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A字拉链裙,夏日清凉小吊带,外搭一字肩上衣,刚好遮住刀疤,纤细的小蛮腰惹眼的很,马丁靴,笔直白晢的双腿,略显成熟的胸脯。
季瑾言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低下眼眸看手机。
“大概两点我回来,除了卧室你自便。”
季瑾言:“路上披着,防狼。”
便拿起原本放在书包里的一件黑色外套丢过去,动作轻松而随意,顾遇接过,一米八几的衣服套身上的确有点大了。
出门咔一声,人影消散。季瑾言也挺佩服她的,把正值青春的男生放家里。
透过窗帘,楼下的人影正慢悠悠的走去,身影被拉得格外的长。就这样看着少女漫不经心的走,他该庆幸自己怕顾遇晚上凉备了件外套。
或许,她只是为了能过得好一点,摆脱之前的生活,即使这么累了,也要继续下去。
他问过:“顾遇,为什么不休息一会?”
“休息下来我不知道干什么,打游戏?打篮球?学习?我不喜欢。”
他该说什么,心里面会自悔吗?
或者说从第一次来后,玄关处就开始有双男士拖鞋,冰箱开始有蔬菜,再或者从他一进门她从校园里领养的猫猫就扑到他身上说明了这一切。
十一点钟,顾遇到达酒吧,季瑾言也冲好澡出来,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把猫猫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
一点五十八分,门开了又合上,季瑾言刚睡不久就惊醒了。顾遇蜷缩着腰身走到厨房把水烧开。
又轻声的走到茶桌那把医药箱打开,见身后躺着的某人没动静,想着打热水。
走到一半,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才发现某人在身后拉住了自己,下意识推开某人的胸膛。他什么时候醒的。
捂着肚子蜷缩着腰身,冒着冷汗的蹲在地上。季瑾言去帮她接热水,待她吃药后,见她还一直蹲着。
问道:“能起来不。”
“让我缓会。”
猫猫也从客厅窜到顾遇的怀里,季瑾言走去电视柜下面拿出热水袋返回来,装好热水塞进顾遇怀里,把看似半死不残的顾遇扶到沙发上坐着。
季瑾言:“胃病犯了?怎么回事?”
顾遇忍声道:“不小心喝多了。没吃饭。”
季瑾言深吸一口气,嘴角抿直,掏出自己手机打开直播,放在她面前。
说一句:“坐着看会,给你煮粥,以后少喝。”
听着厨房的动作,趴下头来看手机,手机很薄又大,不愧是富家子弟。
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袭满全身。两眼不时往厨房飘,吃止痛药后倒能轻松的缓口气了。
不一会,季瑾言把白粥端上桌,外加几颗青菜,清汤寡水的好没食欲,顾遇抵抗性的皱眉。
季瑾言:“胃疼先不吃辣,忍忍。”
顾遇艰难的捧过来,慢吞吞的喝几口下去,瞄向前方人。
“季瑾言,没味。”
季瑾言放下手机默默的去拿糖和果汁来,放在桌上,重新躺到沙发上蒙头眯眼。
“你很困吗?那我不吵了。”
低下头喝粥,带着自责的意味。把电视也关了,一声没出,到最后连喝粥声也听不出来了。
“熬夜会肾虚,没怪你。”
........
“喝完放那就行,早点睡,以后少喝。”
........
“听见了吗,顾遇?”
抬头一看,后者在坐着点头。吃完粥在那玩手机看着他。季瑾言把她脸掰回去,站起身把碗拿去洗了。
“季瑾言,你会肾虚?”
在沙发上坐着的某人突然蹦出这话,季瑾言碗差点滑出去,那他说这么多她只记得这句??
“怎么了,你.......胃还痛?”
满脸不爽的啧一声,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还是孩子。
.......
凌晨五点,季瑾言已经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浸在寂静的夜里,顾遇抱着小猫安静的坐在阳台上。
她睡不着也不想依赖药物,她不喜欢黑夜,却在黑夜里最清醒。
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早年前奸杀案凶手孙某距出狱还有一个星期,据此事件,社会反响重大.......”
眼泪融进猫毛里,哽咽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周末两人以考试为由推掉了庆祝会,季瑾言更是厚脸皮的继续待在那。收到昨晚顾遇发的信息叫不用做她早饭也不用叫她。
干脆睡到十一点才起床做饭,顾遇起来后他才回到南阳区七栋五号拿东西。走在路上,电话打来了。
“你猜我在哪?”
季瑾言眼珠一转,沉默两秒后急匆匆的往回跑。
“别急,还没到吧应该。”
下一秒,在七栋楼下便利店附近就出现了季瑾言的身影。站在三个黑色便服的人面前,他认识,从小到大的认识。
把他们叫到巷子里,五分钟后,季瑾言成功挂彩,其余三人倒在地上。边走回便利店边打电话。
“这是个开始。”
他被控制了十年,每天每夜被他折磨,早已养成血性,在常人眼里他狠戾也是不足为奇。
买上冰袋在门口敷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消红,整理好T恤,敲门进去。
“顾遇,接下来一周什么安排?”
“准备考试,先不工作了。”
季瑾言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顺手拿上垃圾袋就走了,这下屋子里又只剩顾遇了。
端午过后不久就期末考了,顾遇倒是轻松说着只是准备期末考试,倒是过的比谁都欢,季瑾言也不明白,任由她去了。
季瑾言倒发现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篮球,不像平常的打闹,眼神极其不善,不停的投球想把篮筐都砸烂似的。
那天蒋华跟平常一样下来打,站在季瑾言旁边看着他看着她。
“看着她点,我最近有事忙不来。”
“我哥让我接替酒吧几天。”
要说篮球还是蒋华带顾遇玩的,起初只是想带她转移注意力发泄情绪。却没想到成了习惯。
季瑾言:“会的,你知道这么多的?”
蒋华轻笑低声道:“上次她这样的时候自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