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美队战死、毛熊家内战喧嚣之际,一架模样怪异的飞船兀地从一个时空节点跳了出来,狼狈无比的一头扎在距离战斗不足百米的空地上。
“见鬼,我就知道,把驾驶的位置交给一个女人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蠢的决定!”
还未等飞船完全停稳,飞船上一个壮硕白人男子就脸色苍白的哇一声吐了出来。
“上帝啊~”
驾驶舱顿时一阵鬼哭狼藉。
好不容易等一切彻底平息下来,造成这一灾难性‘后果’的两人同时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讨伐。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驾照难道是走后门才拿到的吗?”
一个年轻的黑人小伙嘟嘟囔囔道:“在这一点上我站米克,女人无论是驾驶什么东西,结果都是一个灾难!”
“米克,你这混蛋,出发之前你就不能别喝那么多酒吗!
莎拉·兰斯,即所有人口中的飞船驾驶员英气十足的秀眉一皱,恶狠狠的冲男人们瞪了一眼,丝毫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么的引人‘误会’。
“闭嘴,或者你想试试我揍男人的技术是不是走后门学来的!”
壮硕白人则毫无所觉,理都没理其他人,只顾继续吐他的。
其他人只能无奈的相互叹了口气,转开了头。没办法,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确认。
“吉迪恩,汇报破损情况。”莎拉神情凝重的询问舰载AI。
一个机器女声立即响起,正是飞船的AI,吉迪恩。“左侧尾翼机舱破损,能量护盾只剩35%,动力系统下线,正在重启中……”
“好吧。”
鲁莽如米克·罗里,也知道情况不妙了,吐出最后一口秽物,脸色麻木的说了句:“你就直接说,我们这次会不会死就可以了。”
AI不是人类,没有幽默一说,它只会分析出所有的可能性,然后选出当前最优的选项,“鉴于……”
“不用理他!”
莎拉·兰斯打断了AI机械的回答,语气强硬而不耐烦的道:“我们现在在哪?”
身躯强壮宛如一头狗熊、脾气粗鲁而暴躁的米克·罗里看了她一眼,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神情不屑中带着点无奈。
其他人一看,松下了内心小小的紧张,开始纷纷脱离座位的脱离座位,检查飞船状况的检查飞船状况,似乎这一切再也平常不过了。
这边,似乎莎拉·兰斯的权限要比强壮的米克·罗里来得更高,AI吉迪恩还未出口的答案立即变成了……
“我们正处于西元2010年的西伯利亚,北纬xxx,东经xxx,距离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一百一十二米又……”
“你是说,我们成功了?”
之前那个文质彬彬的白人老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脸惊喜的道。
“是的。”
AI机械的声音在这一刻听来是那么的动听,以至于所有人都不免的小小雀跃一声。“目标正在我们左前方一百一十二米又……”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救他!”
另一个白人男子兴冲冲的道。
“等等!”
一个身材姣好、肤色略黑的女性突然捂住额头,跌足坐在了地上,神情痛苦的道:“我感觉很奇怪,这里,这里……”
“肯德拉,你怎么了?”
“吉迪恩!”
正当所有人紧张的围住名为肯德拉的女性手足无措之际,舰载AI吉迪恩也飞快的扫描了肯德拉的状况,“肯德拉女士各方面情况稳定,只是……”
哔的一声轻响,几面蓝色的数据影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神经元在大量的分泌和放电,肾上腺素在疯狂飙升,似乎在调节自身的身体状况,适应外界的变化……”
文质彬彬的白人老者楞了,作为一名学术及知识渊博无比的物理学家,马丁·斯坦因是最先发现吉迪恩对于肯德拉身体情况报告的不对之处:“我不明白,这里有什么我们需要特别适应的?我们穿行时间不是第一次了,不可能还会有这么强烈的身体不适感,除了……”
他无奈的看了眼某位同伴。
“看我干嘛!”米克一脸不耐的道。
“……”
“我也不知道……”
捂住额头的肯德拉似乎极为的痛苦,又把众人的注意拉了回来,只见她喘息道:“一开始还好好的,但是一来到这里,我的头仿佛要裂开了!”
说着又是一声惨叫,捂住额头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见鬼,吉迪恩!”
看到她如此痛苦,众人也是手足无措,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怕擅自移动她会引发更为严重的不可预知的其他后果,故而一时间包括莎拉·兰斯在内,所有人只能慌张的询问AI。
“我们能不能把她转移到医疗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吉迪恩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它只是按照此前时间之主给的时空节点坐标,穿越时间缝隙,跳跃到这里,并没有预想到船上的‘乘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它的运算系统也是疯狂的运转起来。
“……医疗舱已经准备好。”
AI机械的声音这一刻在众人听来却是那么的动听,在得到显然可以移动伙伴的许可后,莎拉等人多少松了口气,立即把肯德拉搬移到了飞船的医疗舱。
等到看到同伴在AI的注射不限定于镇定剂等其他一些医疗手段之后慢慢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莎拉柔声的安慰同伴道:“肯德拉,你会没事的!”
而躺在医疗舱内的肯德拉却只能回以一个勉强的笑容,就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沉默了好一会,所有人这才重新关注起这次的‘任务’。
“我不明白……”
黑人小伙紧张的环顾周围,语气不复此前的玩世不恭。“肯德拉这是怎么了?我们受到攻击了吗?如果受到攻击,为什么我们没事?”
“是不是祂追上来了”
说到祂的时候,黑人小伙还一脸紧张与恐惧的四处张望,仿佛惊恐中兔子一般,丝毫没有出发前的不可一世,意气风发。
“我不认为我们遭到了攻击……”
睿智的物理学家眼镜后边苍老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光芒,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如果我们遭受了攻击,不可能只有肯德拉一个人受伤?”
“肯德拉的情况也不像遭受了攻击,她的情况更像人体的自我防御与调节机能在适应新的环境而做出的改变……”
“教授说的不错,肯德拉女士的神经元似乎在脱离原本的运行模式,在构建新的人体神经结构……”吉迪恩的运算似乎也有了初步的成果,它的解释加大了众人的迷茫。“大量的放电与分泌造成了肯德拉女士的昏迷与高烧,在注射了镇定剂和xxx之后,她的情况开始稳定下来……”
“你是说……”此前激动的想要前去营救美队的白人男子惊讶的想到了什么,他与船上另一位大佬,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的马丁·斯坦因四目相对。
“没错!”
教授点了点头,同是一脸激动。
“上帝!”
为人粗鲁而暴躁的米克·罗里打断了同伴神叨叨的互打哑谜,“你们就不能说点我听的懂的吗?”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并不是你们以为的世界!”
一个声音兀地的出现在众人之中,惊得本就慌乱的众人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瞬间拔枪的拔枪,提刀的提刀。
“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