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与一般的穿越者不同,他这辈子有九品的实力,二十余岁有望冲击宗师,其实是完全不用来官场上装孙子的。
这个世界的江湖也很是精彩,跟着神仙姐姐叱咤江湖,岂不美哉?
何必冒险来这京城,这才没多久就险些丢了小命?
为的还是替神仙姐姐查清两件事,一是自己父亲身死的草原案,二是穿越那晚的京都流血案。
此刻见傅风雪似有猛料的样子,顿时就来了精神,苍白的脸上霎时间多了三分血色。
“你姐姐走之后没多久我就请辞了。草原案的内情实际上也不算复杂,此事我只告诉了陛下,你们既然见过了面,他应当已经告诉你了,你的仇人在东汉。”,傅风雪还是非常欣赏眼前这个孩子的。“与这次的情况相同,当年的案子背后也有东汉的影子。”
他这些年来为当年案奔波,见得林甫也愿放弃在叶城安享富贵的机会回京来,不免觉得志同道合,也为当年人感到欣慰。
“陛下只说了仇人该在东边,并没有告诉我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告诉我仇人可能是谁。”
“那是因为剩下的人实在没有任何线索。所有被我查出与草原案有关的人,均已在十几年前就被我送去了地府,包括一位宗师。”,傅风雪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眼神倨傲,世间宗师不过两手之数,能够手刃一位宗师,那是何等辉煌的战绩啊!
“一位宗师?”,林甫很是震惊,他是见过宗师之威能的,突破了宗师境界不久的溯光在海上简直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倘若说击败一位宗师,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功力,招式,状态发挥总有高下之分。可要说是将宗师送去地府,林甫实在不敢想象,那一战该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
“傅叔是正面与他交手,力压他一筹,让他无法脱身,强势扑杀;还是设计下毒,埋伏,将他围杀的?”
林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是傅叔的实力真的那么强,自己刚才压下火气来,那可真是做得太对了。
和七皇子的仇怨慢慢再算好了,还是傍上这位能够斩杀宗师的大腿比较重要。
“是三打一,还有两位九品下的高手。”
“哦哦哦。”,林甫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傅叔的厉害我知道,可一对一正面杀宗师,哪里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傅风雪缓缓地放下茶杯,抬起头来,“我是那个一。那个家伙叫韩义,好像是十三年前吧,我查清了他与草原案的联系,便一个人去东汉找到他府上,取了他的狗命。当时他身边还有两位九品下的弟子,我就顺手一起杀了。”
林甫目瞪口呆,嘴巴张开了数次,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个九品下的高手顺手就杀了……,“我特么也是九品下啊!”林甫在心里腹诽道。
众人皆以为林甫是读书人,但林甫自己一直觉得,自己首先是一个剑客,其次才是一个读书人。他的剑法可比学识强多了。
林甫对自己的实力一直以来还是比较满意的。老实说颇为自傲,心中自诩为天下前百高手。
虽然没有生死搏命的经历,那天对上那位八品上的职业杀手对时候。在失了先机的情况下,林甫仍旧在几招之内就占了上风,毫发无损地就让对方挂了彩。
若不是江湖经验不足,中了毒箭,再有三招,林甫有信心一定可以拿下此人。
所以虽然这一遭很危险,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实力不弱,只是欠缺了一些经验而已。
可如今在傅风雪嘴里,却被说得像是随手便可击杀的炮灰一般,这让他极为失落。
“这韩义便是草原案的主使,他去草原胁迫了一个部落的头领,让他的手下在会面上袭击你父亲,以掩人耳目,而他则乔装在里面,偷偷杀害了你的父亲,嫁祸给草原部落。”
“杀害了你父亲,他本以为所有的知情人都会被愤怒的大周军队杀掉,可他却没有想到,那位首领身边的亲信里,有我大周的人。”
“有了这个线索,两三年的时间内,涉案草原的人就差不多查清了。我登门杀了东汉一位宗师,他们觉得丢脸,强行压住了这个消息,只说乃是病逝,实在可笑。”
宗师韩义的死不是什么大秘密,林甫知道,却没有想过乃是傅风雪搏杀的。
过了这么久,林甫犹自在震惊当中,“这这这,这宗师之间差距如此之大吗?”
“一般来说没有可能,其中的秘诀其实就在你的手中。”,见林甫如此震惊钦佩,傅风雪心中很是快意。
他当年军事才能总是略逊林袁,此刻仿佛找回了场子一般,笑得很是开怀。
“秘诀就在我的手中??”,林甫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自己这些年和傅风雪交集并不多,很快就想到了他所指的究竟是什么。“傅叔的意思是,那份残卷?”
傅风雪微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那份残卷竟然如此厉害,能让宗师在敌方有两位九品下高手掠阵的情况下,击杀另一位宗师!
说起来的确如此,这些年虽然没有感觉出残卷的厉害之处,但那天中了阴招,毒性发作的时候,似乎爆发出了某种很强的力量。
那股力量显然不止九品下的实力,隐隐有九品上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和半个宗师的慕青竹相若。
当时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用出来的。看来自己不能因为到了九品就放松修炼,这段时间还该多多研究残卷,请教傅风雪才是。顺便再偷学两手拳脚功夫。
“说起来……”,说到这里,林甫突然想起了从四五岁起就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这残卷,究竟叫什么名字啊?傅叔留下了宗师心法侄儿理解,这封皮怎得也给撕了去,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残卷的名字?”,傅风雪挑了挑眉毛,“入...”
刚说了一个字,却又停住了,半晌也没有再说话,手中的茶杯举到一半,停滞在了空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如?儒?”,林甫见状急都急死了,可偏偏又不敢催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