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逃到别墅外的警察们,更加炸了锅一样跳上车快速驶离。看守警戒带的这些警员,全都骂了声混蛋,跟着也逃了。虽然有跟我一样拿着望远镜看热闹的人,但看到这情景,望远镜都扔在地上,掉头就跑。附近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安静,跟墓地一样的安静!
不过有个人在附近楼房后鬼鬼祟祟,不时探头拿望远镜瞭望,一看个头和形状就认出是大嘴荣。确定他之后,我的心开始猛烈跳动,靠,又不是见到了萧影,我心跳那么快干嘛?唉,还是避一避吧。
当下急忙跑到一边,看不到这小子身影,心里才平复下来。但回头遥望着游泳池方向,心里浮起一股担忧,害死这么多人,这应该才是个开始。因为雕像上还嵌着一只血煞厉鬼,加上胎儿的灵气,会让它更加的凶猛。白天还好,晚上肯定要出去觅食。以及瘦高个这四具尸体又诈了,不知道会不会再闹出事来?
我看到大嘴荣身影又出现了,快速跑到了萧家墙外。我心头又突突突的跳起来,但极力忍住拿起望远镜,看到四具尸体跳到了铁栅栏跟前,被这小子一一贴了符,站在那儿不动了。然后这小子探头往院子里瞧了瞧,最终没翻墙过去,而是掉头离开了,跟着瞬间消失身影。
放下望远镜长长吐出一口气,幸好这小子闪的快,不然哥们这颗心要跳出去了。正要拿手机拨回去,范一卓又打来了。告诉我喝下一碗符水后,老婆又恢复了原状。我说那我就不去了,有事再联系。
这个电话刚挂断,多米又打了过来,她告诉我,今天早上警察进入租住屋勘察了现场,并且把尸体带走,经过检验后确认是自杀。小语父母得知结果后没脸见她,所以带着女儿的尸体匆忙去了火葬场,要尽快带骨灰赶回去。由于那个租住屋太凶了,多米不敢再住,要我陪她去另外租一间。
哥们现在焦头烂额,哪有功夫陪她找房子。于是借口说我不能随便逛街,这丫头倒也明白事理,说那就先在客房躲着吧,这两天不一定有现场的房子,我们可能要在酒店一起住几天。汗,这丫头还真打算跟我在酒店同居一段日子啊?两个人住一间房,干柴烈火的,我怕时间长了会出事啊!
虽然哥们挺愿意出事的,但对象不对,时候不对,汗,我又扯远了。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屡屡头绪,想着接下来该干什么?这只粽子是暂时不能动了,只能在胎儿身上下手,可是谁有这本事啊?我看就是死小妞过来,未必能有办法,还是哥们自己想想主意吧。牛医生说是三天内除不去胎儿邪气,就很难制住那只粽子了,今天算第一天,我得抓紧想个对策。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时候见警车又开了回来,从上面下来两个没穿警服的男人,昨天就见来过,应该是那俩阴阳先生。他们手上似乎拿着罗盘,跟趟地雷似的,步步小心的走进别墅,警察都不敢跟过去,等在门外边。这两个人都没敢走到游泳池跟前,可能发现罗盘上有情况,掉头就跑回来了。
然后跟门口的警察嘀咕几句,留下几个守在警戒带以外,其他的全都撤离。我估计他们也没好办法,只能暂时守住这儿不让人随便进出,回家再研究对策。
那天我在街边蹲了半晌后,回了酒店,正好多米回来,她没去找房子,而是去了火葬场送自己姐妹最后一程。哪知在火葬期间,居然尸体怎么烧都不化,并且最后将炉子崩塌,砸死了两个烧炉子的工人。
我倒吸口凉气,看来老王八说的三角互结不是谎话,雕像上的血煞厉鬼也参与到其中,使自己尸体都变成了一块烧不化的石头,并且还引发了一场血灾!
哥们于是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午饭都没心思吃,消除胎儿煞气是当务之急,保住母子平安,也让小语尸骨火化后返乡。而萧影的事,相比之下,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可是我从上午想到深夜,却是一筹莫展,没想到任何法子。
晚上八点多陈寒烟打了个电话,说大嘴荣又去夜探萧家,今晚务必除掉粽子。我大吃了一惊,嘱咐她跟着过去,千万不要逞能,那只粽子在某种意义上,不是僵尸了,已经变成一种恐怖的恶魔。陈寒烟听了之后马上挂断电话,可能急着去追大嘴荣了。
多米听我说的那么惊悚,便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哪有心情跟她解释,心里烦躁不安,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后,实在沉不住气,决定去一趟别墅。就算冒着魂魄打回原形的危险,我也要去!
我走出房门时,听到多米在后面哭了:“你怎么这样对我?我就让你那么讨厌吗?你出去就别再回来了!”
哥们苦笑一下,没时间跟她解释,快步出了酒店,打车赶到萧家附近。我下车时,司机跟我说:“哥们,小心点,这儿据说有一群女鬼,昨晚上很不安静。”说完开车走了,我差点没晕倒,这都什么传言啊,有只女鬼是真的,跟哪儿来了一群啊?
望着黑漆漆的别墅,以及沉寂的周围,心说大嘴荣应该比我早到不了多大功夫,怎么没半点动静?心里忽然一惊,不会是已经挂了吧?我大步往前走起来,今晚的风非常大,将满大街的杂物和枯叶卷入空中,哗啦啦一阵作响。妈的,这让人感觉进了一条鬼街,有点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走到警戒带外面时,忽然看到地上一团黑影。我慌忙打开手电,靠,是一个警察倒在地上,鲜血正从脖子上向四处溢流。我心头一紧,糟糕,这条子好像被咬死了!
当下快步冲到跟前,先用手电晃了晃四周,没发现情况,才蹲下身子细看。这人已经死了,两只眼珠灰蒙蒙的没半点神采,张大嘴巴,一脸的惊恐表情。脖子上有个鸡蛋大的口子,正往外汩汩的冒出血水,看样子被咬死时间不长,最多不超过十分钟。
我紧张的慢慢站起来,心说粽子可能就在四周,这玩意速度太快,简直防不胜防。我一边左右转着身子四处张望,一边往里走过去。到了别墅门口,发现在东侧警戒带外,也倒着一具鲜血长流的尸体,是另一个看守的警察。他大爷的,因为这只粽子死了多少人了,这种罪恶简直令人发指!
忍着心头的愤恨,拿手电往围墙里照了照,发现被大嘴荣搞定的四具尸体也不见了。我心说这帮警察怎么搞的,就算马上解决不了这个危机,也总不能夜里只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他人都置之不理吧?还有洛阳的阴阳先生,也太脓包了点,平时只知道坑蒙拐骗,到了真正时刻,一个个都他娘的变成了缩头乌龟。
大嘴荣呢?我隔着大门手电向四处照射,一个人影看不到。心想不是被干掉,就是去追粽子了。念及此处,赶紧拿出手机,我还没拨号码,陈寒烟打过来了。
“快来……鲁智……哎呀,他快出事了!”陈寒烟带着哭腔叫道,可是这丫头说完就挂了电话。哥们一愣,他们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