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英雄本色

许静娴很清楚王石的个性,知道他决定了的事从不退缩,遂无可奈何的道“也好,你就继续打工吧。”

“妈,有很多人要进来,我去开门”王石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后愣住了。

许静娴也没在意,说“你躺着吧,我去就行了。”

王石心叫了一声“我的天啊!”呼吸顿止。

护士前来换药,方姐来巡查王石都曾预先听到她们的脚步,平时没注意,这次因来的人较多,感觉特别强烈。对了,是感觉而不是听到,王石甚至还能感觉到这批人走来时的位置、人数。天啊!那个外星生命究竟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鬼?

定下神来,王石强压下继续想下去的念头,往门前瞧去。

进来的人一个也不认识,暗暗数了一下人数,果然分毫不差。

“王石”一个戴眼镜、穿医生服的慈祥老者柔声说道“夏书记和王市长来看你来了。”

许静娴慌了手脚,她这一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官,连忙拿过凳子说道“你们坐,你们请坐。”

她全不知这时屋里近十来个人,她手里仅一张凳子,坐谁呀?

“你是王石的母亲吧?”一位两鬓斑白的长者走近扶着许静娴坐下说“你坐吧,我是夏凌峰,这位是王瑞林,你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是啊!知道你们一家的遭遇后,我觉得我们当领导的应该感到惭愧”王瑞林市长接着说道“着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没落到实处,今天,夏书记和我是来送礼的。”

言罢,王瑞林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许静娴说道“这是我和夏书记的一点意思,请你收下。”

许静娴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似的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摇了摇头,愣在那里。

王石心里也是“噗、噗”直跳,他见母亲着了慌忙说“妈,您就收下吧,夏书记,王市长,您们好。”

“你就是王石吧?”夏凌峰在王石病床边坐下说“你的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夏书记,谢谢您关心,医生说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夏凌峰微微一笑,说“王石,我也觉得好奇,你是怎样从暗河里逃出来的。”

“夏书记,我——”

“嘘”夏凌峰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不要告诉他们。”

然后,夏凌峰把耳朵凑近王石。

众人不觉莞尔。

夏凌峰和王瑞林等人走后,一个年男人独自留了下来,说“王石,我是电视台台的,我们想邀请你们一家出席今晚电视台的节目,谈一谈这次王石遇险的经过。”

“这样不好吧?”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许静娴回过神来说道“那么多人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石见母亲没有答应,也有些担心的打起退堂鼓来。

“许妈妈,您好”能够陪同书记、市长前来,这人亦非等闲之辈,他耐心的解释说“我们电视台想通过对你们一家的采访,把节目的心内容导向援助目前因贫困而失学学生的‘希望工程’上来,以争取观众对公益事业的支持和关注,这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光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希望你们能够给予协助。”

因为有了王石因贫困而辍学打工的切肤之痛,许静娴一下就被说了痛处大为感动,她不迭的说“我们去,我们一定去。”

王石亦有同感,又想到自己遇险时,有很多人为了营救自己而劳累了一整天,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向大家表示谢意,不由得深深的点了点头。

“许妈妈,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我姓周”这人深沉的点头说道“晚上我会派车来接你们,另外,我们的编导想在你们家里拍两个镜头,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您回家一躺,车就在楼下。”

“我这就去”既然是为了公益事业,许静娴自觉义不容辞“石头,你先好好休息,妈妈去去就回。”

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王石心充盈这一种幸福的感觉。

他觉得虽然自己付出了很多,但他所获得的也足以令他感到欣慰和快乐了。

其实,王石早就能够下床走动,但母亲非得让他躺着,他也不忍太杵母亲之意,现在母亲走了,王石立时觉得全身痒痒的下床绕屋走了几圈,伸展了一下肢体。

异感再次泛起,一幅幅令王石感到奇怪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整栋住院大楼屹立在夏日炎炎的烈日下,楼前茵茵的草坪上人行稀少,各楼层护士们匆忙而细碎的脚步,婴儿的哭闹,重危病人的呻呤无一不清晰的袭进他的五感,对了,方姐正朝这里走来,遇到认识的医生还不时点头示意。

“是幻觉吧?”王石紧走两步来到窗前闭上眼睛冥想片刻,然后突然朝窗外望去。

天啊!这不是幻觉,楼下廖廖的几个行人行走的姿势、位置全都吻合,门外也传来了方姐敲门的声音。

进门没有见到许静娴,方心怡顺口问道“石头,许姨呢?”

“妈妈回去了”王石很喜欢看到方姐如花的娇魇,听到她温柔的语音“电视台说要到我们家拍几个镜头,所以妈先回去了。”

“石头,刚刚老院长告诉我医院决定免收你这次住院的费用”方心怡一边给王石检查,一边说“你的身体已经康复,明天就可出院了。”

本来,方心怡想自己替王石缴纳住院费用,谁知找老院长一商量,才知道医院已经做了决定,这是好事,方心姨也就不再坚持。

“真是太感谢医院了”在医院呆了两天的王石一直很不自在,幸亏能时常见到方姐,现在可以出院了,他又依依不舍的说道“方姐,我出院后就不能经常和你见面了。”

“傻孩子,你总不能赖在医院不走吧?”方心怡微笑着说道“再说,你可以到医院来找我呀!”

“我一定会常来看你的”王石真心实意的说。

方心怡走后,王石现学现用的用异感追踪方姐,直到脑部传来熟悉的晕眩感觉才使他不敢勉强,连忙回神定意。

原来这种异感也有时间限制啊!

吃完晚饭,许静娴拿出两套新衣服要王石、王木两兄弟换上,然后静候电视台来人。

七时整,电视台的人依约而至。

“许妈妈,您好”跟许静娴打完招呼后,主持人微笑着问王石“王石,我听说大伙都叫你石头,是不是?”

王石很紧张,腼腆着脸回答道“是的。”

“那么你弟弟的名字是王木,一定又叫木头哦!”主持人经验丰富又早有准备,见王石一家都很拘束,有意活跃一下气氛说“石头,木头,名字很有意思呀,是你妈给你们起的名字吗?”

“是孩子的爸爸起的”提起王石的父亲,许静娴被勾起了心事,不胜感慨的说“他是在石头四岁那年的一场车祸去世的。”

节目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进入了状况,电视台台又乘机把从王石家拍来的镜头插播进来,立刻引起了不少观众的同情心。

等许静娴缓缓说完了王石辍学打工的情况后,主持人站起来递给王石一个信封道“王石,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许妈妈,您也不愧为一位伟大的母亲,这里是一千元钱,是我们电视台所有同事的一点心意,他们派我为代表送到你们手上,希望能够帮你们一家解决一定的困难,也希望天下所有失学的孩子们能够重返校园。”

王石为难的看着母亲。

许静娴也呆了一呆,她想起举办这次节目的目的,便对王石点了点头说道“石头,你收下吧,我们全家都很感谢各位的关心和爱护,也感谢那天参加了营救石头的所有的领导和先生们,可以说是他们给予了石头新的生命,而今天,电视台各位的无私帮助,又给予了我们一家新的希望,谢谢各位,谢谢大家了。”

演播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平静下来,许静娴又深情的接着说道“记得当时我在恁国大学工地上,人们不让我靠近事故现场,说是怕我有危险,可是当时在事故现场顶着炎炎烈日、挥汗如雨的营救石头的人们就不危险么?那时我心里一直在想着‘石头,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要不然,你怎么对得起这些不辞辛苦来营救你的叔叔、伯伯们啊!”

说到这里,一家三口眼的热泪汨汨流下,演播室内寂然无声。

“当石头脱险回来时,轻轻的对我说‘妈,我回来了’,我也在心里说‘孩子,你回来了啊!你应该回来的’谢谢,衷心的谢谢大家。”

掌声在再一次响起。

“可以说,是大家救了石头,救了我们全家,所以我觉得我们全家应该做点什么来回报大家,所以,我决定把这些钱全部捐赠给‘希望工程’就象主持人所说的那样,希望天下所有失学的孩子们都能够重返校园!”

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能平息。

电视台乘机公布了两个民政机构的热线电话号码,同时又宣布本次节目的全部广告收入将全部捐赠给“希望工程”。

观众本来对这次节目亢长的广告大牢骚,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多在广告播出时准备离开的观众又回到了电视机前,毫无怨言的坐了下来。

接下来,主持人又问起王石是如何脱险,王石就把被埋入地下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只是由于石洞外星生命的事太过骇人听闻,他就略过了那一段,只说是在一个溶洞休息了一会,又补充了新鲜空气才逃了出来。

原本预计四十分钟长的节目,竟又延长了十分钟。

第二天,王石一家从医院回到家里就遇到了刘老师,说学校决定全免他们两兄弟的学费。

刘老师走后,胡狄乾又兴冲冲的赶来,说是由于许静娴昨天上了电视,成了名人,前来店铺的人一定会增加,生意一定会更好,非要把许静娴的工资涨到六百元一月不可。

又过了两、三天,王石又陆续收到很多观众寄来的信函,有的观众在信夹了一些钱,还有的干脆是直接汇款,而且没有留下寄信人的姓名、地址,这些钱零零整整家起来竟有五钱多元。

经此一闹,王石继续到工地打工的计划泡汤了,他高高兴兴的决定等学校一开学就回校继续读书。

“妈,我想今天到工地去一躺”这两天事多,虽然已请胡叔叔叔告知唐老板自己辞工的决定,王石还是觉得应该到工地上看看工友们,顺便向唐老板解释一下。

“石头,你去吧”许静娴也一直很忙,自从上了电视后,很多观众都找到了胡狄乾在大金路开的店铺“记得谢谢你那些工友们,救你那天他们可累坏了。”

从家里到南国大学要转两趟车,以前王石因为心疼往返车费都是步行前往,这次他想赶在开工前和工友们一起聚聚,所以就搭上了开往伏龙桥的公共汽车。

过了伏龙桥,王石下车来到体育路站亭旁等候前往南国大学方向的一一八路车。

天色尚早,站亭旁却站满了人,王石不用凭异感就现这些人是在排队,而且大部分是父母陪着一些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在排队。

“嗨,你好”王石问一个大眼睛的男孩子说“你们这是在买什么东西?”

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同,只有这个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排队,闻得王石问他,他诧异的看了王石一眼说“我们不是在排队买东西,而是体育馆要在暑假期间招募学生做义工,我们是来报名的。”

现在人们的觉悟真高啊!有了遇险脱险的经历后王石丝毫不觉得意外,同时又大为感动:做义工也要排队来争取啊!

想到这里,王石默默的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到上午十点多钟,终于轮到了王石,报名处的人告诉他,要他下午携学生证等前往市一参加考试,考试完后另行通知考试结果。

从报名处出来,王石又遇见了那个大眼男孩,这次人家主动跟他打招呼“嗨,我姓方,叫方毅,你叫什么名字?”

“跟方姐是同姓啊!”王石不由想起了方心怡,觉得眼前这个方毅眉宇间和方姐有着极为相似的特征,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姓王,叫王石。”

方毅很健淡,他神秘的凑近王石说“王石,听说这次陈侯东会来,我最喜欢他了。”

“陈侯东是谁?”王石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满怀疑问的问。

“天啊!陈侯东你都不知道,那崔剑锋你总听到过吧?”见王石茫然摇头,方毅又接连说了六、七个人名,王石都是一概不知,只好一个劲的摇头。

“干脆叫你摇头王石算了”方毅有些生气了,不耐烦的问“那你来报名干嘛?”

“我来做义工呀!”王石被他弄糊涂了,问道“你不也排队报了名么?”

满脸惊讶的看了王石一阵,方毅终于相信王石不是在开玩笑或是装糊涂,他微吁一口气说“不知道也好。”

旋又不屑的环视四周进出的人说“看来,来这里报名的人只有我们俩的动机比较单纯,你可能是慈善机构派来的,而我则纯粹是为了足球事业而来。”

王石觉得他有点愤世嫉俗,过于偏激,不过,他对自己好象是看上了眼,接下来竟热心而又详细的介绍了这里的情况。

原来,由于(虚拟)国家足球队近期将赴本市进行为期一个多月的封闭式训练,为参加今年九月份在(虚拟)日本东京举行的(虚拟)世纪英雄杯足球赛做准备。为了保证(虚拟)国家队集训取得良好的效果,作为东道主的市体育馆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开展了各项工作,特地面向社会招募七至八名学生当义工,具体工作好象是在球场外捡捡球,或是等(虚拟)国家队走后收拾场地等等。

消息一传出,立时吸引了很多学生前来报名。

“要是我被录取了,我很快就能看到陈侯东、曲振——”方毅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幻想和憧憬,又一连说了几个王石刚才听到过的名字。

此情此景,王石觉得不好说什么,只好呆在一旁默不作声。

方毅忧在自我陶醉的说“要是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还能弄到一张他们的签名耶!”

“方毅,很高兴认识你”王石想起还要去工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去吧”方毅大眼睛一转,想起一事追上王石说道“摇头王,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这次,他用上了自己给王石起的外号。

王石哭笑不得,只想尽快脱身说“什么事?”

“我想先和你来个君子协定:假若你被录取而我却没有的话,你请球员签名的时候一定要准备我的一份,最多,我给你钱”方毅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接着说道“现在陈侯东签名的市价是三十元一张,曲振的签名是二十元一张,我不骗你。”

望着方毅那可怜兮兮的神态,王石被他那种痴迷而执着的精神所感动,道“要是我被录取了,我一定想办法,也不要你的钱,我走了。”

下午,王石如期参加了考试。

王石先把试卷流览了一遍,现试卷的题目涉及了三种类型的知识范畴,而且各类知识的分数很平均,分占总分的三分之一。其一类题目就是学校教科书的内容综合起来的,由于王石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所以答起来毫不费力;二类是有关足球的各项常识。对于足球,王石鲜有接触,只好老老实实的让它空着;第三类是关于球员遇到意外伤害要如何自救救人的题目,由于王石在南国大学打工所看的就是这一类的书籍,因而也轻轻松松的过了关。

交卷时,王石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方毅,正紧张的坐在课桌上冥思苦想。

怕给他缠上的王石连忙匆匆离开了市一的校园。

第而天下午,王石就接到了市体育馆的通知,请他务必于明天上午到体育馆参加面试。

“妈,我参加了体育馆招请义工的考试,他们通知我今天去参加面试”王石接到通知后就来大金路店铺找母亲商量。

“做义工啊!那是好事,你当然要去”接受了社会各界陆续寄来的五千多元钱,许静娴深感受之有愧,正愁没有机会回报社会,自然很支持王石却又怕影响他的学业问道“要做多久?”

王石清楚母亲的心病是怕自己又要放弃读书“一个月,等开学我就回来。”

许静娴闻言高兴的说道“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王石心疼的望着母亲说“妈,又要让您操劳了。”

“石头,你这是什么话?”许静娴正容对王石说“你这次遇险,社会上那么多人关心你,又陆续寄来了五千多元钱,那可是人们的血汗钱啊!现在终于有了回报社会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面试是在体育馆小会议室举行的。

“这次考试我现了两份颇为奇特的试卷”孟琼馆长扶了扶老花眼镜说道“这两位同学都很诚实,我完全可以排除他们作弊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不会做的题目都完全空着。一位同学的名字叫方毅,有关学校现行教科书方面的题目他完全空着,其余试题他都得了满分;而另一位叫王石的同学则不同,有关足球方面的题目他一个也答不上来,其余试题也是满分,假设只能录取其一位同学的话,我们该录取哪位呢?”

(虚拟)滨河市体委副主任李伯华旗帜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出有关临场急救方面的试题,目的是为了万一有球员受伤的情况出现时,这些孩子不至于慌了手脚,反而给队医添乱子,其实,这些知识已经出了同学们的所学范畴,这两位同学能够在这方面取得满分,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我建议同时录取这两位同学。”

看了孟琼馆长一眼,李伯华又接着说道“假如,只录取其一位同学的话,我认为方毅同学热爱足球事业,应该录取他。”

(虚拟)滨河市体委主任张万程则持相反的意见“如果只录取其一名的话,我认为应该录取那名叫王石的同学比较合适。因为,毕竟我们是在招请义工,而不是在招收球员,再说,方毅同学的学习成绩一团糟,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典型的球迷,球迷进入足球场会骚扰到球员的。”

孟琼馆长赞同张主任的意见,说“方毅同学肯定是由于太过沉迷于足球而荒废了学业,这种现象极不可取,因为学生的本份就是要认真学习,我想,我们非但不能录取他,还应借此机会给他补上一课,希望他能从吸取教训,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去。”

先期而来的(虚拟)国家足球队副教练龚新民几次想言,终是忍了下来。对于球迷,他深感(虚拟)国家足球队很对不起他们,因为(虚拟)国家足球队在世纪英雄杯赛场上的表现一向不佳,多次令众多的球迷失望而归,他很想替方毅求求情,但在听张主任和孟馆长说完后深觉有理,便沉默下来。

一直没有言的蔡秘书突然拍腿失声说道“我记起来了,他叫王石,他就是石头。”

龚新民顿时摸不着头绪了。

他是昨天才到滨河市的,当然不清楚前几天滨河市生的旧楼坍塌事件,所以根本听不懂蔡秘书说的话。

其余的人则是互望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孟琼馆长轻轻说道“蔡秘书,请把王石同学叫进来。”

王石和二、三十个孩子候在会议室外,这时听得有人叫自己,连忙回答“有!”

他想不到第一个参加面试的就是自己。

小会议室的央并排摆放着三张桌子,五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桌前有一张椅子,显然是留给他的。

他便走上坐了下来。

“王石同学,你母亲还好吧?”一位戴老花镜的老奶奶柔声问他。

王石微微一怔,敢情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事呀!

“妈妈很好,她现在在胡叔叔的店铺里打工。”

“王石同学,我姓张,是(虚拟)市体委的”性急的张万程问道“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要参加报名?你要明白,这里请的是义工,可没有任何报酬哦!”

“为什么要报名?”王石略想了想后深情的说“刚才这位奶奶问起我妈妈,我就在想各位长辈们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经历,最近几天,我们家又陆续收到了社会各界寄来的五千多元钱,有的好心人甚至连姓名、地址也没有留下,使我的全家都很感动,临来这里时,妈妈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好好的回报社会。我想,如果这里可以讲人情的话,我要向各位长辈们求求情,请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好好的回报社会吧!”

说完,王石即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个躬。

也不知是谁率先鼓起掌来,小会议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掌声。

良久,孟琼馆长亲切的说道“王石同学,你被录取了,下午就来上班吧。”

王石走出会议室即遇上了正准备进来的方毅。

“嗨,摇头王,你好!”眨了眨大眼睛,方毅悄声问“怎么样?”

“他们要我下午就来上班”王石老老实实的回答。

“太好了,我是第二个”方毅兴奋的说“一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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