见他才知是因为什么。
“哦?”沧听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荆木逾铮,“你是怎么讲的我的,也说给我听听。”
荆木逾铮剑眉微扬,似笑非笑,“不可以,那时我的秘密,怎能够与你分享。”
沧听看着他含笑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会就只是让我见见凌大人而已吧。”
荆木逾铮听到这里,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不远处的案几上拿了一个折子走了回来,将折子递到她的面前道:“你自己看吧。”
沧听看了看他手中的折子,眼带疑惑的接了过来,摊开一看之后顿时眼神晃了一下,她猛然合上了折子,脑中却是一片烦乱,过了好久才稳了稳心神,抬眼看向荆木逾铮道:“竟然他有心,你自当接受,不必在意我。”
“可是”
“你不必担心,我早已经放开了,所以你不必忌讳什么,再说了他代表浔国的身份前来贺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作为东道主的我们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没错,她口中的他便是指的浔国的七王爷浔邪,刚才的那份折子就是浔邪专程派人从浔国送来说要前来祝南国皇上生辰之喜的访贴。
“娘娘深明大义,下官佩服。”凌玉珏听着沧听的一番话,心中欣赏不已,也正是因为这份欣赏让她和尉爵夜少了不少的艰辛。
荆木逾铮看着她那微起波澜的眼神,心内复杂不已,这次宴会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