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的人和到底是什么?不过是猜测罢了,阿逸对于鹿家人来说分明就是一颗棋子,自己这颗棋子在棋手的保护下往东没有错那就一定畅通无阻,但万万不可往西一步。
阿逸大概估算了下,这种可能性很高很高,具体原因呢就是把这些细小的事情联系起来,就能发现鹿家人很少反驳阿逸的走势,但又会在特定的时间给予引路。
在江州的山林里,紫月给了鹿语一条风筝线,在蓝州阿逸拼命跑出来,遇到的姐姐跟自己熟悉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鹿语口中的逸哥哥?
想想这些真可笑,阿逸后知后觉,但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费这么大的圈子得到的?
阿逸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伤脑筋的事情,桥到船头自然直,阿逸打算去外面逛一会,看看有什么小道消息,这个世界官方消息少的不行,有时候还没有小道消息可信。
一行三人走在剑州的大道酒馆,随便找了一家看得过去的酒馆进去,赏赐了小二几个子让他陪着唠嗑一会儿,小二一阵说,阿逸没听到想听的:“听说这神剑宗招人了啊,怎么没见着动静啊?”
小二尬笑了声:“公子有所不知,今年是剑神开宗年,也就是普渡前辈领人参悟之年,今年是不招人的。”
江北坐不住了:“什么意思,不招人,那怎么还打着幌子也没个通知?”
小二往后退了半步:“公子别着急啊,这不能招人但也没说不能请人啊,今年的规矩是你去报名,打一套剑法,让人觉得你的天赋够足,那么神剑宗的人就会来请你,不过几率很小,但如果过了那么今年进入内门完全没有问题。”
阿逸看了一眼小二:“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小二给阿逸掺了茶水:“公子你想啊,今年是普渡之年,那来的人会很多很多啊,如果照单全收那岂不是挤死人了,所以想出这个办法,也能让今年进入的弟子感到无上荣耀,对于那些富家子弟,不知道承揽了多少父辈的脸面,这一招算是一箭双雕了啊。”
阿逸细看了小二一眼没有说话,旁边的江北越想越好笑:“有点意思啊,你这小二那里听来的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小二低眉顺眼道:“小的平时听得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公子爷不要见怪。”
江北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可以说是和鹿语的声音一模一样的,江北忍不住回头看过去,正是鹿语。
江北把脸转过来看着阿逸道:“兄弟,来者不善,撤吗?”
阿逸不像江北需要往后看,他直直的就看见鹿语上楼来,倒是有个隔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得到,阿逸示意了下二哥:“不撤,她有用,二哥我们换个位子。”
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二哥都能看出来是有预谋的,鹿语还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她这个样子阿逸怎么可能放心她,这种欺骗都不尽心的女子谁敢爱?
她要演戏,阿逸就给她演,她肯定也能猜到阿逸看到了但不叫她的心理,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无声的对抗,要跟阿逸比武力阿逸算是被吊打的角色,虽然练了两个月看起来有所长进,但实际没啥卵用。
要说比心智比耐心阿逸会怕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倒是没看到鹿羚,那小子阿逸以前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稍不留神给自己秀了一手,阿逸才对他另眼相看的。
就这样僵持着,谁都假装没有看见谁。鹿语忍不了了,使了个眼神,紫月上来了,最终躺枪的依然是江北,江北也是欲哭无泪,什么事啊。
紫月一上来表现出惊人的表演天赋:“江北,江北是你吗?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蓝州,我找遍了整个蓝州也没有见到你的影子,我本来都打算放弃了,你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上天的安排啊。”
说着哭唧唧起来,江北被她这么一闹无地自容,搞得就像负心汉一样,江北看了阿逸一眼转头对紫月说:“你这是干什么,找个人就哭丧,你主子都没这脾气吧,一边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有些狠,江北当然是看阿逸脸色说的,但也有几分不忍。旁边的鹿语假装看到了这些,没有阿逸想象中的疾走过来,而是缓步青衣莲步生辉的走过来,弯腰扶起了紫月:“怎么回事啊,月儿?”
如果是这样阿逸料想了下,找麻烦的来了,还没到紫月说话:“哎呀,这不是鹿原宗的千金吗,怎么跑的剑州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酒馆来了,不符合你这千金贵体啊,怎么说身份不合啊,望鹿小姐移步吧,莫要再这儿失了身份,丢了鹿原的脸面啊。”
这话就是要堵住紫月的嘴,把注意力转移到鹿语身上来,鹿语显然不能按照剧本上的来,有些气恼:“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吃顿饭了,这饭店你家开的不是?”
阿逸愣了下,斜笑了下,心想你跟老子两个扯犊子:“鹿小姐误会了,你是这四方世界的小主子,当然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可惜啊,你这下人有些丢你的脸面,战且不说她上来就对我兄弟大吼大叫,就凭借她自己主子都还在的时候耀武扬威,可见她是什么样的下人,我没有想教训她,只是说若天下大家族都这样管教自己的下人,请问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头等家族?”
鹿语也许是怕惹麻烦,带着个薄面纱,但也可以看到她现在很不高兴,面前的这个男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你凭什么把帽子扣在我们鹿原的身上,你也没资格说我们鹿原宗!”
鹿语有些口不择言了,就激了她那么两句就难受的很,阿逸轻笑了声:“我是没资格,你的下人也没资格纠缠我兄弟,你有本事弄死我啊!”
说实话,阿逸这话有些严重了,鹿语眼泪流了出来,本来是听父亲的话想来一招欲擒故纵的,没想到阿逸反将一军,有些心疼,阿逸这么做也有他的目的。
一则鹿语今天来的反常,阿逸要搞清楚她的意义所在,虽然到现在还没懂,但也快了。二则如果和好阿逸可以借力去神剑宗,如果分裂可以和鹿家断开关系,虽然有些狠,但大病还得猛药医啊。
可别说这是小病,谁愿意当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
鹿语顿了好几秒,二哥看了也不好受,这个中间人还得他当,他当然不知道阿逸是什么想法,毕竟他没有阿逸想的那么多,他只是希望自己兄弟有个好女人帮衬着。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想法也就不同。二哥咳嗽了两声,在阿逸的目光阻止下还是站起身把鹿语迁到一边:“小语啊,你和阿逸熟悉有那么一段时间了,你应该明白,阿逸不是那种绝情的人,他只是就事论事,你别往心里去,你先回去,等两天再来剑宗山脚下的人家找阿逸,我劝劝他,你也知道,刚刚你进来做的那样子阿逸看了不高兴,别哭了,别人看了影响不好。”
鹿语大眼睛红红的,还是那么可爱迷人:“嗯,麻烦二哥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们当初把我们丢在蓝州我有些气不过,我就先回去了,等几天来找你们。”
二哥点点头送走了鹿语,回到桌前坐下没说话,等着阿逸说他,却没想到阿逸和江北哈哈大笑起来,二哥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
阿逸喝着茶水,江北看了阿逸一眼:“二哥,你做这些都是多余的,那天还记得逸儿子说了什么吗?他说教我什么叫人和,现在看来是在教你啊。”
二哥似懂非懂:“什么意思,故意来这一出的?那怎么猜到鹿语会这样做呢?”
阿逸把茶杯放下:“二哥,你要记住,兵不厌诈,她鹿语不管什么原因接近我都有她的目的,当初在蓝州我们摆了她一道,江北甩了紫月,那么从哪里跌倒就会从哪里站起来,她鹿语怎么着都会拿紫月做文章,即便她不做这些,我都会不给她脸的,她刚刚是不是跟你说她还会来找我们?”
二哥惊讶了下:“没错,她刚刚给我的感觉就是还没死心。”
阿逸站起身准备走了:“行了,我们等着就好了,不出意外三天之内她就会接我们去神剑宗了,等着吧。”
二哥终于放下心来:“吓死我了,把我蒙在鼓里,晚上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