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急忙回到卧室穿戴完毕,还没有来得及和我拥吻,便匆匆下了楼。从这一天起,他便跟随他母亲出海去了,刚开始到达船上的时候他十分兴奋地给我打来电话,还拍了照片发了过去,告诉我他在海上。
游轮出发后,他告诉我在海上没有信号以后不能打电话了,让我凡事小心,我虽然心里担心,但是毫无他法。
靳言随着游轮出发后,蜜儿来到了我家,像她所说的那样成为了我的伙伴,无论我去公司还是回家,她都形影不离。
蜜儿有着外国姑娘都有的热情与奔放,也的确对于我们公司经手的事务轻车熟路,她看上去和寻常的姑娘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热爱美食,一样热爱逛街,一样喜欢热衷于八卦,可是她和多米给我的感觉一样,她也似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蜜儿住在我家后,我睡觉的时候十分警醒,我以不喜欢和女人睡觉为由让她睡在了沙发,她也欣然接受。可是她入住我家的第一天晚上,便悄悄潜入了我的卧室。
我一直警醒,所以一直没敢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她一进来,我就知道了。
她进卧室后,我听到她用力地吮吸鼻子,在我的卧室里闻来闻去,我于是打开了床头的灯,一下坐了起来,我说:“你要做什么?”
她显然没有料到我还没有睡觉,见我突然坐起来,她也吓了一跳,但是随后她便笑嘻嘻地说:“没什么,我睡不着,我们能不能聊一会儿天啊?”
“你刚才明明好像在找什么。”我语气生硬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会不会多米偷走的东西悄悄藏在你们家了。”蜜儿笑着说道,“正好睡不着,所以四处找找,我没想吵醒你的,真的。”
“以后希望不要再进来我的卧室了。”我冷冷地说完,气呼呼地跳下床去打开门,示意她出去。她见我这么不友好,脸上有一丝愠怒一闪而过,但随后还是忍住了,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砰”地把门关上了,随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就这样到了天亮。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再逾越过规矩,每天都跟着我上下班,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和我聊天,无论我态度多么冷淡,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只能各种提防,公司的事务也并不想让她插手,可是每一次开会的时候她还是会跟着一起坐在会议室里,听着我们开会的内容。
公司的员工们纷纷对这个外国美女产生了强烈的兴趣,特别是公司里那些单身的男青年,一有机会就和蜜儿聊天,说着蹩脚的英语努力和蜜儿对话。蜜儿的行为让我越来越多疑,但又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我想赶走她,但是见识过她的功夫,我又不敢轻易得罪她,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和她相处。
一转眼,靳言随他母亲出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我们没有任何联络。礼拜天下午,我在卧室里整理衣服,蜜儿在客厅里看电视。当我不小心把抽屉抽出来的时候,我竟发现抽屉比以前短了一截,奇怪的是从装修后我便没有动过衣柜里的抽屉,怎么会凭空短了一截?!
我不禁低头,探头朝着抽屉的位置望了望,乍一看里面和平时并没有区别,可是我看到了些许的木屑散落在抽屉洞口的内侧,我伸手往里面一探,发现最里面的那一块挡板竟不是被钉死的,我继续伸手往里面推了推,突然发觉里面好像藏了东西!
那一刻,我浑身一个激灵,忙往门外看了看,发现蜜儿依然盯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于是,我走到门边对她说:“我先关门,我换件衣服。”
“噢,好的。”她并未有所怀疑。
我连忙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一块挡板,发现里面有一个黑漆漆的包裹,那个包裹外面缠了很多圈的塑料胶带。
我无比震惊,莫非真的如蜜儿所说,多米把他偷来的东西藏在这里了吗?!想到这里,我腿都软了。
我伸手探进去,把那个黑色的包裹从里面拿了出来,包裹看上去并不大,可是很沉,里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我的手忍不住微微地颤抖,我找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缠着的塑料胶带剪开,发现包裹在里面是一只小小的密码箱。我手刚触碰到密码箱的密码,突然就有“嘀嘀嘀”的警报声传来。
我吓了一跳,此时蜜儿已经踹开门走了进来。一看到密码箱,她顿时两眼冒出了精光,随后,她冲了过来,准备从我手上夺走!
我连忙挡在身后,我说:“慢着!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多米果然藏在这里!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藏在这里!”蜜儿激动地说道,又伸手过来抢。我连忙一屁股坐在密码箱上,谁知道她突然对着我头就是一拳,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晕倒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是我昏倒前的模样,抽屉依然在地上。只是,厨房里却传来了阵阵香味。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朝着厨房走去,一推开门,刚想说“蜜儿你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赫然发现厨房里站着的人是大姐如琴。
我完全愣住了,我说:“姐,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怎么来了,幸好我来了,要不然你这条小命没准就没了。”大姐用手勾了勾我的鼻子,嗔怒地说道。
我诧异不已,我心想大姐难道碰到蜜儿了?不可能啊,如果大姐碰到蜜儿了,那大姐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你啊,厨房里煤气还开着,锅里还炖着水,怎么就睡觉了?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一推开门房间里一股浓浓的煤气味道。要是我晚来半个小时,你早就中毒了。”大姐边说边捂着胸口,说道。
“你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吗?”我问大姐。
“对啊,你不是说靳言出差去了吗?难道已经回来了?”大姐又问我。
“没有。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我房间里出去?”我又连忙问道。
大姐茫然地摇了摇头,见我脸色一脸煞白,顿时拉着我的手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问我:“最近我觉得你和靳言古古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你跟姐说吧,不要瞒着我。”
“嗯,最近的一切事情都很蹊跷,很匪夷所思。”于是,我把多米的出现,还有去海南包括海南回来后的一切事情对大姐和盘托出。
大姐听了之后,沉思了许久,然后问我:“你确定那个女人就是靳言的母亲?”
“靳言确定她就是。我不知道。他们相认的过程我没有看到。”我说。
“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大姐听完后,一个劲地摇头,大姐又问我,“密码箱里的东西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根本打不开,那个外国女人把我打晕了,然后拿着密码箱跑了。估计是她开的煤气,让我煤气中毒而亡,这样只能算是意外死亡。”
“幸好我今天刚好有空,想来看看你究竟在忙些什么,真是万幸啊。”大姐感慨地说完,又说,“我觉得这一切太恐怖了,他母亲不会和那件事有关联吧?我总不自觉把这件事,和那件事对等到一起。”
“什么事?”我一听大姐这么说,连忙问道。
“这件事其实算是极为机密的一件事了,我们领导交代过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不过听你说了这些后,我总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大约半年前,刑警处的某位负责人给我们送来了一小袋的白色粉末,让我们鉴定粉末的性质。那袋粉末外观和毒品很像,份量很小,只有一克。我同事在提取的过程里因为没有戴口罩,不慎吸入了一丁点儿粉末,居然一下就出现了吸毒后的症状,变得无比狂躁,我们把他关在密室里,用尽各种办法,耗时一个月才帮他成功脱离毒瘾。可想而知,这粉末一旦流传出去,效果有多么惊人。我们鉴定后,发现这白色粉末比目前市面上的高纯度毒品还有精纯无数倍,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提取出来的,而且添加了许多萃取物,有些甚至我们都无法鉴定出成分。总而言之,这是一种新型的毒品。听那位刑警负责人说,目前在国内有扩散的迹象,警察正在追踪毒品的源头,这件事引起了国内乃至国际刑警的重视。而且更巧的是,那位刑警负责人告诉我们,这种毒品被毒贩们命名为黑珍珠。”
大姐这么一说,我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那……难道那满满一密码箱,都是那种新型的毒品吗?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太恐怖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依我看,那个蜜儿跟着你作伴是假,想找出这个密码箱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妨把整件事推理一遍。我来假设他们的意图,你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大姐一向逻辑缜密,她于是帮我分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